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我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商量此事。你喜歡蕙子小姐,這沒問題。大少爺盡管不舍,但為了豐云家也會拱手相讓,但她族人的事,還望小少爺從中斡旋一下。最好永遠也不要讓蕙子小姐知道真相。”
秦陌皺眉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說道:
“好吧,我想想辦法,你先回去。此次事情演變成這樣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我估計道塵更不會放過你們。特別是豐云家,估計很快道塵就會報復,讓大蛇一族與你們開戰。你們留在這里已經非常不安全,還是盡早回國以應萬變才是正理。”
魁聞言大喜,連忙拜謝道:“小少爺深明大義,不愧為豐云家子孫。那我明天就帶著大少爺回國,希望小少爺給與一定的方便。”
秦陌點了點頭,道:“去吧!回去好好準備與大蛇族的戰斗,鑒龍師我自會想辦法幫你們找,咱們以后再聯系。”
“是!”
魁大喜,馬上拿出一塊黑玉遞給秦陌,說道:
“這東西相當于中土的法盤,雖遠隔萬里無法用此物聯系,但卻可用它作為出入家族的信物。有朝一日,如果小少爺想回家,拿此信物便不會有人阻攔。您也可以到本島下船后直接用此物聯系我,我會派人接您。”
“好!你先回吧,有關我的事,盡量不要跟任何人說。”
“是!”
魁走了,秦陌在密室中靜立了片刻,又想了想,便緩步走到墻邊,按動機關,從暗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秦陌來到了另一間密室。
密室中有五個人,馬平、盧缺、張眺、丁鍔,還有不知道現在該叫半雪還是叫白千蕙的少女。
老實說,現在這名少女看起來比半雪年齡大一些,但卻要比白千蕙還要小一些。
集合兩個人的優點,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靈動、活潑,顯得更有活力。
但眼下這個美少女卻被張眺和丁鍔按在座位上痛哭流涕。
無疑,眼下掌控這具身體的應該就是千蕙了。
她的正前方有一道光幕,魁離開的畫面在這一處定格。千蕙得知如此噩耗,不哭才怪。
她應該還有恨,恨整個豐云家。
“你們都下去吧,我要單獨和她聊聊。”
其實秦陌是故意讓白千蕙看到這些的。
他本來只想讓白千蕙看清豐云家的真面目,卻沒想到爆出了這么大的猛料。
白千蕙也確實挺慘的。這個女孩子從小到大,估計也就在來中土之前有過那么一段快樂時光。
之后一切都變了,未婚夫為了政治問題,娶別的女人,一次一次地背叛她、出賣她。她迫不得已孤身來到中土,有家不能回,有親不能奔。
到頭來,所有的親人都被害死,她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孤苦無依的浪里浮萍。
“想哭就哭吧,別忍著。”
秦陌同情地坐到了她的身邊,打算紳士地借她一個肩膀,讓她靠一靠。
結果白千蕙直接撲到秦陌懷里大哭,由于過于激動,指甲深深地嵌入了秦陌的肉里。
她痛哭不止,而秦陌便只能跟著痛苦。
沒辦法,男人有時候必須忍受這種痛。
如果說女人的溫柔是治愈男人傷口的良藥,那么忍受女人的折磨,也會讓女人非常暖心。
她傷了你,而你對她依舊不離不棄,這會讓她得到最大的的安危和滿足。
那么,女人為什么喜歡男人,并對捉弄甚至是折磨男人的事樂此不疲呢?
究其根本,她沒有安全感,患得患失。
所以,她才需要不斷地試探,不斷地弄些小節目,以驗證自己的想法,解除自己的疑心,增強自己的信心。
男人送女人東西,可以是包包,首飾或化妝品,這些都是可以用錢買到的。
但女人送出去的,往往就是自己的心和身體,這些根本無法用金錢量化。
說了些題外話,現在回歸正題。
白千蕙哭了很久,竟然就這么在秦陌的懷里睡著了。
但沒多久,她又忽然推開秦陌坐直了身子。
“必須殺了豐云野,不!要滅了整個豐云家族!”
秦陌被嚇了一跳,他狐疑地看了看這張因賭氣也把腮幫子弄得鼓鼓的小臉,已經可以確定,這不是白千蕙,而是半雪。
“半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想這么做。但這種事必須先聽聽白千蕙的意見。”
“還聽什么意見?你不是她男人嘛?你不是還饞人家身子嗎?她這么大的仇你都不幫她報,這么大的事你都不幫她做主,還算什么男人?”
秦陌聞言一愣,“我沒說不幫她呀!但要殺人,還是要搞到他們家破人亡,總要有個說法吧。她才是苦主,你別添亂好不好?”
“你說我添亂?!”半雪非常生氣,“我現在就不計較你們膩膩歪歪,忍受著你時不時伸過來的咸豬手,你說我添亂?!”
秦陌一聽就怒了,“我什么時候占她便宜了,剛才我什么也沒做,規規矩矩的好不好?”
半雪冷哼,“可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你的手好幾次拿起又放下,難道不是想做壞事?”
秦陌無語,也懶得和她解釋,直接說道:“少說廢話!你現在讓她出來,我問問她,到底想在這里殺了豐云野還是想讓整個豐云家滅門。目的不同,計劃也會大大不同的。”
“行!那你等著,我這就叫她出來。”
然后,半雪就像是被抽走了靈魂一樣,目光呆滯,身體一動不動。
不一會,她就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緩緩轉頭看向秦陌,她的眼神中有些復雜,眉頭也輕輕地皺著。
“秦……先生,我……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了嗎?”
秦陌愣了一下,不知道她為什么要問這個。于是坦誠地說道:
“這個要看你的心,你不愿意,我絕不勉強。我不是那種……”
“我愿意!”白千蕙的眼神非常堅定,堅定得讓秦陌都有些吃驚。
“我喜歡秦先生,愿意成為秦先生的女人。”
“可……我已經有妻子了,她叫安陵菲菲。不能給你正妻的……”
話還沒說完,白千蕙就一個香吻送了上去。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但也完全表明了她的心意。
“我不在意這些,只要能和秦先生在一起,我就會很開心。”
秦陌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神很清澈,但卻沒有看著自己,就好像一個人在自說自話。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沉浸式的幸福感。
但在秦陌看來,她就好像是自己欺騙自己,欺騙自己會幸福,欺騙自己不是所托非人。
秦陌頭一次見到這樣純粹的靈魂,不含一點雜質。
就好像她在對你說“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決定被你騙,被你騙一輩子。”
看到這樣的眼神秦陌不禁產生了一抹負罪感。
他對白千蕙的確有好感,但又沒有對安陵菲菲那樣刻骨銘心。
如果不是那意外的一夜,秦陌也不至于起了要負責的念頭,也不敢多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