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也是真的巧，老陳今晚剛好走的晚了一些，就想著去宿舍里看一下，結果剛好目睹了全過程。
看著老陳眼神里閃爍著幽幽的光，涂茂林果斷從心，“老師，你牙齒上有片辣椒。”
“嗯？”老陳愣了一下，趕緊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水漱了漱口。
“還有嗎？”
“呃，沒了。”涂茂林僵硬的回答。
“那繼續，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老師，我錯了，這個手機是我的，我不該把手機帶到學校里面，我愿意接受懲罰。”涂茂林低下頭，聲音低沉的說道。
“手機是你的？”陳浩一臉你別騙我的表情，“我可是從頭看到尾的。”
“老師，手機真是我的，我拿零花錢買的。”
“行吧，就算手機是你的，你打算怎么處理。”
老陳也不想繼續跟他爭辯，只是將手機放到辦公桌上，朝涂茂林詢問道。
手機不是市面上的大牌子，配置也很低，大概也就幾百塊錢，也就只能用來聽聽歌看看小說什么的。
“老師，您給的任何懲罰我都愿意接受。”
“行，那你這次考試最少給我進步兩百名，這次月假之后把這兩套真題給我做完。”
陳浩看著涂茂林，從抽屜里摸出兩套真題，剛好是江棲野前兩天交給陳浩的那兩套，只不過這兩本都是新的，江棲野把兩本真題交給老陳后，老陳專門自己花錢向書店買了好幾本準備送給班上的幾個學生。
“啊，就這些？”涂茂林稍微有些驚訝，他還以為起碼都得請一次家長。
“怎么，想讓我把你父母請過來？”
陳浩將頭從茶杯里抬起來，看向一臉慶幸的涂茂林。
“不用麻煩老師了，謝謝老師。”
“還有什么事嗎？”老陳看著還沒有離開的涂茂林，疑惑的說道。
“那個，老師，手機···”
陳浩聞言也不說話，就看著涂茂林。
“老師，馬上要考試了，我先走了。”
看到班主任老陳的眼神越來越危險，涂茂林趕忙開溜，再不離開他感覺馬上就會在辦公室里見到自己的父母。
涂茂林離開后已經快到八點，連忙回教室拿好自己的東西趕往考場，這次考試要他進步兩百名，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挑戰，更何況已經有兩科已經結束。
涂茂林上次月考考試的名次是一千名，相比于高二期末考試而言下降了差不多400名左右，下降幅度僅次于從兩百多名下降到一千兩百名開外的江棲野，所以他之前跟江棲野開玩笑約好做咸魚。
考試開始，江棲野依舊很快的完成所有的問題，理綜里面也就物理比較難，化學和生物完全就是理科里的文科，考題考點幾乎都是一樣的。
對于已經刷過幾套真題的江棲野而言，這些問題簡直是手到擒來。江棲野做完卷子后認真的檢查了一下，再一次高調的提前交卷。
這種難度的試卷，考滿分都是常規操作，如果不是滿分，出錯的肯定不是他，而是標準答案。
下午的英語考試更加簡單，江棲野考完之后在教學樓下等著林暮雪和張凌，很快他們也提前交卷出來。
“走，干飯去！”
連續考了兩天，就連江棲野也感到十分疲倦，三人趁著這個時間先去食堂小炒的窗口，點幾盤炒菜犒勞一下自己。
“誒，對了你們收到下個月的奧數競賽的消息嗎？”
張凌看著上菜還得一段時間，閑著沒事就隨口問了一句。
“奧數競賽？”
江棲野疑惑的看向張凌，奧數他知道，奧數競賽在國內算是影響力比較大的一項競賽，但是他怎么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
林暮雪看見江棲野疑惑的表情，主動解釋道：“昨天老陳給家里發了消息，說奧數奧數比賽成績可以高考加分，要是取得好成績還可以直接保送大學，鼓勵班里數學成績好的都去嘗試一下，你明天回去之后應該就知道了。”
“哦哦，所以你們都要去試一下嗎？”江棲野這一聽就明白了，明顯老陳只給數學成績好的同學發了消息。
林暮雪略微沉吟了一下，轉頭看向江棲野，“你···一起來嗎？”
其實她原本是沒想參加的，因為如果過了初賽就會有后續的一系列訓練，又累還不敢肯定最后能在省賽上取得好成績，要是一個沒發揮好浪費時間不說，還會影響自己的學習。
江棲野看著林暮雪的眼神，笑起來，“好！我參加。”
張凌看著對面相互對視的兩人，不想留在這里繼續吃狗糧的他默默起身，“我去催催炒菜的師父。”
江棲野對奧數比賽還是有些了解的，十月份的奧數競賽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全國高中數學聯賽。
分為市級和省級比賽，市級比賽就是一個初選的過程，一旦通過初選就可以參見省級比賽，拿到省級比賽一等獎高考就可以直接加二十分。
省賽最終的得分是要進行全國排名，全國排名前三百名可以參加“中國數學奧林匹克冬令營”。
在冬令營里面再選取前三十名，參加國家隊的集訓，最后會從國家集訓隊里選前六名，備戰“國際奧林匹克數學競賽。”
事實上很多省賽里的第一名都不一定能排入前三百名，就算最后被選入參加“國際奧林匹克競賽”的隊伍也不一定能有參賽的機會，因為第六名是替補，沒出意外的話，第六名就是全程吃瓜的角色。
吃完飯后，三人回到教室，因為明天就要放月假加上剛剛考完試，各科老師也都在忙著批改試卷，因此這個晚自習沒有任何老師來坐班，只是叫課代表把各科月假作業寫到黑板上。
快下晚自習的時候，老陳叫人把江棲野等人叫到辦公室。
除了江棲野，林暮雪和張凌外還有一個叫向巧的瘦弱男生，江棲野記得上次月考他排名年級第九名。
走廊上，張凌猜測的說道：“應該是奧數競賽，學校想讓我們參加。”
林暮雪點點頭，“應該是。”
向巧忽然打量了一下江棲野，“不是，江哥你這么猛嗎？這才多久。”
江棲野靦腆的笑了一下，“也不一定是奧賽啊，更何況奧賽這么難，咱們有機會嗎？”
林暮雪和張凌在一旁認同的點點頭，他們兩個其實也沒太大的信心。
“怎么沒機會？聽說初賽的難度就是正常數學考試最后兩題的難度，以咱們的水平通過初賽問題不大。”向巧毫不在意的說道。
等到了辦公室，辦公室里除了老陳外還有七八個人，都是全年級的數學尖子。
看到江棲野四人到了，老陳清了清嗓子介紹起競賽，“你們有沒有誰不想參加的？”
看到沒人退出之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前暫定的人數就是你們，等過兩天這次月考成績出來之后，可能還會加上幾個名額。”
“奧林匹克競賽其實還有其他科目，如果你們誰想參加的話，找你們科任老師報名，學校只會給你們統一報名數學科目。”
“這次月假記得自己準備一下，下周二出發，我們江津一中已經好多年沒人獲得過省一等獎，我也不想給你們太大的壓力，自己盡力就好。”
說完后，老陳將其他的學生打發走了之后，拿出自己準備的資料，分發給江棲野四人，“這是我找的一些以前的一些奧數題，你們這個月假里可以看一看，學習一下奧數題的出題思維。”
“就算拿不到獎項，去見識一下稀奇古怪的數學題也能幫助你們拓展思維，就當是給明年的高考提前練練手。”
這還沒參加呢，怎么就被自家的領隊給潑了盆必涼的冷水？
“老師放心，我們一定會拼盡全力取得一個好成績。”向巧一聽到這么打擊士氣的話，熱血一涌拍著胸脯保證的說道。
“老師放心吧。”張凌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江棲野和林暮雪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熊熊的戰意，但是他倆都沒有說話，成績不是說出來的。
晚自習下課后，江棲野將林暮雪送到停車棚，看見她騎上車離開后，也自己回到宿舍。
一推門就看見涂茂林此時正在床上，擺著個小床桌在哪刷題。
“喲，老涂，你也要翻身了？”江棲野疑惑的說道。
涂茂林抬起頭看見江棲野正在疑惑的看著他，無奈的吐槽道：“這不老陳給的懲罰嘛？也不知道老陳從哪里找來的題，特么的也忒難了。”
江棲野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好心的建議道：“老陳應該給你兩本吧，要不先試試另一套。”
江棲野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他給班主任老陳建議的兩套真題中的重難點那本。
“嗯？”
涂茂林疑惑的看了江棲野一眼，從善如流的換成另一本，剛翻開做了兩道，就明顯感覺到這本題簡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但是江棲野是怎么知道的。
涂茂林再次把頭抬起，看到江棲野已經洗漱完畢，在床上擺上小床桌和臺燈，一看就是又要熬夜的架勢。
“不是吧，江哥，這不才剛考完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