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皇宮。
秦始皇正看著手中的竹簡,但一面竹簡看了好一會兒,都不見翻動。
一旁的趙高看在眼里,輕聲喊道,
“陛下?”
秦始皇頓時回過神,把目光重新放到竹簡上,說到,
“何事啊。”
趙高小心翼翼的指了指秦始皇手中的竹簡,說到,
“陛下,您把竹簡拿倒了。”
秦始皇頓時一愣,看了看手中的竹簡,老臉一紅,把竹簡直接丟下,說到,
“朕就是故意的,看看你這奴才,什么時候能發現!”
趙高眨眨眼,腹誹到,陛下您說瞎話也不能這么來啊。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出口的,
“是老奴的錯。”
秦始皇被趙高這么一打岔,干脆放下手中的竹簡,起身走了兩步,說到,
“浪兒那邊可有回報?”
趙高笑著回到,
“陛下,算時間公子浪也才到遼東郡不久,哪能那么快有回信。”
“鹽場那邊應該都還沒有去,恐怕現在才在莊子落下腳。”
“陛下無需著急,再過幾日,想必應該會有回信了。”
秦始皇這才點點頭,看著趙高臉上的笑意,假意咳嗽了一下,說到,
“朕哪里有著急,畢竟是朕的骨血,問一下罷了。”
趙高點點頭,回到,
“陛下說的是,那公子扶蘇四人那邊來了回信,您要不要看看?”
秦始皇頓時一愣,
“是嗎?那便看看吧,信件在哪兒?”
趙高回到,
“陛下,信件就在您桌上,您當時在處理政務,就順手放那里了。”
秦始皇低頭一看,果然,一卷竹簡之下,壓著幾張布帛信件。
秦始皇這下有些繃不住了,帶著幾分惱羞成怒,對趙高說到,
“怎么還會有這么多政務?把書信都遮擋住了,你中書令是干什么吃的。”
趙高一張老臉頓時垮了下來,委屈的說到,
“陛下,老奴這些日子都跟著您啊...”
秦始皇還想說什么,門外有侍從回報到,
“陛下,宮門外有一名叫
阿福的,持您的手令求見。”
“阿福?”
秦始皇一愣,然后立馬說到,
“快傳!”
很快福伯就出現在宮殿門口,一看到秦始皇便將信件拿出來,說道,
“家主!公子來信了!”
秦始皇頓時眼睛一亮,接過信件打開,直接看起來。
很快他臉上就露出一絲笑容,看完一張布帛,說到,
“沒想到浪兒這么快,就掌握了鹽場!很好!”
趙高也露出一絲驚訝,
“公子浪的動作如此居然迅速?”
秦始皇點點頭,看向另一張布帛,但是下一瞬,他的臉色就竹簡嚴肅起來。
看完之后,將布帛收起,說到,
“讓匠作監的人來見我,帶兩名石匠來。”
“阿福,你去旁邊的宮殿休息,我寫好回信在叫你。”
福伯頓時退下,趙高看了眼竹簡下,公子扶蘇他們的信件,便出去了。
此時,遼東郡。
通往縣城的道路上,一隊馬車正緩緩而行。
一輛馬車內,胡亥正半躺在里面,唉聲嘆氣的說到,
“父皇應該看了我們的信吧,什么時候才會讓我們回去啊。”
一旁的贏陰嫚沒好氣的說到,
“把你的腳收起來!我們還沒到地方,你就想著回去了。”
胡亥看著贏陰嫚頓時來了氣,
“你還好意思說,就是因為你私自跑出來,惹得父皇發了脾氣。”
“原本只是去犒勞軍士的,現在變成了參軍!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贏陰嫚嘟著嘴說到,
“我原本只是想出宮去找人的,都怪你,喊那么大聲,被侍衛聽到了。”
胡亥冷哼一下,說到,
“找人,我看你就是去找浪哥吧,這下好了,浪哥在咸陽,你到遼東。”
“看你怎么找!”
贏陰嫚小臉一紅,說到,
“誰說我是去找他的!”
胡亥撇撇嘴,
“說的好像你在咸陽城外,還認識其他人似的。”
贏陰嫚瞪大了眼睛,還想說什么。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旁邊響起,然后遠去。
“誰在路上縱馬啊?”
胡亥皺起眉頭,掀起車窗簾,就看到一隊少年快馬離去的背影,
“嗯?我怎么感覺這隊人有點像浪哥莊子上的?”
“不對,那些人都不會騎馬。”
這一隊快馬直接進了縣城,城門口下馬之后,其中一個少年對為首的說到,
“家主,我們今天不趕著回鹽場嗎?”
趙浪牽著馬邊走便說道,
“不著急,先去奴隸市坊買一些奴隸,鹽場的人手不夠。”
趙浪之后要擴大生產,這一百來個奴隸,自然是不夠的。
很快,一行人來到之前來過的奴隸市坊,這一次,不少人看到趙浪,都露出幾分忌憚的神色。
他們可沒忘記,這一伙少年,滅殺了刀疤的事情。
“家族,我們這次還可以選那些少年嗎?”
去死看著奴隸市坊里,那些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不由問道。
趙浪正要回話,突然一道人影在不遠處一閃而過,他眼睛一亮,對去死說到,
“今天我們先買一百奴隸,你定便是,我先離開一下。”
說完,便轉身離開。
去死頓時興沖沖的叫來奴隸商人,準備下單。
而趙浪此時卻來到了,一個舉著算掛布幔的老道身前,笑著說到,
“老道,上次你說我有血光之災,算的還挺準。”
“今日,我還想再算一卦。”
老道看到趙浪,先是一愣,隨后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說到,
“你怎會在這里?”
“不該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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