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老太太回屋安歇以后,李浪一個人出了大院,可是他沒注意到許大茂偷偷跟在他身后……
李浪按照之前的約定,自己先是來到三號倉庫。
等自己到的時候,劉光天、劉光福和閻解成、閻解放4個人早就等候多時。
“李工,來了。”
“來了,你們4個現在在外面等我,我進去點一下貨物。”
“把貨物理清楚之后,我會把你們4個人叫出來。”
“好嘞,李工你去吧。”
“我們在這里老老實實的等著您。”
李浪走進倉庫以后,關上庫門,來到庫房開始清點這些天的貨物來往報銷單。
“你們幾個現在都進來吧。”李浪打了一聲招呼。
庫門推開以后,幾個人走了進來。
“現在怎么三個人?劉光天?”
“那小子現在去哪兒了?”
轉過頭來的時候,李浪問他們三個。
“我也不知道現在那小子去哪兒了,搞不好應該是撒尿去了。”
“劉光天那小子懶驢上磨屎尿多,跟著他干活兒真的是磨嘰。”閻解放嘿嘿笑道。
“閻家老二說誰呢?”
“你說誰是懶驢上磨屎尿多。”
“我看你才是懶驢。”劉光福一聽就不樂意了。
“兄弟,開個玩笑,別當真。”
“我只是胡言亂語罷了,這事你可別放在心上。”閻解放連連擺手道。
這時候外面忽然響起爭吵聲,看著好像有人在打架。
“臥草。也不知道外面怎么回事?我感覺是有人在打我二哥。”
聽見聲音之后,劉光福抄起一根棍子沖了出去。
不過呆立在原地的閻解成和閻解放面面相覷。
“走,咱們也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咱們總不能讓劉家老二一個人在外面挨打。”
李浪抖了抖軍大衣帶著閻家兄弟走出倉庫。
三號倉庫門外不遠,劉光天和一個人扭打在一起。
只看見劉光福沖上去對著那人后背就是一棍子。
“疼死我了,兄弟,別打了,咱們都是自己人……”
“誰他媽和你是自己人?”
“老子打的就是你。”
“誤會,其實都是誤會……”
挨揍男人痛苦呻吟連連求饒。
李浪一聽,自己就聽出來是許大茂的聲音。
他也沒有想到深更半夜不睡覺,許大茂跑這里來干什么?
“李浪,李工,你老人家現在讓他們快住手,再不住手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你們下手也太沒個輕重了。”
許大茂痛苦哀嚎向李浪求救。
“許大茂,你現在跑這里來干什么?”
“你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光天,光福,你們兩個現在快點住手,別打了。”
“別把這小子給打死了,到時候你們兩個可吃不了官司走。”
李浪一聲令下,隨之而來的是劉家兩兄弟立刻停手。
“許大茂?怎么是你?”
劉光天撒了泡尿,一回頭發現有一個家伙鬼鬼祟祟趴在三號倉庫門外偷看。
他沖過來就把那家伙給摁倒在地,自己沒想到那家伙還反抗。
于是兩人扭打在一起。
劉光福拿著棍子加入戰場頓時揍得許大茂沒了脾氣。
其實許大茂傷勢痊愈不久,沒想到這么倒霉又被劉家兄弟給暴揍一頓,弄得灰頭土臉嘴角都被打出血來了。
“許大茂,深更半夜你不睡覺跑這里來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來這里偷東西?”
李浪居高臨下,披著軍大衣俯視著狼狽不堪的許大茂。
“李工,我……我這不是睡不著出來隨便走走,剛走到這里就被劉光天打倒在地,再然后……”
“嘿嘿……其實誤會,全都是誤會……”
“我真沒有什么壞心眼。”
許大茂一笑,牽動臉上的傷勢疼得他呲牙咧嘴。
李浪冷冷瞅著許大茂,這小子就是一條藏在草叢里的毒蛇時刻等待對自己和何雨柱發起致命攻擊。
何雨柱聽從自己的意見,下班后領著那丫頭去外面談天說地,沒什么事情的話,幾乎是不回大院。
這就等于沒有給許大茂向何雨柱發壞的機會,所以許大茂今晚居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了。
不過這次絕不能饒他,必須得讓他好好的吃一下苦頭。
“誤會?說得輕巧,你說的鬼話誰信?”
李浪冷冷一笑,說道:“許大茂,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我今天可告訴你,這里是倉庫重地,閑人免進。”
“這座倉庫關系到咱們整個鋼廠工人有沒有肉吃,你小子深更半夜偷偷摸摸跑來,你莫不是向盜竊倉庫里的豬肉?”
“還是想偷廠里的東西據為己有。”
“我看你小的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李浪一聲大喝嚇得許大茂差點兒尿褲子。
“不,李工,你真的誤會了。”
“我真沒有那個意思。”
“你老人家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偷咱們鋼廠的豬肉。”
“就我這小體格子恐怕連墻頭都翻不進去,更不要說去里面偷東西了。”
許大茂哆哆嗦嗦,著急解釋。
“李工說得對,我感覺許大茂這小子就是來投咱們廠豬肉的。”
“這小子從小到大就不是什么好鳥,所以他一定是來偷東西的。”
劉光天剛才和許大茂干了一架,衣領子都被許大茂撕扯了。
畢竟這可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所以他恨許大茂恨得牙根直癢癢,這個場子自己必須要找回來。
“沒錯,許大茂就是來偷豬肉的,咱們現在應該狠狠教訓教訓他。”
劉光福手里提著棍子隨聲附和道。
雖然平時兄弟倆都不敢和許大茂單打獨斗,可今晚他們這邊有五個人,不管是單打獨斗還是群打,自己這一邊都占有很大的強勢。
現如今許大茂就一個人,他們會怕許大茂。
“許大茂,你想吃肉可以去咱們鋼廠食堂里買呀,你說你來偷豬肉就過分了。”
“買不到肉就來這里偷嗎?”
“我看你是做賊做上癮了。”
閻解成又給許大茂補了一刀。
“或許許大茂覺得偷來的豬肉吃著香唄。”
就在這個時候,閻解放又補了一刀,不過這一刀更狠,搞的許大茂現在是百口莫辯。
“解放,解成,你們兩個去通知保衛科科長讓他到這里來一下,你們兩個就說有人盜竊工廠物資讓他們過來解決一下問題。”李浪寒著臉下達命令。
“好勒,李工,我們兩個這就去找他們廠保衛處,一定如實反映給他們現在的情況。”
“許大茂,你就等著吧。”
解成、解放兄弟倆啐了許大茂一口,然后他們兩兄弟就要去保衛科。
“別介。李工,我現在求求你千萬別去找保衛科,否則,兄弟我就全完了。”
許大茂真的害怕了,自己嚇得簌簌發抖。
盜竊鋼廠物資那可是重罪,一般人扣上這個罪名其實也就完了。
一旦被定了性的話,以后他許大茂得進去吃牢飯。
許大茂撲過來抱著李浪的腿苦苦哀求。
李浪面無表情瞅著許大茂片刻。
“解成,解放,你們兩個回來,別去了。”
李浪喊住了閻家兩兄弟。
聽見話之后,兩人回來了。
“李工,你絕不能心軟,咱們必須好好的懲治一下。”
“沒錯,李工,咱們絕不能饒了許大茂。”
李浪點頭說道:“咱們當然不能饒了許大茂。”
“不過惡人自有惡人磨。”
他拍了拍許大茂腦袋。
“許大茂,你站起來。”
聽見這句話之后,嚇得許大茂一哆嗦。
趕緊踉踉蹌蹌站了起來。
“脫衣服。”
李浪面無表情盯著許大茂。
“李浪,你要干什么?”
許大茂傻眼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讓他脫衣服。
這寒冬臘月天不凍死才怪。
“要么老老實實的聽話脫衣服,要么我們現在送保衛科,你自己選一個。”李浪冷冷瞅著他說道。
聽見這個選擇之后,許大茂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浪,你就是魔鬼。”
許大茂心里在瘋狂嘶吼。
“好,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許大茂哆哆嗦嗦脫掉了棉大衣。
李浪伸手接了過來。
“繼續脫。”李浪道。
“好,我脫。”
許大茂咬著牙脫掉了毛衣。
“脫,接著脫。”
“哥幾個要不要幫許大茂一把?”李浪冷笑連連說道。
“必須滴。”
“脫得太慢了。”
“跟老娘們似的,磨磨唧唧一點都不爽利。”
閻解成和劉光天他們湊上前來,真的要幫許大茂脫衣服。
可把許大茂嚇壞了。
“別介,我自己脫就好了,現在不用你們幫忙。”
許大茂非常無奈凍得哆哆嗦嗦,他又趕緊把褲子脫掉。
緊接著是棉褲秋褲,接下來自己上半身襯衫也老老實實脫掉。
現在許大茂脫得就只剩下一個小褲衩,凍得他抖作一團渾身跟篩糠一樣。
看你這種場面之后,可把閻家兄弟和劉家兄弟樂壞了。
“鞋子也脫掉。”
李浪又是冷冷吐出一句話。
“好,我脫。”
許大茂干脆把棉鞋和襪子全脫了,赤著腳踩在冰面上,凍得簌簌發抖。
“許大茂,你給老子聽好了以后再敢跟蹤老子可就不是脫衣服這么簡單。”
“你要是再敢有下次老子特么騸了你。”
“滾。”
李浪聲音冰冷的對著許大茂吼了一嗓子。
這句話可是嚇得許大茂轉身就逃。
一不小心腳心踩在冰錐上,疼得他又蹦又跳嗷嗷怪叫。
“哈哈哈,我感覺許大茂就像個傻子。”
“真的是笑死我了,還是李工有辦法。”
“活該。許大茂這種人罪有應得。”
劉家兄弟和閻家兄弟笑得那叫一個歡快。
“李浪,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許大茂恨死李浪了,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晚上丟人丟大了。
賠了衣服又挨了頓揍,關鍵是自己太倒霉了。
“光天,許大茂這身衣服歸你了,今晚干得不錯,沒有想到你的警惕意識很強,沒讓壞分子破壞咱們廠的倉庫。”
“許大茂衣服里還有二十塊錢算是對你的獎勵。”
李浪早就把許大茂的衣服犯了一個遍,沒有想到這孫子身上還真有錢。
秦寡婦家一到月底吃了上頓沒下頓,可是這孫子隨身就帶著二十塊錢。
“謝謝李工,我太謝謝你了李工。”
“跟著李工混準沒錯,現在不但有肉骨頭吃,還有錢賺。”
劉光天抱著許大茂的棉襖棉褲,手里拿著兩張大團結別提多高興了。
劉光天覺得自己今晚簡直是走了狗屎運,撒泡尿都能抓到小偷,得了一身棉衣裳還獎勵了二十塊錢。
“二哥,剛才為了救你我還上去給了許大茂一棍子,這錢是不是也分我點兒?”
劉光福討好的眼神眼巴巴瞅著劉光天。
“你一個小孩子花什么錢?這可是你二哥我豁出命掙來的。”
劉光天趕緊把兩張大團結揣進褲兜里。
這種場面可把一旁的閻家兄弟眼紅壞了。
閻解成和閻解放都隨他們爹會算計膽小。
剛才劉光天和許大茂打架,劉光福想都不想提著棍子就沖了上去。
可這哥倆沒人動手,現在看到劉光天憑白得了二十塊錢可把這兄弟倆眼紅壞了。
早知道打許大茂一頓有錢賺,他們兩個早就沖上去了,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今晚的第一功臣是人家劉光天。
這時,鋼廠的運輸車來了。
“車來了,現在哥四個快去裝車吧。”
“這個才是你們接下來干的正事。”
“今晚表現的都不錯,你們干完事兒我給每人三根大腿骨。”李浪雙手插兜笑著說道。
“得嘞,李工,你就瞧好。”劉光福笑道。
畢竟今晚多分一根肉骨頭絕對是好事。
“哈哈,今晚能多分一根肉骨頭得感謝許大茂。”劉光天嘿嘿笑道。
“我現在有點希望許大茂三天后再來一次,到時候咱們四個一起剋他。”閻解成咬牙切齒道。
其實他還惦記著李浪獎勵給劉光天的那二十塊錢。
畢竟那可是二十塊錢,閻解成當學徒時每個月才二十二塊五毛,其實差五毛就趕上他學徒期時一個月的工資了。
閻解成他們在三號倉庫裝車的時候,李浪又去了下一家倉庫。
一個小時后回來以后,李浪看到哥四個累得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他們4個人都披著大棉襖,貼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哥四個都累壞了吧?”
“一人三根大腿骨拿回家去補補。”
李浪給每人都分了酬勞,哥四個拿著腿骨興高采烈回了家。
可憐的許大茂挨了一路凍,現在就穿條小褲衩光著腳哆里哆嗦跑回家,自己一頭扎進被窩里不住地打噴嚏。
經此一事以后,許大茂可是受了風寒,自己在家感冒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