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紅色的霧氣彌漫著整個客棧,那些懸掛的尸體隨著微風搖曳。
“嘭!”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閉,整個客棧的霧氣更加濃烈了,此時卻不知何時一名臃腫的婦人,拖著舌頭,嗚咽道:“客官里面請幾位?請上座好茶來奉陪!”
聲音無比的陰森,這時在場的三位都無比正色地看著眼前的臃腫婦人。
不是旁人正是呂藝,正是呢,在七月半晚上喪命的老板娘。
秦淮艷倒吸一口涼氣,扭過頭看向身后,那原本懸掛的老板娘不知何時竟消失了蹤跡。
正當他準備提醒自家師傅跟林歌年時,卻瞧林歌年緊握鶴歸劍,并從背包當中取出幾張鎮鬼符。
其實突然出現的老板娘也讓他有些驚駭,不過在山上的修行也讓他極快的調整好了心態。
看著林歌年持劍而來,老板娘依舊托著自己的舌頭嗚咽道:“不知這位少俠是準備打尖還是住店?我們這里有上好的姑娘海外的花魁!不知少俠,想要哪位姑娘陪您就寢呢?”
“你給我身后那兩位道長每人安排兩個就行!我就不要了!謝謝!”
“咱這就給您安排!淑芬,淑華,淑芳,淑萍出來接客了!”
此時老板娘拖著舌頭扭動著腰肢,朝著眼前的那兩位道爺投了個媚眼。
接著,從不遠處有四具尸體,突然掉落在地上,擺弄的奇形怪狀的姿勢緩慢爬起身來,隨即拖著舌頭朝著呂藝走去。
不過邊走還邊朝著他們師徒二人投著媚眼。
看得秦氏師徒二人,頓時愣住了,手中的桃木劍為之一頓,一臉復雜的看向了林歌年。
她們可能不是人。
但你絕逼是只狗!
我們進來是想要除妖降魔的,你讓這吊死鬼給我們就寢?這是俠義之士干的事嗎?
再說了,這四人長相奇特,更別說吊了一天一夜,臉色慘白,蓬頭露面,更有甚者還缺胳膊少腿,腸子能從她那白皙的肚皮中流出來。
“嘔!”秦淮艷再也忍不住了,猛地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待他吐完之后,便是用袖口隨意擦著嘴巴。
“師父!我覺得經過此次一役,我對斬三尸有更大的信心了。”
霎時間,只感覺秦淮艷整個人都散發著神圣的光芒。
只見他雙手結印,眼神虔誠。
根本沒有那世俗的欲望了。
“恭喜道兄,感悟真諦,你可知我的用心良苦?”
且看此時,林歌年突然湊過去,一臉真誠的看著他。
“我多謝林兄你高義!貧道修為尚淺,這四位姑娘還是交給你來就寢吧!”
秦淮艷話音剛落,只見那四位女尸,紛紛臉色煞青的看向林歌年。
這時呂藝似乎是覺得舌頭礙事,并將舌頭纏在脖子之上,接著扭動著她,腐敗而又浮腫的腰肢。
“這位少俠,我們家的姑娘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要不聽她們給您唱個曲吧!絕對讓你們很是喜歡!”
說著那四位女尸,這一次突然變回了妙齡少女。
可雖然她們變成了妙齡少女,可依舊也受不了她們之前那般模樣。
“這位小相公,我們什么曲都會唱,什么經都會朗讀!不知小相公,你想聽什么?”
“那好,你們會唱太上救苦經嗎?”
四名少女頓時啞口無言,剛要說出的話,卻堵在喉嚨眼中。
看著眼前,這四位啞口無言,林歌年緊接著繼續問道:“你們不會念啊!那我教你們啊!”
“遍滿十方界,常以威神力....”
這這四位依舊,林歌年則也大聲朗讀了起來,霎時間,這四位女尸,表情猙獰,神情各異。
抱著腦袋,捂著耳朵。
可是太上救苦經,卻源源不斷的灌輸到她們的耳朵當中,就連躲在一旁,整理麻繩的呂藝也捂著腦袋,神情痛苦。
突然間只見那四位猛地用勁將自己的頭顱竟活生生的拍碎,接著那四具無頭女尸便呼嘯著朝著他們三人沖了過來,雙手煞青,指甲暴增,勢必要將他們三人刺死當場!
林歌年手中鶴歸呼嘯,快步沖去,一個劃鏟躲過攻擊。
接著猛地刺中一具女尸胸口,黑血噴出,而那尸體就像是被拔了氣塞子的娃娃般,卸了氣。
接著秦氏師徒二人也這樣學要快速的將剩余三具女尸解決。
只剩下一臉陰沉的呂藝,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
“塵歸塵土歸土,可憐你們人間走一遭還要經受如此痛苦。還有你別裝了,你根本就不是老板娘,只是占據了她的肉身。你到底是誰?”
林歌年一臉正色的看著眼前的老板娘,不過可以說呂藝并非是呂藝了。
因為她們本就只剩下皮囊,精魂早已不知去向。
這也是林歌年剛見之時就發現的,況且,自己昨天才把老板娘的店鋪搞得烏煙瘴氣,她若是真的變成鬼了,見到自己那豈不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還這般好言好氣,本來就很怪異。
“我演的如此逼真!沒想到你們竟然能忍住美色的勾引真是后生可畏,這幾位美人還是我精心挑選的。”
此時從呂藝口中卻傳來一聲無比尖細的男子聲音,極像入了宮的公公那般。
“你這演技...”這時還沒等林歌年說完,卻聽秦淮艷歇斯底里的朝著呂藝喊道:“你管這四個歪瓜裂棗叫美人?不是毀容就是缺胳膊短腿?你叫她們美人!”
呂藝一愣,等反應過來撓著頭:“呀,我怎么忘了給你們施展障眼法呢!不過也不必這么麻煩了,因為你們三人!很快就成為我這懸尸門店的一員了!”
可就當他剛說完,突然感覺胸口吃痛,隨機利刃刺破肉體的聲音傳入耳中。
等他反應過來,直接一把利劍從后背貫穿胸口。
“你!你什么時候出現在我身后的!年輕人不懂武德!”
突然間,呂藝渾身散發著血氣,你接著一團黑氣從呂藝七竅流出。
接著在空中凝聚成型,只瞧一個身著前朝公公服飾的中年人,滿臉怒火的的看著林歌年。
“小子,剛剛是我沒有閃,大意了!不過你惹怒了我。”
那公公眼神中無比的怨毒,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句陰年陰月陰日生的人兒。
雖說長的不怎么樣,但對于完成他的任務,那可是近了一大截,沒想到被這小子竟然毀去了肉身。
叔可忍嬸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