“我……那你希望我是誰呢？”
懷中女孩露出了一絲狡黠。
秦陌撓了撓頭，靈魂拷問呀，這種問題答錯了后果很嚴重的。
“我嘗嘗味道就知道了。”
說著秦陌就把嘴湊了上去，女孩馬上把秦陌推開。
“你干嘛？大色狼！”
秦陌欣慰地一笑，“半雪，恭喜你，你又活過來了。還恨千蕙嗎？”
女孩眼圈一紅，但隨即又展顏一笑道：
“是我錯怪她，但我們現在在一起了，永遠也不會分開。”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孩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難道是一體雙魂？
秦陌微微皺眉，這種現象在現世多半會被誤認為是人格分裂。
不行呀，這得試試。
于是秦陌說道：“那你說說，現在你身體哪部分是她的？”
“什么意思？我們是一體的。”女孩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自豪。
但在秦陌看來就是一點小得意，的確是半雪的表情。
“哦，那讓我親親。別誤會啊，我只親千蕙那一部分。”
說著秦陌又把嘴湊了過去。
“滾！大色狼！”女孩又把秦陌推開。
秦陌佯怒道：“我親我自己的女人跟你有什么關系？”
“可這身體也是我的！”女孩怒道。
“我也沒說不是你的呀，但你不能因為你的自私，就讓你姐姐守寡吧。你這樣太不人道了。”
“你？！那也不行。”女孩漲紅了臉。
秦陌砸吧砸吧嘴，“還以為你們姐妹的感情有多深，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唉！”
“你……我看你更壞！你就是饞姐姐的身子。”
“有錯嗎？饞自己女人的身子也有錯？不饞事就大了。”秦陌很無賴地說道。
“你……你……有什么事你等她蘇醒再說，現在別碰我。”女孩怕秦陌動真格的，趕忙掙脫，跑到一邊。
秦陌微微一笑道：“好吧，現在不碰你。不過以后怎么稱呼你呢？叫半雪還是叫千蕙？”
“我是我，她是她，當然各叫各的。”
秦陌點了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平時我就叫你蕙子，這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你更像千蕙多一些。私下里再改稱呼。如果遇到豐云野的話，你最好喚千蕙出來，否則會露餡。”
半雪點了點頭，她現在雖然依舊還是以前的性子，但一箭穿心技能已解，對秦陌立刻生分了很多，再也不似以前那樣粘著秦陌。
秦陌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玩笑歸玩笑，她們倆都活著，就是對秦陌最大的安慰。
現在該處理豐云野的事情了。
險些被他害死，這事情不能就這么算了。
還有道塵，君舒劍和羲和劍都是他出的。
我管你是什么萬劍門門主，正道德才兼備的人多了，換個人領導可能更好。
秦陌試著聯系林逸峰，可這家伙比誰都雞賊，早就跑了，根本聯系不上。
秦陌又聯系邱沛兒，幸好她還在。
只不過邱沛兒對秦陌在蟬空道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她也是今晨才得到了林逸峰已經離開邪王城的消息。
秦陌這兩天在蟬空道所發生的事跟邱沛兒簡略地說了一下，忽略了很多敏感性的東西。
“沛兒，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你要不要躲一躲，或者我假裝把你抓起來。這樣你會安全一些。”
邱沛兒想了想，問道：“你……和她已經在一起了，依舊相信她，讓她當你的女人？”
秦陌點了點頭，“她也是受害者，并且心不壞。沒有什么利益糾葛的話，不會存心害我。”
邱沛兒淡淡一笑，“她……真好命。那菲菲呢？菲菲會同意你收她嗎？”
秦陌坦言道：“比起活著，這些都不重要。像我們這種人指不定哪天就沉了，不必顧忌太多。說重點，我擔心你會出事，要不要跟我走？”
邱沛兒笑道：“你又想養我？”
秦陌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上我的床。但如果你爬上我的床的話……我想我很愿意當一回禽獸。”
邱沛兒白了他一眼，嘲諷地笑道：“這就是男人！”
秦陌道：“沒錯！如果沒有禮教和法律的束縛，天下人其實都差不多。不論是男人和女人都可能管不住自己的身體。咱們不說這個，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可能不配。但我的心思真沒那么復雜，我只是想讓你好好活著。只有活下來，快樂也好，痛苦也罷，苦辣酸甜，總能嘗出個味道來。死了，就什么也不沒有了。”
邱沛兒靜靜地看著秦陌，“你……變了。”
秦陌點了點頭道：“被逼的。原本我也想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有份穩定工作，跟菲菲隱居，老婆孩子熱炕頭，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但可能嗎？你不去爭就會被踩在腳下，不去算計，就會被人陰死……”
秦陌話還沒說完，就被邱沛兒打斷。
“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問你兩件事，一，你心里還有沒有正道；二，你打算怎樣對付道塵。”
秦陌靜靜地看著邱沛兒，緩緩答道：
“我，有我心中的正道，而非正道標榜的正道。道塵，我會殺他，但這是個人恩怨，并非我要與正道為敵。”
“好！那就等你殺了道塵那一天，我會嫁給你，為妾為婢，為牛為馬皆可。你想要我的身子，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但你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有一天我發現你口是心非，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秦陌微微皺眉，這邱沛兒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但見邱沛兒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義，正等著野獸出沒的樣子，他不禁感覺有些好笑。
還真當我是見個女人就想上的人么？
哥的眼光很高的好不好？
還這么不情愿。講真，就算你愿意，我還不一定愿意呢。
“那……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走吧。道塵再派人來，可能派的就是殺手了。”
邱沛兒想了想，“好！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叫一下香兒和靜姝。”
剛說到這里，秦陌忽然神色一變，冰刀當即飛出。
只聽噗的一聲，門外一人應聲而倒。
“小心，有埋伏！”
秦陌立刻拉過邱沛兒的手，但卻忽然感覺有些不對。
以前邱沛兒的手雖然有些溫涼，但也不至于這么冰冷。
他趕忙用法力探測了一下，不禁驚問：
“你……你的修為……到底怎么回事？”
邱沛兒凄然一笑道：“才發現呀！道塵逼我服下散功丹，我已經和廢人無異了。若不是你后來又找我幫你主持游園會，恐怕我已經被煉成爐鼎，供人享樂了。”
秦陌震驚，“道塵不是你……他怎么能……？！”
“我又不是他生的，他又怎會在乎我？即便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娘……”
說到這里，邱沛兒嘆息了一聲，沒有再說。
秦陌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罵：
“道塵！你給我等著！早晚我會讓你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