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老許如同癲狂,丟掉拐杖,跪于地上,“錦州十八老字營之一,魚鼓營末等騎卒許涌關,參見大將軍。”
...
徐字王旗下,魚龍鼓響!
老卒許涌關,死于安詳!
寫完這幾句話后,席陸長舒了口氣,隨后站起身來伸了個大懶腰。
連續在電腦桌前坐了五個小時,席陸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于自己了,腰酸背痛,重點是脖子梗著的非常難受。
不過盡管身體十分疲憊,但席陸的心情卻十分的愉悅。
“呼,終于寫完了這一段啊。”席陸感慨了一聲,拿起了手機,翻看著自己這本新書的書評。
諾大的書評區中慘淡無比,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評論,大多數還是自己的老讀者們。
盡管這些老書的讀者們一邊罵著自己是狗太監,一邊還在繼續追著自己的書,這種畫面讓席陸不禁有些莞爾。
不過,書評區中,也有著幾名陌生的名字來評論。
“加油!fighting!”
“這寫的什么東西,拽什么啊,文縐縐的看著就不舒服。”
“樓上你適合去看小白文,不過這本書看到現在也確實沒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雖然文筆不錯,但還是溜了溜了。”
諸如此類的評論也不占少數。
對此,席陸只能嘆息兩聲,表達自己心中的無奈。
在他寫這本書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不過席陸對自己的書有信心,對自己也一樣,所以這些書評并沒有打消席陸的信心,反而更加昂揚了他的斗志。
就在席陸熱血沸騰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準備再碼一章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一條消息醒目的消息就在微信的最上方,來自于那個給自己打賞了兩千軟妹幣的富婆。
席陸有些疑惑。
雖然最近也一直在和富婆聊天,但時間大多都是在晚上。或許是因為富婆白天很忙,又或許是她知道席陸白天要忙著碼字。所以富婆一般都是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才會找席陸聊天。
席陸點開了富婆的對話框,上面的消息令他瞬間變得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現在就在江大旁邊,方便出來見一面嗎?”
不是吧?
這富婆,該不會真的來了吧?
不不不,這富婆既然已經這么說了,那就一定是來了,所以自己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呢?
不見的話,要找什么理由才行呢?萬一這個理由富婆很不滿意,以后不再繼續支持自己的書了怎么辦?畢竟這富婆可是有脫粉的前科的。
可若是見的話,萬一這富婆是個中年婦女,見到自己之后提出什么不軌的請求該怎么辦?自己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就在席陸胡思亂想的糾結之時,富婆的消息再次發了過來。
“江大對面的星巴克,我穿著白色衛衣和牛仔褲,就在一進門最顯眼的位置。”
看著這條消息,席陸欲哭無淚。
好家伙,剛剛還只是一個商量口吻的見面請求。現在就直接把位置發過來了。
等下該不會還會有什么奇奇怪怪的進一步要求吧?
就在席陸這么想的時候,富婆又一次發來了消息。
“記得把身份證也帶著。”
???
席陸看著這條消息,內心悲痛欲絕。這絕對是實錘了吧?居然還要帶上身份證?這分明就是覬覦自己的美貌,想要對自己圖謀不軌!
所以,到底要不要去呢?
是從,還是從了呢...
再三思索后,席陸一拍大腿,快速的將身份證揣在了兜里,甚至都沒有在意自己有些雜亂的發型,就這么走出了寢室。
靠,多大點事兒?
我就過去看看,如果情況不對,我就趕快撤退,這總行了吧?
就在席陸剛下定決心,走出寢室時,忽然心中升起了個可怕的念頭。
等等,萬一這富婆是個體重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自己這小身板,萬一被她強行拖去那啥那啥了怎么辦?自己怕不是半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這個念頭一升起來便揮之不去了,席陸的腳開始在寢室門前進進出出,思想也在不斷的做著斗爭。
就在這時,隔壁寢室的一個同樣國慶假期沒有回家的人剛剛睡醒走出了寢室,看到了席陸這不斷進進出出的模樣后有些奇怪的問道:“席陸你干嘛呢?擱這兒卡帶了?”
聽到了其他人的話語,席陸這才從愣神的狀態反應了過來。看著隔壁寢室大兄弟那疑惑的眼神,席陸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沒事沒事,我就是在糾結自己要吃什么。”
“呦?你要下樓買飯?那太好了,你幫我帶一份牛腩蓋飯吧,等下我把錢轉給你。”隔壁大兄弟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欣喜而又諂媚的笑容,就差當場跪下來叫爸爸了。
席陸輕咳了兩聲,有些為難的說道:“我一時半會兒回不了寢室,我,我要回家一趟。”
“啊這,那好吧,那我還是去叫外賣吧。”說著,隔壁的大兄弟打了個哈欠,重新回到了寢室之中。
而經過了這大兄弟這么一番打岔,席陸心中的膽怯也消退了許多,心中隱約升起了一抹悲壯的意味,“靠,干了!不就是去見個讀者么?死就死吧!”
抱著這樣慷慨赴死的氣勢,席陸雄赳赳氣昂昂的前往了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