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一百八十五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 涼夢六白   作者:涼夢六白  書名:大明:我是五好太子  更新時間:2021-08-05
 
“無妨,朕今日累了一天,實在是乏的厲害,蕭敬,安排御膳吧,朕今日想喝些酒,再,再吃個肘子。”

“是,陛下,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弘治皇帝說完就進了坤寧宮,蕭敬剛要退下,卻被張皇后喊住:“蕭敬,你先等一下,陛下,今日到底去干嘛了,對了,太子呢?”

蕭敬遲疑了些,“怎么,你還要瞞著本宮?”

“不,不,不,老奴不敢,陛下,陛下今日跟著殿下,在西山,耕地,至于殿下,殿下今日累壞了,陛下就讓殿下歇息,明日在進宮………”

張皇后吃驚不已,堂堂的大明天子,居然去耕地,這傳出去………

不過看著弘治皇帝這副打扮,倒也像是………

“陛下今日可是吃了東西?”

“回娘娘,陛下和殿下今日只吃了個饅頭。”

張皇后搖搖頭,“罷了,下去準備吧。”

“是”。

肘子,御酒,說實話,張皇后看著就油膩,看的太皇太后和張皇后睜大眼睛,可弘治皇帝吃的是分外香。

“朕,有些日子沒有吃過這肘子了。”

弘治皇帝吃完以后,感嘆一句。

他平日里來身體不好,吃的多是以清淡,飯量又小,少有的像今日這般吃的酣暢淋漓。

“是啊,陛下,有些年頭了,陛下今日的胃口看起來分外的好啊”,張皇后笑吟吟說著。

“是啊,朕好多年,沒有這般好的胃口了”,弘治皇帝自己也有些感慨。

“哀家聽皇后說,陛下,今日去西山耕地了”,太皇太后輕聲問道。

“是,祖母”,弘治皇帝承認的干脆,“朕今日才明白什么是百姓之苦啊,朕看,不僅朕要去耕,百官,也都要去耕。”

就應該讓你們在大太陽底下種著地,腰都直不起來,在看看你們貪墨的民脂民膏,要是還有良心,就不覺得羞愧?

太皇太后雖是覺得不合禮法,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一來,后宮不得干政,這是祖訓。

她是太皇太后,她才不管前朝的事情,她只和張皇后一樣,只在乎皇帝的身體。

既然現在,陛下能吃能喝,與平常無異,她擔心的事情也不會發生,這就夠了。

蕭敬回到司禮監,今日整整一天,他也是精疲力盡。

蕭敬一到司禮監,就擺著一章臭臉,整個司禮監上上下下,無論是秉筆太監,還是撒掃的小太監,都感覺到了老祖宗今日心情,很差……

搞不好,今天要發飆啊。

只是……誰惹了老祖宗?

陛下對咱家沒有好臉子,你以為咱家會給你們好臉子看?

蕭敬淡淡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側立的小宦官:“叫個人,先去江西一趟,尋鎮守太監徐福。”

戴義等人心下惶恐不安。

一聽徐福,這不知內情的小宦官面帶微笑。

徐福乃是蕭公公的干兒子,是極孝順的,平時在江西搜羅了什么寶貝,不只蕭公公這兒有一份,便是司禮監和東廠里當差的人,也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好處。

這在司司禮監,口碑極好,人緣極佳啊。

“找到了徐福之后,告訴他一句話,就說是咱親口說的。”

蕭敬眼里掠過了殺機:“出宮之前,咱就和他說過,該拿的銀子,要拿。不該拿的,決不去碰。

有些事,陛下,太子,還有咱已知道了,看在父子一場上,他往日還算是孝順,給他留個體面。

讓他……自己看著辦吧!”

小太監的笑容逐漸消失,嚇尿了。

所有人驚恐的看著蕭敬。

蕭敬不動聲色,“咱們東廠,這一次,丟人可算是丟大了,江西的那些崽子,都是些記吃不記打的東西,陛下可對咱們東廠這次的做事,頗為不滿啊。”

一眾人已是腦門上冒汗了,膽戰心驚。

“東廠派人,去江西,把這群人全都帶回來,好好的殺一儆百,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祖宗,我等明白了。”

所有人都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蕭敬嘆了口氣,明日,怕是不好過了。

果然,第二日早朝,江西的事情,本就極少有人知道,一旦披露,百官嘩然。

江西,竟是出了如此駭人聽聞的事情。

這華昶,不是做官的名聲是極好的,怎么會……

不少人想到自己和這華昶往日關系極好,想到會不會牽連到自己時,也是頓時面無人色。

眾人心亂如麻。

一方面,他們自己也是讀書人出身,一直是把華昶當做自己人的。

哪怕是華昶在太子事情上雖然過激,被陛下懲戒了一番,不過對華昶的印象很不錯的。

更何況,華昶乃是公認的君子,單憑他往日在朝堂上仗義執言,大家也依然佩服。

可現在,反差太大了。

吳寬匍匐在地,他啞口無言,他不明白,這么多年前的事了,怎么偏偏今日事發了。

他抬起頭,正好看到朱厚照似笑非笑盯著他,頓時想到,是太子………

這就是太子的報復嗎………

可是……

自己做的那些,只不過求個名而已,太子為何要下次殺手啊………

華昶頭皮發麻,他已經想明白過來了,太子,這是要殺一儆,踩著自己的腦袋立威啊………

弘治皇帝的情緒,波動起來,一向溫文爾雅的他,怒不可遏,手指著華昶道:華昶,朕來問你,你是奸臣嗎?”

“陛下……臣……”

華昶只是垂淚。

弘治皇帝冷笑:“你華昶要是忠臣,天下人都是奸賊,天下人都要反我大明,你這個害民的畜牲”。

華昶一臉頹廢,他無法想象,為事情完全失控到這個地步,陛下,會如此痛恨自己。

此時,他已是百口莫辯。

“你還想聽聽,這奏折說了什么?

想知道,百姓們過的是什么日子?你華昶,害死了多少百姓,讓多少人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弘治皇帝額上曝出了青筋:“想不想知道?”

弘治皇帝想到自己昨日種地的艱辛,感同身受之下,對華昶更是多了幾分恨意。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更何況,昨天,弘治皇帝可是真真的做了回弱者。

“臣……”華昶左右張望,卻見劉健等人,個個已是橫眉冷對。

那些和自己交好的,一個個都是冷汗淋淋。

華昶明白,對他華昶,再沒有人有絲毫的同情了。

對于百官而言,江西的事情是令人震撼的,他們此刻,心里已驚起了驚濤駭浪。

當官拿錢,這很正常,要不然,人人怎么趨之若鶩。

可大抵,都是有底線的,就比如那些錢可以收,那些錢不可以拿。

藩王,廠衛,內官,這些,華昶這廝,已經是犯了忌諱了。

這不就是把陛下當傻子一樣騙,陛下,能不生氣?

這沒有人是純粹的壞人,也不會有純粹的好人一樣。

哪怕再為官多年,在怎么圓滑世故,見過骯臟的人,看到這些,內心深處,最柔然的地方也受到了沖擊。

他們內心深處,早就遺忘到某個角落里的所有的記憶碎片,想到自己年輕時曾有無數的‘父老鄉親’稱頌自己的善政,自己第一次到這奉天殿時,成為千古名臣,上報君王,下撫黎明。

哪怕怎么多年現實下的自己面無全非,可當這曾經在書里中所讀到的圣賢道理,自己為官的理想信念,現在被喚醒了起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劉健叩首于地,身軀顫顫。,面帶愧色。

百官也都接連跪下,眼里寫滿了震撼,為何,怎么會成了這個樣子,一股莫名的羞恥感。

華昶哽咽道:“陛下,臣萬死之罪……臣是大奸臣,懇請陛下……責罰!”

他已經萬念俱灰!

弘治皇帝沒有理會,卻依舊將那鋒利的眸子,落在華昶身上。

與其說是認錯,倒不如是死到臨頭的求饒。

越是當初,自己被他的品質所折服,傾慕他的高尚節操,弘治皇帝越是憤怒。

自己當初所敬重的人,居然是這個樣子!

“無恥!”弘治皇帝斬釘截鐵道。

聽到華昶二字,吳寬的心,已是碎了。到了如今,自己還能怎么辦?

他終是期期艾艾道:“臣自知,臣,臣……萬死!

臣無顏面對陛下,臣妄為臣子……”

弘治皇帝背著手,聽到萬死二字,只是冷笑連連,他側目,看了朱厚照一眼:“越是說自己萬死的,朕越是不信這句話。

太子,你說說,此人,該當如何啊。”

朱厚照從上朝開始都是個乖寶寶狀,一句話都不多說。

這個人,當初攻訐太子,那現在,怎么處置,就聽聽太子的意見吧。

朱厚照想了想,說道:“陛下,兒臣以為,吳寬身為戶部給事中,卻是尸位素餐,實在是大惡。

兒臣以為,理應革去他的官職,有司議罪,以儆效尤。”

革職,議罪………

華昶臉色蠟黃。

眾人也是一驚,太子這是在報仇啊,還真是狠啊。

革職……可不是致仕啊。

革職等于是被開除公職了,而致仕,是因為犯了錯,請求退休。

縱使是犯了錯,可大明以來下,刑不上大夫,皇帝為顯露自己的寬容,依舊還會給予該有的退休待遇。

而一旦革職,就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算是徹底的完了。

更何況,還有議罪,那豈不是,搞不好,還有牢獄之災。

從金榜題名,走到這奉天殿里,何其的不易,可如今………

華昶不禁恨恨的看了朱厚照一眼。

這是要教老夫身敗名裂,永不翻身!

弘治皇帝眼眸一閃,顯然是看到了華昶的眼神

狗賊,你自己犯了錯,好像是我兒子哪里錯了一樣,真當朕不會護犢子?

弘治皇帝淡淡道:“那么,下旨!”

百官知道,最后的時刻到了。

奉天殿里,只有弘治皇帝的聲音。

弘治皇帝聲音冰冷道:“戶部給事中華昶,朕以為大才,視為棟梁,特以厚位待之,可罪大惡極,罄竹難書,朕不能查……”

百官打了個激靈。

弘治皇帝這一番話的大意思是,當初自己覺得,你華昶,當初以為你是個人才,這才當做國家棟梁培養,給了權力。

你華昶就是怎么個玩意,朕真是眼瞎了。

“可其自上任以來,尸位素餐,太祖高皇帝之言,下民易虐,上天難欺。”

臥槽,這下子,就是朱厚照也聽出不對勁了,有殺氣啊。

弘治皇帝目光森然,而后,一字一句道:“下旨:革其官職,誅之!”

誅之!

奉天殿里,頓時嘩然。

所有人,就連華昶自己也本以為只是革職,誰料到……竟是……竟然……

陛下竟比太子……還要狠。

朱厚照打了個寒顫,臥槽,我小朱果然很善良啊!

封建皇權,真的是想殺就殺啊。

劉健立即道:“陛下……”

弘治皇帝極其罕見的對劉健厲聲道:“劉公想要求情嗎?

那些被戕害的百姓,那些被侮辱,饑寒交迫,衣衫襤褸,流離失所,家破人亡的蒼生黎民,華昶可曾對他們容情?

朕若姑息此人,就是害民,不殺華昶,朕如何向天下人交代,朕,如何自稱君父,自稱天子?

華昶,你剛剛只說對一句話,萬死,不錯,就是萬死,死有余辜,死不足惜,既然自請萬死,就讓他……去死吧!以此彌補百姓萬分之一。

來人!”

外頭,金吾衛只待號令。

“拿下,押至昭獄,嚴加拷問,等事情清楚以后,處以極刑,懸其頭顱,傳旨張榜,敬告天下,細數其罪,以儆效尤!”

華昶聽到此處,已是要昏厥過去。

金吾衛入殿,呼嘯而入,取了他的烏紗帽,摘下他的官服,而后拖了出去。

華昶這才醒悟……不禁大叫:“陛下……饒命……陛下…………陛下啊……”

那聲音,已是去遠了。

奉天殿之中,所有人大氣不敢出。

朱厚照在想,不行,得加快占領輿論制高點了。

弘治皇帝身軀在顫抖,這還是他第一次對臣子,如此苛刻。

可是……弘治皇帝的面上,沒有動容。

空氣之中,仿佛都布滿了殺機。

突然……

“陛下圣明,兒臣欽佩萬分,吾皇萬歲!”

朱厚照居然歌功頌德起來。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朱厚照,朱厚照立馬閉嘴。

“圣明?何來圣明?這等事,難道只有他一個華昶能做的下的?

難道別人,就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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