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小言兒咿咿呀呀的哭鬧聲,稚嫩而又嬌憨,趙艾只穿著短袖短褲睡衣下了軟塌,走至小巧的嬰兒床邊,替小言兒換了尿不濕后,便將手舞足蹈的小丫頭抱了起來。
小丫頭睡得正酣時,被娘親那醉人的翠鳥春啼吵醒,醒來后又見娘親不在身邊,似乎覺得受了冷落,便嗚嗚嗯嗯的哭了起來,那委屈巴巴的小模樣,似乎在埋怨趙艾與她搶奶吃。
即便趙艾把她抱了起來,依舊趴在趙艾的胸口哼唧唧的哭著。
那粉嫩小嘴中,不一會兒的功夫,流淌而出的口水便把趙艾胸口的T恤弄濕了。
只披著一襲淡黃色薄紗睡衣的舒欣,正香汗淋漓、疲憊不堪的趴在香榻上,睡衣薄如蟬翼,幾近透明,使那雪白而婀娜妖嬈的身姿,在薄紗下的朦朧下,更顯曼妙與誘人。
好一幅美人春睡圖!
趙艾望著雪頰如腮紅,滿是余韻春意的人間絕色,無奈苦笑道:“俺閨女餓了,要吃飯,怎么辦?”
舒欣軟在香榻上,正自回味喘息,聞言便沒好氣的白了趙艾一眼,羞惱微嗔道:“兩只都讓你貪嘴貪去了,還能怎么辦?”
趙艾有些尷尬的干咳了兩聲,他哪知道小孩子這么容易餓,才過了兩個小時,居然就餓醒了。
他的目光在那飽滿的酥胸上掠過,仔細想想自己確實喝了不少,隨后試探著問道:“那好吧,要不,還是先喂她點牛奶好了。”
舒欣微微點了點頭,就要起身,卻聽趙艾笑道:“行了,好好歇著吧,你跪了一個小時,又坐了一個小時,累壞了吧?我來喂她就好。”
聞聽如此露骨的話語,舒欣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剛剛強撐著坐起的身體,仿佛瞬間被抽空了一般,再次軟倒了下去,也不知究竟是羞得,還是累的。
落入趙艾眼中,便是那粉面腮紅、秋波蕩漾的模樣。
新生育后的少婦,其戰斗力果然強悍無比,竟然可以勉強憑一己之力,后面硬剛趙艾。
好在趙艾天賦異稟,實非常人可比。
“啊嗚”
小言兒見到娘親,立刻張開小手要抱抱,奈何被趙艾越走越遠,氣的小丫頭愈發哭鬧起來。
趙艾無奈,連忙兌換了些純牛奶,又弄了個奶瓶,待用熱水溫了一下后,方才細心的喂給她。
有了奶瓶上的含著,又有了飯吃,小丫頭委屈的嗚嗚了幾聲,只能作罷,小嘴一動一動的吃起來。
將小言兒喂飽之后,趙艾方才將她抱到舒欣的身邊,舒欣似乎累極了,一邊打著盹兒,一邊哄著小丫頭,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又將小丫頭哄睡著了。
而趙艾則趁著母女倆睡著,悄無聲息的溜出了房間,轉眼來到了焰靈姬的門前。
今天注定是個輕松快樂的日子,他可以盡情的揮霍,肆意的尋歡作樂。
不等他推門,緊閉的房門便自動從內打開,一道婀娜曼妙的火紅身影,也隨之進入趙艾的視線中。
美人如玉,冰肌雪膚玉為骨。
焰靈姬好整以暇的斜靠在門扉上,似笑非笑道:“不去舒欣姐姐的房間尋歡,來我這里做什么?”
趙艾目光有些火熱的在她的身上流連而過,邪笑道:“你說我來你這里做什么?”
焰靈姬被他如火般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當下不著痕跡的回轉身子,柳腰輕扭,緩緩走至外間的坐榻上慵懶躺下。
她的裙子開叉很高,兩條玉腿交疊在一起,似乎絲毫不在意泄露的春光。
趙艾跟著走了進來,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那美妙的風光處,但并未流連,只短暫的停留了一瞬,便挪開了目光。
他緩步走到坐榻前,居高臨下的望著面前曲線畢露的妖嬈玉體,微笑道:“你這個姿勢,會讓我以為你在邀請我。”
焰靈姬玉手托腮,嫵媚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浮起一抹令人驚艷的笑意,驀然間,她的眼中,有火光跳過。
“你愿不愿意,與我一起沉淪?”
柔媚的聲音,有著別致的誘惑。
趙艾不得不承認,焰靈姬的聲線很獨特,與紫女一樣,一言一語,都風情萬種,似能勾起人心中深處的罪惡。
如果說胡媚兒是個狐貍精,是九尾妖狐阿貍,那么焰靈姬則更像花妖,集妖媚、美艷與危險并存的玫瑰花妖,雖妖姬絕色,卻是帶刺的。
若是往常,趙艾自然不介意玩個霸王硬搭弓,配合她來個劇情表演,奈何他現在不能用武,還真與她玩不起........
“你最好還是把火魅術收起來,現在的我,不能動用真氣武功。”
“哦?”
焰靈姬聞言,眉間一挑,頓時來了興趣,輕聲道:“為什么?”
趙艾在她的身邊坐下,言語間頗有幾分無奈:“后遺癥,上次斬殺黑白玄翦時,我動用了一種比較厲害的武功,這是后遺癥,一個月內,不可動武。”
焰靈姬聞聽此言,那如夢似幻的美眸中頓時閃起兩道火光,左手輕捻,指尖便有一道火苗躥出。
她扭頭望著手中的火苗,隨后淡淡道:“你把這么重要的秘密告訴我,就不怕、我殺了你么?”
說至最后,焰靈姬豁然看向趙艾,眸光凜冽,手中的火苗亦微微跳動起來,似在輕舞一般。
趙艾有些好笑的望著眼前氣質轉冷的少女,依舊唇角蕩漾著笑意,無所謂道:“怕?你是我的女人,我怕什么?”
說著,趙艾伸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美人的肌膚光滑如玉,嬌俏可愛,捏在手中,便如剝了皮的雞蛋一般,又軟又滑。
他緩緩靠近了那張精致完美的絕美容顏,邪笑道:“怕你謀殺親夫么?”
盡在咫尺的面容,是曾在午夜夢回時,思念過的面容;熟悉的眼眸依舊那么漂亮,似能看透人心一般。
他的神態也依舊那么的玩世不恭,輕挑肆意,掛著邪邪的笑容,讓人忍不住想揍他一頓。
焰靈姬這般想著,卻不知為何,冷冽的神態卻是轉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隨手一動,手中的火苗瞬間消失,隨后一把將趙艾的手拍開,很是認真的道:“我不屬于任何人。”
趙艾有些好笑的望著她那如夢似幻的眸子,沒有說話,而是忽然一個翻身,將眼前那窈窕誘人的少女壓在身下。
絕美的容顏,冰雪般的肌膚,完美的身材,眼前的這個少女,能滿足男人的任何幻想。
吃過午飯后,趙艾在舒欣處流連了兩個小時,其余時間,便一直待在焰靈姬的房中,再也沒出來過。
既然她已不是第一次和自己打撲克,他也沒有必要再去憐惜,許多嬌花,你總要狠狠欺凌摧殘一下,她開的才會更加嬌艷。
胡媚兒如此,焰靈姬同樣如此。
當趙艾再次走出房間的時候,天色已晚,夜幕早已降臨。
天空中,無星河浩渺,亦無明月清幽,蒼穹如墨,世間皆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還有碧翡等十位美人獨守空閨許久,正等待在一樓大廳,等著他今晚的恩賜。
趙艾拾級而下,到了一樓大廳時,便見眾女已然用過晚膳,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總之歡聲笑語不絕于耳,看起來很是熱鬧的樣子。
見趙艾下來,眾女齊齊行注目禮,開口打招呼,趙艾自是笑臉相回,隨著看向桌上的殘羹冷炙,笑問道:“你們都吃過了?”
面上余韻未消的舒欣并未說話,只悄悄地貓了趙艾一眼,便迅速的低下頭,佯裝著逗弄小言兒。
胡夫人則率先開口道:“我們已經吃過了,公子想吃什么?我去讓廚房的人去做。”
趙艾擺了擺手,見小弄玉和小雪女笑瞇瞇的跑過來,一人拉著自己的一只手,他微微一笑,輕笑道:“不必麻煩,讓他們送來八個熱饅頭就好,我就著剩下的飯菜吃點就好。”
胡夫人柳眉一皺,有些好笑地道:“那怎么行?”
“以公子的身份,豈能吃我們的剩飯,再者說,遍數七國,又有哪個公子吃殘羹冷炙的?”
趙艾微笑道:“哪里有那么多講究?再說了,我也是平民出身,地里的,野生的,什么東西沒吃過?”
“小時候餓極了,還偷吃過人家的小雞崽子呢。”
小雪女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隨后不解道:“小雞崽子又沒有肉,大哥哥怎么不偷大公雞吃呢?”
趙艾攤了攤手,一臉的無奈道:“因為大的跑得快,追不上,還比較兇。”
話沒說完,想起小時候的趣事,趙艾自己便先忍不住笑出聲來。
眾女難得聽到趙艾講起自己兒時趣事,聽得津津有味之余,自是嬌笑不已,惹得滿堂盡是嬌聲媚語。
一番歡笑聲中,負責照顧趙艾帶回的那些流民遺孤的碧翡忽然道:“公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在見到那些流民幼兒之后,才動了惻隱之心的吧?”
趙艾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淡淡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他們也都是可憐的孩子。
我雖然無力讓天下所有的孩子健康幸福的活著,但略盡綿薄之力,讓部分孩子能夠吃飽穿暖,平安長大,也算無愧于心。”
小弄玉仰著小臉望著趙艾,嬌聲道:“大哥哥真好。”
紫珠一直在紫蘭軒當值,雖為接客見人,但撫琴之際,也常聽人高談闊論,說天下風云,因此倒是見多識廣,也常常聽人提起趙艾。
她猶豫了下,便道:“紫珠曾聽人說龍公子武功天下第一,但殺死田光和六指黑俠這等智深而勇沈的‘節俠’,且農、墨兩家弟子多行俠仗義之輩,卻被公子斬殺數十人。
此乃是不辨是非黑白,濫殺無辜,實為窮兇極惡之徒,且其為秦國公子,于天下人而言,實比虎狼更甚矣。”
眾女聽她這么說,俱是面色微變,一臉擔憂的望向趙艾,心中卻為紫珠擔憂不已。
紫珠見趙艾依舊面不改色,唇角浮著笑意,便話鋒一轉,笑道:“但在紫珠看來,那些人才是真正的不辨是非,以公子之仁義,若非那些人生死相逼,公子豈會為難他們?”
眾女聞聽此言,又見趙艾真的沒有生氣,方才其松了口氣,碧翡更是附和道:“嗯嗯,公子心地善良,我等自是敬佩不已,就連紫女姐姐都贊賞不已呢。”
聽她提起紫女,眾女中,名叫流云的少女頓時掩嘴一笑,嬌聲道:“說起來,紫女姐姐亦是心懷俠義,心底善良,與公子極相配呢。”
趙艾淡淡一笑,微笑道:“這話說的我愛聽,放心吧,你們的紫女姐姐,早晚也會屬于我的。”
眾女聞言,自是嬌笑不已,她們可都是對紫女極為了解的,深知紫女雖然表面看起來嫵媚魅惑,風情萬種,但卻絕不是好相與的,趙艾若想抱得美人歸,只怕難如登天。
趙艾自然明白美人們再笑什么,不過也并未在意,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見之前代替胡夫人出去的墨玉走進大廳來,手中還提著盒子。
墨玉的年齡并不大,二八芳華而已,因曾出身官宦人家,后來家破人亡,被紫女所救,但頗為自重,并不肯賣身,因此一直在紫蘭軒賣藝,最后,倒是便宜了趙艾。
他當初把冰清玉潔的清白給了趙艾,想來也是試圖擺脫如今的命運,識文斷字的她,并不想留在這等風月之地。
墨玉提著盒子來到趙艾身邊,把盒子放在桌上,從里面取出一個熱騰騰的饅頭遞到趙艾面前道:“公子請用。”
趙艾微微點了點頭,雖然他不常把碧翡她們叫來侍寢,但對這些少女也都有所了解,她們都是有些才藝,又不甘受辱的女子。
其中不乏心志高潔之女,雖然不得不淪落風塵,但也不想用自己的身體換錢。
因此趙艾對這些少女,從一開始就極為重視,就打算為她們負責,也從未想過始亂終棄。
她們本身已經受了太多苦了,趙艾自認是憐香惜玉的情種,自不會做出那等薄情之事。
于是,便微笑著接過饅頭,就著殘羹冷炙,配著美酒,狂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