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維度,3號營地。
營地中央的傳送門連續閃爍三次,上條當麻、御坂美琴、一方通行陸續出現在傳送門附近。
初次來到地獄的御坂美琴,滿心都是好奇,舉目四望,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象。
暗沉的蒼穹宛若活物般蠕動著,僅是直視片刻就讓御坂美琴感到頭皮發麻,嚇得她趕緊收回視線轉而打量營地,空蕩蕩的營地里很安靜,廣場里沒有一個人,周邊的建筑里除店員外也沒有其他人,再搭配營地外的地獄光景,好似走進無人鬼城里,不免令人覺得此地陰冷詭異。
“噫——”御坂美琴被自己的聯想嚇出一身雞皮疙瘩,抱著胳膊來回搓著。
一方通行聞聲看向御坂美琴,眼里的復雜轉瞬即逝,隨即將視線投向領路的上條當麻,“我們接下來干什么?”
“先去商店買必需品,然后去外面打怪。”上條當麻解釋道。
一日前,一方通行成為會員,三人商量一會兒后決定組隊,為何如此草率結成隊伍的原因是互相很‘熟’。
主要是一方通行對擊敗他的上條當麻非常感興趣,所以進商城購買了上條當麻的基礎信息。如果僅是購買上條當麻的信息倒是沒什么,畢竟上條當麻又不知道,但是問題在于一方通行照本宣科,將那些信息念了出來,讓上條當麻有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
凡事講究禮尚往來,所以上條當麻也進商城里購買了一方通行的基礎信息,用抑揚頓挫的聲調朗讀了出來,讓一方通行也嘗到被公開處刑的滋味。
為避免被卷進戰場,御坂美琴在察覺到不對勁兒苗頭的時候,直接就躲到陽臺里,本來直接離開是最安全的辦法,但是她……想看戲啊!
沐陽則是樂呵呵地笑著,走進狹窄的陽臺里倚欄而坐,安靜看戲。
另一邊,已經上頭的上條當麻和一方通行,眼里已無其他人的存在,用充滿著怒火的雙眼瞪著對方,開始互相傷害。
兩人購買過對方的信息,算是非常熟悉的陌生人,對噴起來那叫一個慘烈,抓住對方的要害猛烈進攻。
數分鐘的廝殺,最終的結果是兩敗俱傷,兩人皆被對方噴到破防,滿臉生無可戀。
經過那次“由衷”的交流,三人的關系得以緩和,接著又談話兩三小時,最終決定組隊賺錢。
3號營地之外,是碎石遍地的巖石地。
該營地建立至今已有一段時日,在會員們的努力之下,以營地為中心,方圓數公里已無高聳的石柱,是坑坑洼洼的巖石地。
“你說的那些怪物在哪兒?”御坂美琴眺望著廣闊的巖石地,除巖石之外沒有發現其它的東西。
“在更遠的地方。”上條當麻解釋道,取出一輛越野車,坐進駕駛座后對二人招手,“上車。”
擁有自動駕駛功能的越野車,載著三人朝遠處行駛而去,在路途中,上條當麻作為前輩給倆萌新講述經驗。
“營地附近的區域被其他會員掃蕩數十次后,已經沒有生物敢靠近,想打怪必須去更遠的地方,地獄里的怪物,實力普遍較弱,對你們而言揮手便能殺死,無需太過擔心。”
“如果被成千上萬怪物組成的獸潮包圍也不用害怕,可以用腕表終端的‘緊急逃脫’功能脫離險境。”
“除此之外……”
數公里的路程對于時速一兩百公里的越野車而言,僅需數分鐘便能跑完,因此上條當麻的經驗尚未傳授完,便已抵達目的地。
越野車飛馳造成的動靜引來不少的怪物,該講的注意事項也已經說完,上條當麻率先推開車門,對襲來的無數怪物展開攻擊。
冰晶龍持續朝前方吐出大量的冰霜,攻擊范圍內的一切事物都被冰凍,地獄魔物紛紛變成一個個猙獰丑陋的冰雕。
一方通行沒有遲疑,推開車門,迎著魔物潮發起沖鋒,轉眼間便沖進無數魔物組成的浪潮之中,憑借無比強大的防御,高速移動的一方通行將沿途的魔物全部撞碎,一條直線內的魔物無一存活,紛紛變成各種材料。
沖鋒一段距離之后,一方通行停了下來,操控著兩道龍卷風橫掃四周,絞殺著周圍的魔物,對于那些沖到他身旁的魔物也不搭理,反正那些怪物無法打破他的防御。
兩個隊友都用的范圍攻擊,離得太近容易被誤傷,因此御坂美琴朝更遠處移動。
漆黑的鐵砂環繞于御坂美琴的周邊,以她本人為中心,方圓十米都是流動的鐵砂,形成一個近乎標準的半圓。
高速流動的鐵砂產生非常強悍的切割力,前赴后繼撲向鐵砂半球的魔物紛紛被切碎,變成一份份材料。
隨著御坂美琴的移動,鐵砂半球也隨之移動,在魔物潮里橫沖直撞,好似駕駛著收割機的老農,一割就是一片。
當兩人離開越野車后,上條當麻便將越野車收入儲物空間里,免得他的車被魔物弄壞。
一日前,學園都市里共有五人獲得腕表終端,其中四人成為會員,分別是佐天淚子、木山春生與、御坂美琴、一方通行。
其中兩名超能力者與上條當麻一起下地獄打小怪獸,努力賺錢中……而木山春生忙著處理“幻想御手”,暫時沒有空閑時間去賺錢,佐天淚子則是暫時沒有找到賺錢的辦法。
獲得腕表終端卻沒有成為會員的一人是食蜂操祈,其原因是她非常謹慎。
實驗室里,腕表被槍械、激光切割機、沖壓機等器械輪流攻擊,卻依舊沒有一絲損壞,表面連一點兒傷痕也沒有。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食蜂操祈的神態透著濃郁的疑惑,從表面看是易碎品,然而實際卻無比的堅硬,難以破壞。
這么堅硬的造物她是首次見到,對此充滿著好奇,利用各種儀器進行檢測,卻沒有一點兒收獲。
然而越是奇怪的物品,食蜂操祈越是謹慎,所以她更加抗拒戴上腕表。
另一方面……
亞雷斯塔雖然無法利用滯空回線監視沐陽,卻能夠監視曾與沐陽接觸的那些人。
滯空回線沒能找到上條當麻、御坂美琴、一方通行,亞雷斯塔猜想三人未在學園都市里,隨即著重監視其余三人。
木山春生回收“幻想御手”音頻等行為被亞雷斯塔知道,從而猜測出木山春生準備停止計劃,但是木山春生準備干的事情對亞雷斯塔來說有那么一點兒用處,所以他打算插手。
找一個人接替木山春生的工作,讓幻想御手繼續傳播。
食蜂操祈利用各種器械試圖摧毀腕表以及研究腕表的行為也被亞雷斯塔知曉,他靜靜旁觀許久,同時也思考如何悄無聲息將腕表弄到手。
如果無法悄無聲息將其弄到手,通過強行搶奪也沒有問題,反正目的達到即可。
他最初對腕表感興趣的原因,一是因為那腕表是來自于沐陽,二是因為他觀察上條當麻許久,知道那腕表似乎不一般。
而另一個獲得腕表的佐天淚子似乎不太注重保密,也可能是非常看重友情,將許多信息分享給好友初春飾利,亞雷斯塔也因此知曉少許不太重要的信息,所以對腕表更加看重。
“腕表……”
亞雷斯塔漂浮于生命維持裝置中,略有波動的語氣回響于空蕩蕩的房間里。
許多事情都是宜早不宜遲,在產生搶奪腕表的想法后,亞雷斯塔便針對此事進行分析,制定相應計劃。
超能力者和普通人,明顯是后者更容易欺負,所以亞雷斯塔的目標是佐天淚子。
采用的計劃很普通,就像是很多影視劇演的那樣,一輛載著幾個蒙面壯漢的面包車,伴隨著尖銳的剎車聲驟然停于佐天淚子的身旁,在她反應過來前被幾個蒙面壯漢強拉硬拽,拖進車廂里,然后被電擊槍電暈。
“真是輕松的工作,搶一個小女孩兒的……嗯?”身穿褐色毛衣的蒙面壯漢樂呵呵地說著,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突如其來的意外就打斷他的話語,令他皺眉看向目標物品。
“怎么了?”旁邊,穿著皮夾克的蒙面壯漢正準備附和一兩句,卻被同伴突然轉變的語氣打斷,對同伴投去疑惑的眼神。
“這個鐲子取不下來。”毛衣蒙面壯漢用力拽了幾下,把佐天淚子拽的掉下座椅。
“怎么可能……”皮夾克蒙面壯漢滿臉都寫著不信。
“不信你來。”
“我來就我來……哼哼——”
皮夾克蒙面壯漢一手抓著佐天淚子小臂,一手握著腕表,用力拽了幾下后放棄,驚疑道,“真是邪門,我剛用那么大的力氣,可那個鐲子卻紋絲未動,不管怎么想都不正常。”
按理來說,就算是卡的特別緊,在他那么大力氣的拉拽之下,沒拽下來……他能理解,畢竟有些東西卡的緊確實很難拽下來,但是紋絲不動就過分了吧,再怎么你也動彈一下啊!
一個一掌可丈量的小小鐲子,卻給他一種仿佛是數千斤重物的錯覺,無論他怎么用力都無法令其移動絲毫。
“咋辦?”毛衣蒙面壯漢問道。
皮夾克蒙面壯漢搖頭道,“不知道。”隨后扭頭看向駕駛座,喊道,“老大,咋辦?”
“砍下來。”駕駛座里的蒙面壯漢冷聲說道。
“啊?”毛衣蒙面壯漢看了一眼佐天淚子,語氣遲疑道,“可她……”
砍一個小女孩兒的手,他著實下不去手。
于是他將此事推給皮夾克蒙面壯漢,“我下不去手,你來砍。”
“啊!”皮夾克蒙面壯漢聞言一哆嗦,連連擺手道,“我……我也下不去手。”
隨后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扭頭看向駕駛座,不約而同喊道,“老大,你來!”
“艸!”三人組的老大口吐芬芳,怒道,“我怎么收了你們兩個慫貨當我手下!”
兩個彪形大漢被罵的一縮脖子,沒敢反駁。
怒氣沖沖的蒙面老大猛地一打方向盤,從主干道拐進一條小路,行駛到一處無人路段,接著靠邊停車。
“閃開,讓我來!”
蒙面老大推開二人,握著佐天淚子的左手,將它擺到座椅之上,接著從座椅下面拔出一把砍刀,對準她的小臂砍了下去。
腕表表面閃過一絲流光,佐天淚子的身影頓時消失,揮落的刀砍了個空,刀刃嵌進座椅里。
“人呢?”蒙面老大一瞪眼。
“難道是能力者?!”毛衣蒙面壯漢驚呼道。
皮夾克蒙面壯漢撓著頭發,疑惑道,“可她不是暈著嗎?怎么用的能力?難道……”皮夾克蒙面壯漢頓時一驚,“她其實早就醒了……”
“蠢啊!”毛衣蒙面壯漢說道,“我的意思是附近有空間能力者把她救走了。”解釋完自己的猜測,他又贊同道,“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
“你倆說個XX的廢話啊!!”蒙面老大氣極而笑,明知道附近有能力者,居然還不趕緊跑路,一臉淡定的說個XX。
踹了兩個蠢貨一腳,蒙面老大鉆進駕駛座,點火,踩油門,面包車歪歪扭扭的前進……
沒有窗戶的大樓。
通過滯空回線收集情報,對于佐天淚子那里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居然是空間傳送,我真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不過看樣子是存在某種機制,想強搶腕表不太可能成功,那么……再試一試讓她主動贈予……”
如此想著,亞雷斯塔給幾個人下達了命令,作為罐中人的亞雷斯塔,即不方便外出,也很少打電話,所以是通過短信等方式發布任務。
任務發布人不是他本人,而是學園都市的一位理事,好處他要,黑鍋不背。
被亞雷斯塔選定的幾人收到短信,其中部分當即開始行動,另一部分則暫時沒有展開行動,主要是任務內容不一樣。
佐天淚子沒在學園都市里,與她相關的任務無法進行,動身的那些人的任務是從食蜂操祈的手里拿到腕表。
隨便編一個借口,讓食蜂操祈交出那個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