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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中和姜敏浩離開了新區后,便沿著清溪川一線尋找過河點。
但是不論是直接連通廣津區和東大門區的幾座橋,還是橫跨漢江連通廣津區和江南區的幾座漢江大橋,大橋出口都分布了數量不等的軍隊。
廣津區西臨清溪川,南面被漢江隔斷與江南區的聯系,它像一個靴口偏東的靴子,而金大中和姜敏浩此時就站在靴子靴面附近的位置——箭串橋。
“也不用再去南面了,既然漢江上面的大橋都被阻斷了,其他的迂回路線估計也不可能還行得通。”
將手里的望遠鏡遞給了姜敏浩,金大中心有戚戚地說道。
“要不然你和小綠待在這里,我一個人進入東大門區吧。”姜敏浩一邊觀察遠處的軍事關卡,一邊開玩笑道。
“其實主要是小綠,我的身體很特殊,雖然沒有經過覺醒和回歸,但是我也很難被檢測出來,但是它就不行了。”
“再等等吧,實在不行的話,就只能偷偷渡河了。”
因為第一目標是進入東大門區,所以金大中和姜敏浩在遭遇了怪物后,一般都是以躲過去為主。
直到他們遇到了一個機靈的特殊感染者。
躲在一處公寓二樓,姜敏浩透過窗簾看到了這個特殊感染者的全貌。
“是他?”輕輕地拉上了窗簾,姜敏浩脫口而出。
“哪個?是你認識的人嗎?”
姜敏浩坐到了地上,回道:“其實你也認識,你還記不記得在hbloungeclub殺人的那個小丑男?”
“是他?他居然還沒死?”
金大中冷笑了一聲:“這還真是禍害活千年,政府部門果然還是很垃圾,能讓他一個鬧出了這么大動靜的特殊變異者一直活到了現在。”
“我們在這里休息一下,午后再出去,他能活到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覺醒了。”姜敏浩盤腿坐下說道。
“嗯,我也有同感,得離他遠一點。”
金大中枕著兩手,瞇起了眼睛,準備休憩一下。
這一休息時間便慢慢進入到了夜間,金大中和姜敏浩再次來到了箭串橋。
望著對面燈火通明,金大中低聲怒罵了一句:“這群人平時也沒見這么認真,關鍵時候倒是阻斷了我們的路。”
“看來也只有凌晨的時候偷渡過去了。他們不可能把每一處河岸都派兵把手的,找一找總有漏洞。”姜敏浩點頭回道。
“嗯,那就晚點時間再過來吧,我們準備一下,后半夜再過來。”
金大中放下了望遠鏡,準備弓身離開,這時他發現了對面的營地突然鬧騰了起來,連忙拉住了姜敏浩。
“什么情況,難道是我們暴露了?”姜敏浩激動地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啊,我給我們準備的偽裝都是最頂級的。”
金大中聞言看了一眼一身黑色的“偽裝服”,擠出一抹尬笑:“嗯嗯嗯。”
沒讓他們倆多做聯想和猜測,對面的軍隊開始背向箭串橋移動。
看他們這個樣子很明顯是在撤退,而且是一種慌不擇路的撤退,居然連這座橋都沒有毀掉。
“指定是出什么問題了,走,過去看看。”
金大中從地上提起了背包,沖著姜敏浩說道。
二人貼著石橋圍欄,一路疾奔。
此時箭串橋營地已經空無一人,一些食物、衣服隨意地在地上丟著,可以想到這伙軍人這次的撤離狼狽至極。
“看來事態還是蠻嚴重的,莫不是青瓦臺遭到攻擊了。”金大中半開玩笑地說道。
對于這個國不大但是充滿黑暗和壓榨的國家,金大中充滿了鄙視。
守舊派、獨裁者充斥上層,肆意地玩弄下層的國民。每一個改革派最后的下場都無比地凄慘。
金大中穿過來的那幾年,半島頻頻爆出丑聞,使得他對這個半島國家上下充滿了質疑。
姜敏浩一直以為金大中是出于憤青心態,倒是沒有過多聯想。
二人對視了一眼,找到了一輛沒有開走的軍車,坐了上去,朝著黑暗中駛去。
此時的東大門區北部通關點已經陷入了一片火海,到處都是尸體,甚至還有幾聲零星的槍聲。
適齡男性服兵役的國法終于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發揮了作用。
這時,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一些幸存者拿著槍在追擊軍隊,看樣子戰斗的雙方分別是軍隊和南下而來的幸存者。
這一場莫名的襲擊是從夜間的一場黑霧開始的,占了黑霧和突然襲擊的優勢,暴起的平民在第一時間打了軍隊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等黑霧散了之后,軍隊開始集結反擊,局勢陷入了膠著狀態。
等一些失散的軍人返回后,他們居然將槍口對準了往日的同袍,戰局的優勢再次倒向幸存者一方。
借著微弱的燈光,可以瞥見這些軍人的眼睛漆黑如墨。
小隊長李峰帶著十多個人逃到了營地東側的停車場,眾人驅動了兩輛軍車,離開了這處通關點。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這么好的運氣,一些慌不擇路的軍人三五成團,徹底忘記了所謂的責任,撒丫子地朝著南面跑去,這也是箭串橋等多處營地能夠得到消息的原因。
而與外面槍炮連連形成對比的是,在一處教室里,金善女正和一個女軍官面談。
“巫女,這些都是你一手促成的吧。”
面對疑問,金善女笑著搖了搖頭:“不是,這完全都是人們自己的選擇,就像是你現在并沒有出去履行你的責任一樣。”
女軍官臉上神情一滯,冷笑道:“我為什么還要替他們賣命?”
她摸了摸胸口,神情猙獰起來:“這些狗男人一直都在對女性進行壓榨,他們”
金善女抓起了女軍官的手說道:“不用說了,神都知道他們犯下的罪惡。”
“我問你,你愿不愿意成為神的代言人,指揮著這群討罪軍,去青瓦臺討個公道。”
女軍官停止了啜泣,緊緊地盯著進善女問道:“我要怎么做?”
“信仰我們的神即可。”
金善女將一個畫著黑色實心圓的小幅畫布交給了女軍官,然后像摸頂賜福一樣將手放在了女軍官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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