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可以說是蒙，那么兩次，而且不帶任何猶豫給出答案，那就……是真功夫了。
“對了。”
“什么？！”
現場嘩然一片。
“這……都行？”
“我的天吶，我都沒清紙上寫的什么。”
“我連一幅都沒看完！”
“我看，還是瞎蒙！”
有人很不爽，氣得直接拍桌子。
但這會兒卻沒幾人立馬附和。
五幅字畫，20%的概率，蒙？你來蒙試試。
“沈老，第三輪是什么？應該更難吧，上來讓這小子再用什么狗屁光影法鑒定試試，他要再能說對，我保證屁話不說！”
“沒錯，我也是。”
“真的他假不了，靠混的，也是過不去的！”
見大家都是這個意思，沈老招手示意開始第三輪。
如果說第二輪已經非常困難，那么這最后一輪，簡直就不是人干的事。
眾人打量之后，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也難怪沈老會拿出一顆1級能核作為彩頭，這想要拿到手，那可真心不容易。
第三輪是清代鼻煙壺，一共二十七只！
“看這小子怎么混！”
“還裝犢子，不湊近看……這特么誰要能直接遠觀出來，老子敢叫他爹！”
二十七只鼻煙壺，擺在一只托盤里，密密麻麻，有密集恐懼癥的人，估計都不敢看。
李東還是一樣的策略，分開放置，利用所謂的光影效果。
“這只。”
眾人猛然扭頭望向沈老。
而沈老此刻已經懵了。
旁邊那位老學究震驚得直接站起來。
那么結果如何，顯而易見。
“是了。”良久，沈老表情古怪道。
嘶——
現場再也沒人敢嘰嘰歪歪。
倒是李東，眼神環顧四周，尋找起那個剛才說要喊他爹的人。
“小伙子，什么是光影鑒定法？”
老學究來到李東身前，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道：“我柳某人，從事古玩鑒定三十余年，還從未聽說過這種方法。
“而且，也沒有見識過如此高效，和準確的鑒定手法，還望你……”
“老人家客氣了。”
李東站起身來，將他打斷，微笑道：“不是我不愿意說，只是傳我這門技藝的人囑咐過，不讓外傳，所以……還望見諒。”
老學究明顯失望極了。
過了好一陣兒，長嘆口氣道：“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小哥，來，坐坐。”
“喝茶喝茶。”
“后生可畏啊！”
“家住哪里呀？”
經這么一鬧，李東三局定江山，一下成了晚會的主角。
旁邊的大叔大爺們，觍著臉往上湊，都想從他嘴里忽悠出來這套光影鑒定法。
要真能得到手。
其價值根本難以估量！
哪一個搞古玩的沒被打眼過？
以后再去撿漏，豈不是一撿一個準？
想想就口水直流。
……
沈老將錦盒交到李東手上，現場沒有任何人有意見。
不服都不行啊！
李東倒也沒人他們白獻殷勤，基本都加了微信，也是為了戰略性撤退。
一幫大叔大爺們大概在想，現在搞不定沒事，反正有聯絡方式，來日方長。
殊不知，等會回去之后，李東就打算刪個干凈。
錦盒被打開，里面靜靜躺著一顆黑色中帶點淡金的圓珠。
確實是能核沒錯。
那種氤氳扭轉的感覺做不了假。
“應該正好適合小友用吧。”沈老笑道。
李東點了點頭，問道：“對啦沈老，您怎么會有這玩意？”
“因為我也做這門買賣呀，小友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
“哦，什么價格？”李東不動聲色道。
“這種1級能核，十五萬一顆。”
擦！
李東木了，這么貴呀。
他雖然想象到會很貴，但也沒承想貴成這樣。
“不入品級的呢？”
“那個便宜，三萬。”
原來差距這么大啊。
李東嘿嘿笑道：“沈老，我姐給我搞到一顆，沒舍得用，如果換錢能換多少？”
“一萬五。”
尼瑪。
奸商啊！
似乎留意到李東的表情，沈老狡黠道：“很缺錢？如果你愿意把那套光影鑒定法教給我，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
“哦，多少？”李東隨口道。
沈老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
“不，一千萬。”
李東：……
我倒是想給呀，可是，我特么給不了啊！
“那個，容我考慮考慮。”
“好。我等你消息。”
別等了，永別吧。
李東隨即告辭離開。
如果一顆不入品的能核只能賣一萬五，那他還不如拿來充導航呢。
10%的能源，就算持續使用的話，約莫也能支撐小半天。
按照上回的經驗來看，再怎么不濟，也不止賺一萬五。
……
錢沒搞到手，導航也沒電了，李東想了想，沒回極速修煉館，在街邊找了家賓館睡覺。
這幾天他確實累得不輕。
一覺醒來，居然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今天學校放假，得拾掇拾掇準備回家。
下午，踏著夕陽的余暉，如同往常一樣，李東回到筒子樓。
咦？
樓下停著的一輛白色奔馳C級，吸引了他的視線，掛著西澤市的牌照。
這輛車他在眉姐的朋友圈里見過。
剛買不久，著實曬了一陣兒。
車主是眉姐的一個表姐，他要喊聲表姑。
但實際上這種隔輩關系并不親，他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對方五次。
回到家里，果不其然。
“小東回來了，還不趕快叫人，婉芬表姑跟華華哥哥來了。”
“表姑。”
蔡婉芬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妝容有些重，看著是一臉親和，上前拉起李東的手噓寒問暖。
實際上什么性格，李東壓根不了解。
打完招呼后，他扭頭望向小客廳，只見一個臉上長滿青春痘的家伙，正葛優躺在布衣沙發上，約莫是在擼游戲，根本沒朝他看。
索性李東也懶得叫了。
不是因為對方大不了他幾天，而是兩人從未深交過，也就親戚家有什么喜事時，一張桌子上吃過兩回飯。
有點傲慢的一個人。
當然，也確實有些資本。
早前不是外傳盧萬鵬那家伙基因突變，還變好了么，結果是假的，但這個孫加華，卻是真的。
他屬于遺傳基因突變。
也就是說他父母都是不太好的基因，而結合之后，基因互補，卻造就了一個相對而言較好的基因。
這也是基因突變最普遍的方式。
那種成長過程中的基因突變，十分罕見。
李東曾聽眉姐講過，孫加華的基因應該接近中等。
李綏窩在房間里做平板支撐。
她要再不運動一下，零件兒都該生銹了。
“咋回事？”
八百年聚不到一塊的親戚突然登門拜訪，還帶了禮物，難道不奇怪嗎？
眉姐和表姑待在一起，不好打聽，李東只好向李綏索取情報。
“聽說西澤市那邊選定的高考晉級賽賽場，出了點問題，臨時更換時間不夠，所以上面下來政策，今年那邊的晉級賽考生，全部過來安江，跟這邊一起考。”
有這回事？
李東心說自己半點不知情。
不過，也很正常，畢竟他也沒在學校啊。
“所以呢？”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提前過來備考，表姑說住賓館飲食上不太好安排，所以要在咱家借住幾天。”
原來如此。
李東恍然。
不過他瞬間想到一個問題。
“那孫加華跟誰睡啊？”
家里只有三張床，都不大，五個人，至少要有兩張床擠兩個人。
“你說呢？”李綏沒好氣望向他。
自己的床只有一米五啊，想起孫加華那臉痘痘，李東很是苦惱。
雖說估計也傳染不上，但多少有些不舒服。
他卻不知道，人家壓根沒打算跟他睡，早就有了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