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你放心,我們孔雀門辦事從來都是言行相顧,既然我們接了你的懸賞,那么一定就可以給你找到。”孔雀門護法荀緄微笑道。
“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上兩個讓我失望的人現在已經在花土里了。”謝曉晴深吸一口氣,雙眼中滔天的仇恨幾乎要把對面的荀緄燒盡。
這也怪不得她如此恨意,整個謝家雖然不大,但也有幾十口人,卻在一夜之間被人滅了滿門。
現在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這讓換做是誰也承受不住。
而這段時間她花了無數心力和金錢,找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勢力全都無果,期間還遇到了幾個行騙的騙子,騙了她好些天,花了不菲金錢后,最后被她識破喂了花木。
最后是她丈夫何英甚至不忍心自己妻子整天郁郁寡歡,以淚洗面,出面搭線了孔雀門。
“請相信我們孔雀門。”荀緄面不改色道。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點眉目,相信用不了多久一定會把滅你謝家之人找到。”
孔雀門,滄安城內十幫七家六門之一,門內高手無數,當代門主孔雀王宣章更是成名已久的氣血化勁的大高手。
一手孔雀利劍使的是出神入化。
和每個勢力發展的方向不同一樣,孔雀門走的是暗殺和刺探,這和他們門內的武學孔雀勁息息相關,走的是一個詭異多變的路。
“我要的不光是找的,還要他的頭!”謝曉晴咬牙切齒,原本駐顏有術的臉上猙獰無比。
荀緄點點頭,舉杯一口氣喝光杯中的茶,起身離去。
出了門,此時外邊的風雨已經停下,但他卻并沒有收起雨傘,而是繼續撐著。
往前走了一段路,他在一個石橋下停下。
剛停下沒多久,從旁邊的有一顆大樹的小房子里就走出了一個帶著斗笠的男人。
男人走到荀緄門前停下。
“怎樣?”荀緄淡淡問。
“荀護法,經過我們這幾天對謝家關系的調查排除,就在剛剛我們已經查到了謝家被滅門的緣由,雖然這個人尾巴清除的很干凈,與謝家相關人員全部殺了,但他還是漏了一點。”斗笠男人道。
盛名之下無虛士,敢接下能僅用一夜就滅謝家滿門的懸賞任務,孔雀門自然有自己的實力。
“哦,是什么?”荀緄轉動了一下眼睛,泛白的眼球泛出一絲怪異的光。
“謝朝雄太好色了,經常強掠或者買賣貧困百姓家的女子供已淫樂,而供他驅使的一個走狗那天并不在謝家,逃過一劫。
而據他交代,那天他們從春來客棧弄到了一個王姓女子。”
………………
從香取教離開時,陳顯君也同他一起回來了,原因是陳顯君在之前的戰斗中傷的有點重。
而這段時間瘋狂惡補本世界的醫藥知識,王越的岐黃之術也算回來了一部分,他本身就是精通人體病理,只是初來這個世界陌生的藥理讓他無從下手。
通過這段時間的惡補,現在的他雖不可能和明醫之流比,但比滄安城中的一般醫館醫師要厲害。
給陳顯君簡單醫治了一下便讓他回去了,家中沒地方住。
而且陳顯君的傷其實也不重,再加上練武之人本來就是皮糙肉厚的。
在臨走的時候,陳顯君扭扭捏捏的半條腿在門外,半身子在門內。
“怎么了?”王越見他這模樣知道他有話要說。
“那個王哥,越哥……從我娘在我五歲死了以后,從來沒有人對我這樣好過,你是第一個對我這么好的。”他小臉通紅,因為練武早就不是之前大頭蘿卜模樣,現在他個頭已經比追趕上了同齡人。
“這錢你拿著吧。”說著他掏出之前王越分給他的那大筆錢的包裹,塞向王越。
不等王越拒絕他又連忙道:“我知道你不要,你就先給我保存著吧,就……就留著給我娶媳婦吧。”
說完逃似的跑掉了。
“這臭小子。”王越看著一溜煙跑掉的陳顯君,笑著搖搖頭。
到了第二天,王越來到香取教據點練武,經過昨天的下雨,院子里的土地因為沒有專門的硬化,雨水一泡變得泥濘坑洼,練武的幾人就轉移到了后院。
這后院有一片小空地是用青磚鋪設的,當然現在已經有些破舊殘損,但也比前院坑坑洼洼的強。
王越今天來的比較晚,因為一早上天剛亮,剛解除宵禁,之前找的找房的牙人就跑來找他,說找房子的事情有著落了。
他昨天就來了,只是敲門好一會也沒有人開門,以為家里沒有。
今天怕在走空,就早早過來了。
見他也是不容易,王越想了想就先跟著他去看了一個房子。
房子離柳樹巷不遠,是隔壁白石坊的一個類似于四合院的房子。
環境不錯,院子里有一個很大的類似于棗樹的果樹,院子周圍也有參差的樹木,后面是一條小河。
房子保養的也還行,雖然整體老舊了點,但整體沒有需要修繕的地方。
之前是一家開書行的人住的,布局和裝修也還合王越品味。
不過王越也沒有當場定板,而是再讓牙人多找找。
他現在不缺錢,選擇很多。
告別牙人后,他才去香取教。
剛到后院,院里已經有不少人了,昨天和王越去的幾人全在院子里。
見王越過來,馬峰、沈娣、趙海幾人連忙對王越招呼:“王哥/王大哥!”
通過昨天的行動,他們對王越徹底是心悅誠服,又敬又怕。
怕王越殺人不眨眼的心性和強大的實力,敬王越竟然分錢給他們。
要知道這個社會可沒有什么按勞分配,什么公平自由。
領導者就是一點不給他們好處,他們也不會有什么異議,因為強大者就是坐擁一切,主管他們的死生。
但王越卻大跌眼鏡的分給他們,還分了很多,多到他們每個人回家都激動一夜沒有睡,即使到了現在他們還想做夢一樣。
那可是三百兩金票啊!三百兩!他們這窮苦小子別說三百兩金票,從知事為今,十兩碎銀都還沒見過。
王越笑著點點頭,和幾人隨口扯了幾句,就活動手腳準備練武。
“王越,你過來一下。”李馮從里屋出來,站在一個樹下對王越招手。
來到李馮面前,李馮把一張紙交給王越。
“你讓我幫忙打聽的事兒,有消息了。那個叫夏知意的女人來自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