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顯君帶著符咒附身的近一千教眾,黑壓壓的和潮水般的涌向曾鳴、陳金堂等人。
整個勢力聯盟能站著的此時十不存一,而且站著的也都不是完好狀態,個個身上帶傷。
反觀太平教這邊,因為早就被王越預知安排,提前躲進了太平教陣法內,除了剛開始死傷了十幾人之外,基本完好。
而且他們符咒加身,一個個面紅耳赤,精神亢奮,嘶吼吶喊,在陳顯君的帶領下,爆發了十分之十二的力量。
很快就追上了想要逃跑的勢力聯盟等人。
戰場上最好打的就是潰兵,有道是兵敗如山倒,殘存亦陌路。
這些被下令逃跑,早就已經膽寒,面對潮水而來的太平教教眾,嚇得那是拼命逃跑,抱頭鼠竄。
有的甚至嫌棄拿著武器妨礙逃跑,毫不猶豫的就丟下武器,丟兵棄甲。
這些人連一絲反抗的勇氣都已沒有,留著大開的后背讓太平教的眾人砍。
還有的跑在后面嫌前面的跑的不夠快,擋住逃跑的路了,舉起武器就往前面的同伙身上招呼。
一時間,死在自己人手中的比死在太平教手中的還有多。
不過還是有幾個有血性的,想舉刀反擊,但這這些人人數太少,不是被自己人砍死,就是被后面太平教群攻而死,無一例外。
砍下最后一個黑甲將軍的腦袋,王越提著腦袋,面對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黑甲軍士,猛吸一口氣,大聲喝道:“將首已死!不想死的棄兵投降,跪地不殺!!”
這時候太平教教眾對勢力聯盟的追殺已經結束,除了幾個跪地投降的其他的都被狂熱的教眾們亂刀砍死。
而曾洺、陳金堂這些入勁高手,則手疾眼快,看大勢已去,無奈的留下屬下全都逃跑了。
面對入勁武師的全力逃跑,陳顯君這些三血雖然憤怒,但也無計可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錯綜復雜的房屋街道里。
不過也不是全都跑了,本身就是入勁大成的甘秋紅,再加持上了符咒,實力大漲,直逼鍛骨,硬是讓她殺了三個勢力的入勁首腦。
解決完勢力人員以后,太平教教眾紅著眼折返回來,圍上了那些整個王越交手的黑甲軍士們。
“棄兵投降,跪地不殺!!”
“棄兵投降,跪地不殺!!”
一旁的眾太平教教眾舉刀狂呼,旗鼓吶喊,聲音震天動地。
場上還剩下的四分之三的黑甲軍士,在這巨大的聲浪下,被震的心神恍惚,失魂蕩魄。
他們左右看看,在第一人丟下兵器跪下后,也都紛紛跪下投降。
自從兵敗如山倒,塵埃落定。
見此,王越輕輕吐了一口,招手讓陳顯君過來,把黑甲將軍的腦袋丟給他:“把這些人全部繳械,先關押下去。”
說完他轉過身,捂嘴咳了一下,咳完拿開手掌,是一大攤刺紅的血。
“啊,越哥你沒事吧?”陳顯君兩步跑到王越身邊,見到他手掌的鮮血,大驚失色。
王越擺擺手,掐了一個道術,拍到自己身上。
“沒事,一點內傷,不打緊,哇……”說著他又忍不住又吐了一口血。
前經半城突殺,尋日柳夜鍛骨截殺,現在又是幾百軍士的圍殺,他能撐到現在全靠他一口道術,其實身體早就不堪重負。
內練之道,氣血,入勁,鍛骨,練臟……說到底他不過是才入勁,只是憑借著道術真氣實力才接近練臟高手。
但就是真正的練臟大高手,面對如此氣勢的軍士軍陣,也不可能是硬碰硬,碾壓過去。
只能靠襲殺偷襲才能獲勝,要不然這世界的王朝就是不用組建軍隊了,全靠頂層大高手一對一好了。
吐完以后,他正要接著說,突然胸又一熱,喉嚨一甜,又要吐血。
心一狠,他直接一道術拍到了自己喉嚨上,硬生生壓下要翻滾吐出的鮮血。
“找個地方寬敞的地方關押他們,然后讓兄弟們全程看著他們,切記不要讓咱們的人去隨意欺凌他們,不過如果有人要是想反抗,就直接殺了。”王越聲音沙啞,如鈍刀。
“還有這里的尸體,把衣服鎧甲都拔下來,統一收集起來,然后叫人全部運到城外,焚燒后再撒上石灰,最后挖坑掩埋,不能起瘟禍了。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如果有人敢動亂哄搶,不聽話什么的,給我直接殺了。”
“明白越哥。”陳顯君擔憂的看著王越,再王越皺眉時,趕緊招呼身邊幾個實力二血三血的教眾開始打掃戰場,收編敗兵。
等陳顯君走后,王越又喊來甘秋紅和王宏彪等幾個三血入勁的高手。
“你們幾個現在去我們城中的各大產業和人員密集地守著,防止剩下的勢力狗急跳墻。”
“那大人你那?”王宏彪也看到了王越吐血的一幕,擔憂道。
“我要先去一趟城守府。”王越淡淡道。
“城守府!?”王宏彪大驚失色,連忙道:
“大人不可,現在你身體受傷,去城守府甚至不合時宜,那城主畢世元修為驚人,等他知道你殺了他唯一女兒……”
王越伸手在空中,打斷王宏彪的話:“放心,我心中有數,不需要擔心我,你們快去。”
說罷他便催促幾人行動。
幾人見他如此堅定,知道也都勸不動,也不敢勸,只得各自帶人去出發了。
等幾人走后,王越又輕輕的呼吸了幾下,稍微平復體內的傷勢,然后拉起一旁重傷,已經精神模糊的中年文士。
“莫要殺我!莫要殺我!”道術按在中年文士的胸口上,中年文士悠悠轉醒,第一眼看到王越后,他驚恐萬狀道。
“放心,你現在沒死,就說明我暫時不會殺你,不過前提是你得聽話。”王越撿起地上畢芮掉落在地上的短劍劍鞘,把短劍歸鞘,淡淡道。
“我一定聽話,龍王但請吩咐!”中年文士癱坐在地上,納頭就拜。
“嗯,說吧,畢世元是很久不在城中了?還是得重病了?亦或者早就已經死了?”王越聲音清淡沙啞,語破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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