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陳昕又繼續跟烏麗姐談事情。
“你想明年再出新專輯也好,你的經歷我和暉哥都了解,我們都很放心你,那我們就說好了。
新歌的話,陽歷新年后就要拿出來,到時候公司給你請最頂尖的制作人,這次一定要給你打造出張黃金唱片來!”
“黃金唱片?”
陳昕差點咬到舌頭。
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的話,在內地黃金唱片是50萬張,白金則是100萬張,而在臺島,金唱片是5萬張,白金則是10萬張;在香江,金唱片是2.5萬張,白金則是5萬張。
“你不要妄自菲薄,你的新ep我們都有信心達到黃金唱片的數量,現在這么短時間,已經售出快八萬了,到明年就可能差不多了,要是沒有盜版的話,花上幾年,還會增加更多的。”
烏麗亞素有些唏噓地說道。
“哦,恐怕我寫歌沒那么快啊,專輯可都是十首歌。”
陳昕感覺壓力山大,趕緊推辭。
“你這四首歌不是一個多月就寫出來了嗎?”
“是,那是有感而發,現在沒有靈感了。”
陳昕尷尬解釋道。
“好吧,我會跟暉哥說說的,你也不要友太大壓力,不需要每首歌都像這四首歌一樣。有這么一兩首主打歌的水準就足夠了,你若是寫不出來,公司可以請人幫你寫幾首。”
烏麗亞素提議道。
“還是我來吧,慢點也挺好,我先提升自己的唱功,我只是個新人。”
陳昕趕緊拒絕。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京城音樂電臺,不再多說,進去錄制節目。
電臺的節目錄制很簡單,由于只需要聲音,所以也不需要化妝之類。
陳昕跟節目組對了流程,先錄一段對粉絲和歌迷的祝福,并宣傳歌曲,請大家多多支持后,便接受了一段采訪。
一個多小時之后,陳昕又到同座大樓的京城電視臺錄制電視節目。
結束之后,已經到了下午。
他和烏麗亞素在外面吃了午飯,便回到了位于光華路陽光國際100公寓C座15樓的魔音天空。
下午三點,陳昕將會在公司接受媒體的采訪。
此前發行ep時,他還是個新人,媒體對他不感興趣,加上他要拍電視劇,所以就沒進行過宣傳。
現在ep大受歡迎,相關的娛樂、音樂媒體都想采訪他,公司這才安排了這個小型媒體見面會。
約莫五十多平的排演廳,被簡單布置成了一個新聞發布會。
最前面擺放了一張折疊辦公桌,陳昕一人坐在那里。
桌子上放滿了各家媒體帶有logo的話筒,三十幾個記者坐在下面不斷提問著。
“陳昕,你好,我是搜糊娛樂的記者,你的四首歌曲是都寫給你的前女友孫霏霏的嗎?”
“絕對不是,我們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好哥們,而且你這說法也不成立啊,小幸運和董小姐勉強能扯上,追光者和小情歌可就根本扯不上關系了。
我在此鄭重聲名,四首歌真的不是寫給某個人的,也沒有具體的誰,就像小說家虛構故事,我的歌曲也是如此的。”
陳昕無奈看著所有記者,大聲解釋道。
“陳昕,你好,我是渣浪娛樂的記者,可是你的同學和朋友都說你和孫霏霏青梅竹馬,曾經談過戀愛啊。”
又一位娛樂記者起身問道,陳昕頭痛無比,看著那些反應慢的音樂媒體的記者,十分的無語。
這可是音樂媒體見面會,怎么混進來這些娛樂版的。
“我只能說,那是個錯誤,我們兩個都是這么看到,現在我們已經恢復到了好朋友的關系。”
陳昕頗為尷尬地解釋完,然后指著一個音樂媒體的女記者,讓她來采訪。
“陳昕,你好,我是潮流音樂的記者。寫歌難嗎,你作為一名舞蹈專業的學生,怎么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寫出了如此優秀的四首歌曲?”
一個穿著時尚,妝容精致的女記者,看到輪到她了,不等陳昕示意,便站起來高聲問道。
“寫歌難嗎,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你寫稿子難嗎?”
陳昕聽出了對方話里的質疑,反問道。
“難,也不難。”
女記者微微猶豫,只能模棱兩可地回答。
“是嘛,難也不難,這位記者朋友總結的可真好,我都不懂你蘊含了多少層意思。”
陳昕打趣一句,引得一群記者笑出了聲。
什么總結的好,這個回答簡直就是屁話,等于沒回答。
陳昕等所有人安靜下來,繼續道:“寫歌不難,寫好很難,而且好不好,也不由自己判斷,是由大眾和專業人士判斷的,這放到哪個專業領域都一樣。
對于普通人來說,寫歌難在不懂相關專業知識,隔行如隔山。對于專業人士來說,難在寫出優秀的作品。
我們可以把寫歌簡單分成兩個步驟,一寫詞;二作曲。或者顛倒一下,這都不重要,對非專業的人來說,先寫詞更容易一些。
寫詞就是有感而發,看到什么、聯想到什么,用文字表達出來,就是歌詞,如果能適當押韻會更好,這一步相信許多人都能夠做到。
第二步就是作曲,這個就是專業領域,其實也不難,你可以隨便哼哼,都可以算曲子,只不過你不懂曲譜,無法寫出來,所以就需要相應的專業知識。
在此,我要提醒下這位記者朋友,我是學舞蹈的不假,但我還兼修了音樂劇專業,聲、臺、行、表,這四門功課我們都要學,而且還會側重學習聲樂。
所以,對于我來說,基本的樂理知識,識譜、唱譜、扒譜這些,我都能做到,那寫歌就不算困難了。
至于一個多月寫出四首歌,自然是有感而發,從出生到現在,對感情的體悟四首歌又豈能表達完,以后還會盡力寫出更多的歌。”
周圍的記者全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手里的錄音筆也都記下了陳昕剛才的話。
“好,下一位記者朋友!”
陳昕見那位女記者沒有再質疑,按順序指指她旁邊一個腦門很大,相貌略丑的矮瘦男記者。
“陳昕,你好,我是蘋果日報的記者,你剛才的解釋很有道理,也很合理。
既然寫歌對你來說不難,那你為什么以前沒有展示這方面的才華,非要等到現在才寫歌?
難道以前就沒有什么值得你表達抒發的心情和故事?而且作為新人,你的四首歌,曲風作詞都很成熟,十分優秀,絲毫不顯稚嫩,你怎么解釋這一點?”
這位男記者犀利的目光盯著陳昕,毫不掩飾對他的懷疑。
“我為什么現在才寫歌,這有什么問題嘛?才華這種東西,就跟懷孕一樣,時間久了才能孕育成熟。時間不夠,難免生長的不健全啊。”
陳昕瞥眼這位矮矮的記者,意有所指地諷刺一句,繼續道:“怎么解釋為什么寫出了這四首優秀的歌曲。那你說說,李白為什么那么有才華,你卻跟他怎么差那么多?流天王長得那么帥,你卻怎么是這樣,有些東西是天生的,你不懂嗎?”
蘋果日報是香江和臺島那邊的垃圾報紙,竟然都給請來?
這位記者更是毫不掩飾對他的質疑和惡意,那陳昕自然也就不會客氣,給對方最直接的諷刺和挖苦。
廳里的眾位記者微微一愣,旋即有人就發出了壓抑不住的笑聲。
顯然是聽出了陳昕話里話外,不帶臟字的嘲諷和挖苦。
好幾個記者看著陳昕一時震驚不已。
陳昕竟然嘲諷這位記者沒長全就出生了,還諷刺這個記者沒才華、長得丑。
這也太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