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說要去劫糧草,我若真有能夠力敵千軍萬馬的本事,也不要要你混進蒙元朝廷了。”白行簡搖搖頭道。
“那把頭的意思是?”佟寶昌問道。
“是竊。”白行簡道。
“啊?”佟寶昌一臉迷惑的看著白行簡,“這不還是一回事嗎?”
“當然不是。”白行簡搖頭,“劫糧需要和蒙元大軍發生沖突,可竊取就不一樣了,那個賊偷東西的時候,不是消無聲息的進行的。”
聽到這話,佟寶昌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把頭,您老人家不會說,您打算去偷元軍的糧草吧?”
“為什么不能?”白行簡反問。
“我,你,這。”佟寶昌直接被氣笑了,忍不住說道:“您知道行軍的糧草有多少嗎?就算是放在那里讓你去運,也要數百人才能運走。”
“您要去偷,不知道您打算帶多少人去,怎么在上千人的看守下,將數千石的糧草偷出來?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對于佟寶昌毫不客氣的嘲諷,白行簡臉色不變,如果是普通人,自然辦不到這一點,就算是武功獨步天下也是一樣。
可白行簡不一樣,他擁有五百立方米的隨身空間,只要能夠接觸到元軍的糧草,別說數千石的糧草,就算是這個數量再翻一倍,也難不住他。
因此,這個看似不可能的任務,對白行簡而言算不了什么,要不然,他也不會有這樣充足的底氣。
“怎么偷出來,是我的事情,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白行簡說道。
見狀,佟寶昌都不想和他爭了,擺擺手道:“行吧行吧,就算是把頭您老人家神通廣大,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些糧草偷出來。”
“那您打算怎么補全這部分糧草呢?興和莊雖然有些余糧,但也不夠補足這份缺口的,您總不能把偷走的糧草,再拿出來吧。”
“這一點你同樣可以放心,今天晚上,我就會把那些錢糧送去興和莊,數量或許不夠,但你再補上一些應該就夠了。”
“等我盜走元軍糧草之后,你再按我的吩咐行事即可。”
“您是認真的?”聽到這話,佟寶昌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難道我和你說了這么久,是在過家家嗎?”白行簡道。
“不是。”佟寶昌搖頭,不敢置信地看著白行簡,“您是說,您真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元軍偷來糧草?”
“能不能的,你明天就知道了。”白行簡神秘的一笑,沒有解釋。
“你只說,愿不愿意為丐幫,混入朝廷,保駕護航就夠了。”白行簡舊事重提道。
看著白行簡神秘莫測的笑容,佟寶昌沉吟片刻,開口道:“好,如果把頭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這一點,屬下還有什么可怕的,反正一切都由把頭做主不是。”
“很好,那就這么說定了,此事事關丐幫未來基業,切記不可透露給第二個知道,明白嗎?”白行簡點點頭道。
“把頭放心,屬下不是不知輕重的人。”
“行了,那先這樣,你先回去吧。”白行簡擺擺手道。
佟寶昌依言回去,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心里不住的想著,白行簡到底有什么手段,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運送糧草。
一夜未眠,天亮時分,佟寶昌剛剛闔上眼,就被一聲驚呼吵醒。
“不好了老爺,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么了?”佟寶昌趕忙從床上跳了下來,一開門,就看到管家佟福慌忙跑了過來。
“老爺,后院,后院……”
只見佟福氣喘吁吁,指著后院的方向說不出話來。
見狀,佟寶昌不由想起昨日白行簡的話來,想也不想,轉身跑到后院的方向。
只見佟家后院,原本寬敞的院落里,此刻滿滿當當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食材以及兩大箱金銀珠寶,仿佛從始至終就堆放在那里的一樣。
看到這一幕,佟寶昌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滿滿一院子的糧食,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中,根本沒有醒來。
可掐動手臂時劇烈的刺痛感清楚的告訴他,這一切不是在做夢。
這個時候,佟福也已經追了過來,見狀,佟寶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指著滿院的糧食道:“這是怎么回事,這些東西,這些東西是哪兒來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佟福結結巴巴地說道。
“今天一早,我經過院子的時候,就發現巡邏的侍衛都昏死了過去,院子里堆了這些東西,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趕忙去找老爺您了。”
“老爺,這是怎么回事啊,咱們要不要報官,好好查一查?”
“不行!”佟寶昌想都不想,大聲吼道。
看著被嚇了一跳的佟福,佟寶昌咽了口口水,看著這滿滿當當的糧食,心中想起白行簡那張平靜的面孔,整個人不由戰栗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恐懼,更因為白行簡真能做到這種近乎奇跡的事情,說明他真能推翻蒙元。
只要自己在他的安排下,立下大功,那未來,簡直不可限量。
想到這里,佟寶昌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臉色潮紅像是喝醉了一樣。
“不、不準將院子里的事情說出去,現在,立刻,馬上,找信得過的心腹,把這些東西,都鎖到密庫中去,不需泄漏消息,我,我要去鳳陽城,見把頭大人。”
說著,佟寶昌也不管自己現在沒有梳洗,衣衫不整的外貌,火速趕到鳳陽分堂。
只見大堂中央,白行簡端著一杯茶淺淺的抿了一口,見他跑進來,不緊不慢地說道:“看到那些東西了?怎么樣,應該夠用了吧?”
“夠了夠了,把頭果真神通廣大,昨天屬下多有冒犯,還請把頭恕罪。”佟寶昌忙道。
“夠了就好,糧草的事情先不忙動手,這段時間,你先想辦法和鳳陽府尹打好關系,給你的那些銀子,不要吝嗇使用,日后,自然能成百上千倍的賺回來。”白行簡道。
“是是,把頭放心,屬下知道該怎么做。”佟寶昌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