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道:“從零開始,拋去自己所有的老部下。重建魔宗、邪龍教、萬劍門、云海閣,四大諜報組織,經費我出,人員你自己物色。建得差不多的時候,再把你的老部下放進去測試。通過考驗的留下,委以重任,通不過的直接抹除,絕不姑息。”
“攤子鋪這么大呀!這得啥時候能建成呀?”
秦陌道:“修行者還缺時間么?我又沒讓你短時間搞定。這是最終想要達到的效果。至于你眼下想先弄哪個,著重在什么方向,你說的算。反正你是我老婆,怎么省錢,怎么能掙錢,怎么能出效果,怎樣能開源節流,你自己看著辦。”
“給我安排真么多活,那你做什么?”邱沛兒嗔道。
秦陌笑道:“我呀!支持你嘍。我本想金屋藏嬌來著,可某人天生就不是安分的命。不過現在你應該也沒有以前那么累了。盡量把活交給手下人做,你把把舵就行。”
邱沛兒撇了撇嘴,有些吃味地說道:
“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和千蕙趕出去了,然后你好和月漓雙宿雙飛?”
“嗯,還想生娃呢。要不你也生完娃再走?”
“滾!”邱沛兒轉身就走,可她走到半道又停下,欲言而又止,最終還是輕嘆了一聲,離開了。
秦陌也輕嘆了一聲,楚園和養龍場已經不再安全了。
林逸峰已廢,道塵沒準會對自己展開新一輪的報復。
白千蕙和邱沛兒暫時離開這里才是最安全的。
秦陌呆坐了一會,便坐上飛云車,飛往萬里冥澤。
高晟的事情也該解決一下了。
他飛了很久,在萬里冥澤找了一片有山有水的地方,放出小獸,隨便挖了一個山洞,便走了進去。
想放高晟還是要先做些準備的,比如要先改成“假姜焱”的相貌,還要編個故事。
秦陌編造了這樣一個故事:
數十年前,道塵親手殺了一個弟子,叫做汪寄風。這個人是確有其人的,邱沛兒的卷宗上記載得清清楚楚。他還有個弟弟,叫做汪寄寒。當時得到哥哥被殺的消息,汪寄寒連夜就逃跑了,后被林逸峰派人追殺致死。
秦陌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汪寄寒。
之所以選這個角色,那是因為此人身形和秦陌有那么七八分相像。
秦陌的新設定是,汪寄寒當時并沒有死。他跟著商隊逃到了極西之地,機緣巧合成了一個城主的乘龍快婿,并學了一身冰系法術。
前幾個月汪寄寒以商人的身份回到中土,意外在黑鐵城外救了重傷的綠魔,實力大增,這才起了要找道塵報仇的念頭,只是苦于一直沒有機會。
于是就趁道塵外出之際策劃劫持了她的小妾和一雙兒女。不想意外得知了道塵陰謀算計兩大劍圣事情,就想從中破壞。從而便有了這次劫持事件。
秦陌洋洋灑灑寫了一封信,把所謂的來龍去脈寫得清清楚楚。然后就把陸鴉放了出來,解除封印,又叫綠魔親自為其解毒。
“陸前輩,有勞你跑一趟了。”
陸鴉看完信,滿肚子的疑惑。但他平生說話只說一個字,這也就意味著他問不了秦陌什么問題。
憋了老半天,陸鴉只能一句:“好!”
陸鴉走了。秦陌很摳,連仙鶴都沒給他。
緊接著秦陌給洛摩天打了法盤。跟他說了道塵想利用大和一族進軍中土的事情,讓他早做防范。
這個消息非常重要,洛摩天馬上安排部署。
但同時他也告訴了秦陌一個消息,棄無涯已經從魔宗動身,只帶了綰瓔一人,最遲明天下午到養龍場,叫秦陌早做準備。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秦陌嘆了一口氣。
他掛掉法盤,開始沉思。
棄無涯只帶了綰瓔,那就說明他完全不信任洛摩天,也不信任孔秋山。
綰瓔是他一只手就能捏死的人,自然不會在意。
但這也說明棄無涯非常謹慎,想騙他去密室的計劃很可能要泡湯,甚至搞不好還會還會引起他的懷疑,瞬間把自己反制。
棄無涯可不會管自己是不是圣子,在魔宗有多高的地位。他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闇魔血皇鼎。
秦陌不是沒想過當面送他那把闇魔血皇劍。
但想到當初被小柔逼著吃藥丸的那次經歷,秦陌敢確信,如果自己把闇魔血皇劍送到棄無涯面前,他八成會讓自己把劍拔出來。而如果是通過別人送給他,他也會起疑。
畢竟他在宗門的時候你不送,人家出來了你反到避而不見,這更不合常理。
所以,場景一定要設計的巧妙一些才行。
想到這里,秦陌起身就想回養龍場。不想小邪忽然預警,說外面有人監視。
秦陌微微一笑,放出所有小獸,迅速在地下挖出一個洞,出口在山的背面。洞里被灑上了散靈液,又讓綠魔下了毒,打出的通道也被小獸們回填。
做好這一切,秦陌便用龍行百變爬上山頭,看向正在遠處偷偷向這邊觀察的陸鴉。
秦陌搖了搖頭,陸鴉不走,正驗證的自己的想法。恐怕一會會有別人趕來。
但他不想去驗證這個推斷了。又悄悄退了下去,無聲無息地遠離此地。
果然,陸鴉又呆了兩個時辰后,高沾飛速趕來。
他們一起進了洞,但是毫無所獲。
高沾徹底打消了追查劫匪的打算。
可以說,對方已經非常給面子了。
否則換成一般劫匪,早就不知送來幾根手指,或者鼻子耳朵之類的東西,撕票都有可能。
這也算是給高沾上了生動的一課。
以前他認為自己是萬能的。但經歷了這件事,他終于發現,他并不是萬能的。
不禁道塵可以耍他,連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劫匪,也不是他說搞定就一定能搞定的。
他空有一把利劍卻不知砍向何處。
劍圣又怎樣?
若是沒有柳無心的通風報信,他的弟子不說全軍覆沒,也要則損大半。
高沾自嘲地一笑。不禁呆呆地站在洞中想事情。
綠霧散盡,地上依舊有一張紙條。
高沾拿起紙條,發現下面還有個小冊子。
高沾先看紙條,只見上面寫道:
前輩不必費心找我,有此精力不如多為正道蒼生謀福。
令郎不日即將送回,不會少一根汗毛。但有一條件,他必須痛改前非,另覓良師。
子不教,父之過。若非前輩從小嬌慣于他,令郎也不至于遭今日之辱。
我給他三年時間,若三年之內他依舊不能收斂言行,多行正道。我必親手取其雙耳,以示懲戒。
高沾看完紙條本有些憤怒,但當他打開小冊子,不禁一呆。
那上面記錄了高晟近些年的所作所為。
有跟狐朋狗友一起逛窯子,調戲民女的。
有幫狐朋狗友滅掉小幫會、小門派的。
有幫狐朋狗友強搶民女的。
有借著劍圣名頭幫狐朋狗友斂財的。
有幫狐朋狗友強出頭,比劍殺死義士的。
數不勝數,百分之九十的事件都與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有關。
雖然重大事件不多,但當大頭,給人當打手,當槍使的傻事是沒少干。
高沾從來沒這么生氣過。
這特么是在打臉呀!
但想了許久之后,他不禁長嘆一聲,帶著陸鴉飛向無心城。
不用秦陌指名點姓,高沾自動就去給兒子找老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