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過程通常不友好。
呂良瞅著李蕓臉色不對，就罷手了。
他強行控制自己，將剩余的精力，轉到欣賞她身體的行為藝術上。
李蕓羞澀地默默承受...
晚上8點。
呂良叫了酒店的訂餐服務。
兩人共享晚餐。
這時的李蕓，已經洗過澡，沒有衣服換，但也煥然一新。
兩人面對面坐著吃飯。
突然，李蕓停手，盯著呂良直直看了一會。
呂良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禁問道：“看我做什么？”
李蕓嘆口氣，悠悠道：“為什么你這個渣男，明明在這方面頗有經驗，但我感覺，你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她指著自己道：“像我，與你這次之后，感覺自己瞬間長大了！”
“這有什么奇怪的，男生至老都是少年。”
呂良不在意地道：“我長不大有什么關系，你長大就行了。”
不過他心里也有點納悶。
自己是經驗豐富，可蕭晴是特意安排的分手補償，米依白是期待已久，陳可心是想玩他的性質，只有李蕓，才感觸地說自己長大了。
大概這才是最正常的男女關系中，應該有的表現。
“你總說你要擔當，要負責，長不大怎么行？”
李蕓伸手，摸摸呂良的臉，溫柔地道。
呂良抓住她的手，好笑道：“那你說，要怎么樣才能長大？”
他心里也好奇，難道自己還不夠擔當負責嗎，為什么李蕓會這么說？
當然，以李蕓的理性，說的話，肯定有道理在，這才讓他心生好奇。
李蕓微微一笑，繼續溫柔地道：“你心太軟了，對人太好了。”
“心太軟，對人好，難道不是優點？”
呂良疑惑道。
李蕓又嘆口氣，解釋道：“就像你對樸一生他們，照顧得那么好，以及對公司，對我們，表現得太好了。”
“作為一個老板，你要有分寸，可以對人好，但絕不能過度，否則，就讓人小看了。”
呂良聽著，不由點頭。
這說法，確實有幾分道理，上段時光，正因為他對身邊人太好，所以才導致公司事業，遲遲沒有進展，所有的發展，都是靠系統刷錢來的。
他心虛地辯解道：“我對人好，人家也對我好，皆大歡喜，不好么？”
“呂良。”
李蕓輕輕喊他一聲，指正道：“君弱臣強，弱干強枝，等你知道不好時，已經晚了。”
“咦，你也開始讀歷史了？”
呂良嘖嘖贊嘆道。
這話說的，不止有道理，而是古今中外的真理。
他自認為君主，那就不能不重視這個問題。
而重視這個問題，那自己就要把重心，放在事業上。
可是事業和女人，通常無法兼顧。
要么事業成功，家門起火，要么家門和睦，事業得過且過。
很矛盾！
“是蕭晴影響我的，她懂很多文學歷史，我很佩服。”
李蕓忽而語氣一變，玩味地說道。
“唉。”
呂良無奈地嘆聲。
他發現，原來李蕓說來說去，主要還是在吃蕭晴的醋。
所以李蕓強調他長不大，要讓他把重心放在事業上，或許沒有惡意，是真心實意的建議。
但潛意識里，一定也是在想，如果呂良重視事業，她也重視事業，不就是天作之合。
其他女生，也就無關緊要了。
譬如，比爾蓋茨的正版老婆們，哪個不是商業上的一把好手，正因為有她們的共同努力，比爾蓋茨的資產才能增長得這么快。
呂良心里了然，口上認真應道：“我會盡量兼顧事業和生活，你不要太擔心，一切有我兜底。”
他強調道：“再說，不是還有你這個老板娘嘛！”
“呂良！”
忽而，李蕓再次喊他。
這次，語氣表情尤其鄭重。
她無比認真地說道：“我不想當老板娘，感覺跟在你身后做事，我一事無成。”
“我累了，我想辭了公司財務。”
呂良聞言一驚，郁悶道：“為什么，不是做得好好的？”
“今天，我聽樸一生他們喊我老板娘，就覺得別扭。”
李蕓解釋道：“我還只是個大一學生，還在摸索學習，做個老板娘，太早了。”
“你就不能一邊當老板娘，一邊摸索學習嗎？”
呂良皺緊眉頭，整個人都急了。
李蕓要辭職，他絕對破防。
目前公司事業才剛剛開始，事情太多，如果沒有李蕓這樣他信得過的管，他根本不知從何做起。
李蕓見他臉色變化，柔聲安慰道：“我又不是不管你，只是暫時離開，等我學成了，再回來，不行嗎？”
呂良一愣。
等李蕓學成，那她以后到別的公司，有自己的事業，還能輕易脫身？
顯然事情不能這么干！
他強勢地搖頭道：“不行，現在公司需要你，連我這個老板，都比不上你重要，你離開一分鐘都不行！”
“呂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是說真的。”
李蕓指著自己，細數道：“像我現在，真的勝任不了這么大的職務，我先到其他公司兼職實習，如同米姐一樣，好好學點東西。”
她見呂良仍然態度堅決，又接著道：“當然在這期間，我只要有時間，還能繼續幫你看著！”
這一說，呂良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始終不放心。
他勉強地點了下頭，才道：“那你再招多幾個助理，全權由你指揮，蕭蕭江上、青云文化，乃至新時代良心，這三個公司，你必須給我盯著。”
“助理多了，你就更輕松，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如果是這樣，我可以答應。”
李蕓點點頭，道：“那就這樣說定了。”
呂良長嘆口氣，沒有再說。
其實他心里還是不放心，一想到以后李蕓成長了，翅膀硬了，說不定不止他的公司事業，連他都不理了。
李蕓看出他的焦慮，笑笑，安慰道：“我今天才把我自己交給你了，你還這么不放心嗎？”
“當然，現在的男生女生，可放得開了，別說只是女朋友，就是結婚也能離婚！”
呂良由于自己父母離異的家族原因，一直害怕自己重蹈覆轍。
即使他是渣男，同時渣了幾個，但他一樣認為，分開不吉利。
尤其是，這里面的每一個女生，都是難得的好女孩子，根本不在乎他有錢沒錢，離開他，也能夠好好生活，有所作為。
“你真是貪心！”
李蕓噌怪道，又苦笑道：“再說，我都知道你是渣男，能夠容忍與你的其他女朋友相處，對你還不夠好嗎！”
“嗯。”
李蕓說到他渣的事，呂良只好閉口不談這個話題。
依然是那句話，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
反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不放心又能怎樣，李蕓是李蕓，即使他能渣，也不是他能夠輕易改變的。
或許，等她到外面走走，會成長得更快，能更好地接受‘老板娘’這個身份。
凡事多往好處想，也就釋然了。
吃完飯，呂良送李蕓回家。
“送到小區門口就行了，不用跟進來。”
李蕓下了車，說道。
“不行，我要送你到家門口，看你進去，才放心！”
呂良堅持道。
對于送女生回去這點，他自認為做得足夠到位，一定要看著女生走進宿舍或家門，才會離開。
即使關系不親密的，也會要求發短信報平安。
不是呂良有被迫害妄想癥，而是這是正常的男子風度。
一來，這個社會不是沒有犯罪，親送到目的地，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二來，無論女生口中是否要求，她們心里也期待著，自己喜歡的人，會堅持送自己。
比如蕭晴，時常鼓勵他這樣做，比如下雨，米依白上下班，都是促使呂良堅持送到底的原因。
呂良堅持送李蕓。
李蕓開心地笑了一下，也就不推托了。
呂良見狀，自得地摟緊李蕓的腰，兩人依偎，光明正大地走進去。
走到一半，李蕓掙脫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小區里有熟人，萬一撞見了不好。”
“怕什么，我們的關系，你父母也知道。”
呂良理直氣壯道。
“唉，你真是的。”
李蕓無奈地嘆氣，只好順從。
突然，好巧不巧，兩人與蔣涵面對面，撞了個正著。
李蕓當初買的小區房子，正是和蔣涵同一個小區。
小區很大，有南門北門，蔣涵在南門，李蕓在北門，相隔較遠。
所以呂良出入小區，找李蕓或蔣涵時，都不自覺得以為，這是不同地方，便忘記了這個事。
這一撞見，他才驀然想起。
“蔣涵，你怎么到這來了？”
李蕓趕緊掙脫呂良，訕訕問道。
“不到這里來，就見不到你們這副精彩的樣子！”
蔣涵瞪著他們，呵呵冷笑。
兩人這么親密摟著走路，是人都看出來，關系不一般。
李蕓是蔣涵的好朋友，蕭晴也是蔣涵的好朋友。
然而問題就出在這。
蔣涵原本是準備來李蕓家玩，順便說說陳可心的壞話，這都是例行公事。
沒想到，李蕓竟是另一個‘陳可心’。
她著實破防了，甚至這一刻，比厭惡陳可心，還厭惡李蕓。
和好朋友的男朋友在一起，不就是挖墻角。
李蕓這個向來正經的，也墮落了！
蔣涵很失望，她氣得胸口直起伏，當即指著呂良和李蕓，恨聲道：“你們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蔣涵，說話客氣點。”
蕭晴知道呂良渣的事，他早就死豬不怕開水燙。
他更加摟緊李蕓的腰，對蔣涵道：“記住了，這也是你嫂子。”
“呸！”
蔣涵啐一口，忿忿道：“這次，我一定要告訴晴晴！”
“蔣涵，不要！”
李蕓一聽，頓時慌了。
她和呂良撞見蔣涵，一直羞愧不已，這要告訴蕭晴，豈不是讓她小看了。
她不愿意。
倒是呂良，拍拍李蕓的肩，安慰示意，才道：“你想告訴她，就告訴吧。”
他得意道：“以后你就知道了，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因為蕭晴已經知道了，債多不壓身，所以呂良底氣十足。
“蔣涵，我給你個解釋。”
這時，李蕓強行掙脫呂良的摟抱，徑直走到蔣涵面前，低聲下氣道。
蔣涵不爽道：“有什么好解釋的，不都讓我發現了！”
“蔣涵，說話客氣點！”
呂良不客氣地道。
“呂良，你不要再舔亂了，你先回去，我和蔣涵單獨說話。”
李蕓轉過頭，對呂良嚴肅道。
李蕓這一嚴肅，呂良才恍然醒悟。
原來這已經不關他渣不查的問題，而是女生間的事。
管不得，走了走了。
他一言不發，點了下頭，便毫不猶豫地離開。
后面李蕓和蔣涵爭吵，有點讓他揪心，但也只能這樣了。
嚴格意義上，男女關系發展到盡頭，彼此都是對方的工具人。
唯有兄弟姐妹的情誼，才是最重要的。
兄弟姐妹，不是血緣上的，而是實打實的朋友情。
萬一，你失戀了，離婚了，找誰安慰，當然是好兄弟好姐妹。
萬一，你落魄了，重病了，找誰幫忙，當然也是好兄弟好姐妹。
所以在這種問題上，呂良能不碰則不碰。
他要是得罪了，那恐怕會影響到感情上，再說沒必要多管閑事，既然不關自己的事，那走人就是。
呂良走后。
蔣涵氣氣地罵了李蕓一頓。
李蕓罵不還口，還低聲下氣地附和，把蔣涵都罵得沒脾氣了。
最后，李蕓解釋道：“我喜歡呂良，我知道我們現在這樣不對，但真的沒有辦法，他對我太好了，我沒法不回應。”
“當然這對蕭晴不公平，但我會盡力不讓她知道，蔣涵，你原諒我好不好？”
蔣涵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她仔細一想，呂良是渣男哥哥，李蕓是自己好朋友，似乎比較下來，李蕓更重要。
于是她語氣緩和，埋怨道：“那你也不應該和呂良光明正大在一起。”
“嗯，都是我的錯！”
李蕓認下道。
“也不都是你的錯，呂良那個渣男，肯定騙了你對不對！”
蔣涵心軟了一下，有意替李蕓辯解。
李蕓無奈地嘆氣，沉默起來。
呂良是渣男，她早知道了，還真的不好說是他騙，還是自己愿意，所以不好回答。
“好了，我原諒你了，你也不要太難過。”
蔣涵見李蕓神情沮喪，便好聲安慰。
但她話鋒一轉，刻意提道：“你肯定是被呂良騙了，但那個陳可心，可不是，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狐貍精！”
陳可心是表現得比較高調無所謂，但李蕓和她相處過，聊過，覺得人不像壞人。
這問題也不好回答。
蔣涵見狀，恨鐵不成鋼地道：“呂良渣，你被他騙也就算了，難道你還要被陳可心騙？”
她強調道：“我跟你說，她就是一個綠茶白蓮花，心里肯定壞得很。”
“看起來不像啊。”
李蕓有點忐忑地道。
“什么不像，我看你是鬼迷心竅。”
蔣涵氣得戳李蕓的眉心，警告道：“我是看你人好，這才原諒你，但那陳可心不是，不能原諒，你要給我牢牢記著，知不知道。”
李蕓聽著話有點不對勁。
警告沒聽出來，聽著像威脅。
如果不跟蔣涵站同一陣線，不會就不原諒她了？
這樣一來，李蕓還真不敢再替陳可心說話，她訥訥點頭，‘嗯嗯’出聲默認。
“那我們還是好姐妹！”
蔣涵欣慰地道，轉口又好奇問：“那你再說說，呂良是怎么騙你的，你們兩個發展到哪一步了？”
發展到哪一步？
今天正好是第一次同房，你說呢！
李蕓苦澀地應道：“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唉，那看來，你已經淪陷了！”
蔣涵不無意外地道，又不甘地道：“和晴晴一樣，都便宜呂良了。”
李蕓除了附和點頭，還能說什么。
蔣涵見狀，胸有成竹地安排道：“以后呂良找你，你跟我說，我幫你出出主意。”
“出什么主意啊？”
李蕓愣愣地問。
“你人都便宜給他，那他肯定要出點血才行！”
蔣涵滿臉開心地提議道：“到時，你讓他打錢，打個幾千萬，補償補償。”
她還期待地道：“等打了錢，你借我一千萬，我搞點事業，到時賺了錢，我們就發達了。”
“哎，女人啊，就是要靠自己才行！”
李蕓聽得目瞪口呆。
蔣涵這話里，哪一個字都不是說女人要靠自己，句句要讓呂良打錢，目的是借錢。
這不是賣她么？
蔣涵不會是微脖上多了吧！
還是友情變質了？
請：m.ddyuesh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