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鳳樓,天字第一間。
“嗝~”
放下手中的鹵豬蹄,擦著油漬的嘴巴,林歌年揉著肚子打著飽嗝。
看著堆積在桌上的鹵豬蹄的骨骸,除此之外,還有一邊剔牙的韓修塵跟他面前堆積成山的小碟子,段關州頓時有些膛目結舌的看著他們。
而這時小二則是微微推開門,看著桌上的小碟子,十分熟練的便將其全部都整理到托盤里。
“段大人跟幾位爺,你們還要些什么?我這就讓廚子去做!”
小二畢恭畢敬的說道,便瞧林歌年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十分舒服的打著飽嗝,而宋少卿夏夏兩位姑娘早已是有些羞紅臉頰看著自家師兄。
所說這頓飯是段關州段大人請客,但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吃這么多,著實有點令人驚訝萬分。
“還不知道林少俠吃的怎么樣?不夠我這就讓小二再去上些?”
段關州也就是笑臉盈盈的看著林歌年,要說這一頓飯少說得要一錠銀子,要是一般人請客的話,恐怕真的請不起這般大手大腳的請客。
“飽了飽了,段大人不必再去叫了!”
看著依舊笑臉盈盈的段關州,在看著這一桌子席卷殘云的空碟子,略顯尷尬,按理說它如今已經達到了凝炁的境界,可以辟五谷,可是這口腹之欲實在是滿足不了。
而段關州則是依舊一臉微笑地看著一旁剔牙的韓修塵,笑著說道:“那韓少俠呢?”
“半分飽吧!那個小二呀,你給我泡壺熱茶充充饑吧?”
小二聽到吆喝,連連點頭,隨后便退了下去,心中更是有些好奇。
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吃完飯還這么懂干凈。
待酒足飯飽后,林歌年則是一臉嚴肅的問道:“對了,段大人,你是說除了百鬼夜行前都出現了?”
聽著林歌年的話,段關州這才清咳兩聲,滿臉無奈的道:“實不相瞞,的確如此,我也跟玄門也通報過。”
“是不是這四周是不是結界破損,導致的這些詭物阿飄常常出現在小城當中?”
“我之前也是那般想的,可昨晚沒想到竟出了諸多人命,鎮魔司也一直調查,可依舊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林歌年沉思了片刻緊接著問道:“那你可知吊喪鬼,這一事?”
“之前我聽秦氏師徒雖說,是酆都之鬼。”
林歌年微微點頭,之前斬殺吊喪鬼的時候,那吊喪鬼的確說過酆都之事,林歌年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段大人除了這些事情之外,你還有什么線索可說?”
段關州沉聲道:“除了呂大老板娘身亡,城中還有陸陸續續的店鋪商家也身亡,我記得是東市酒肆王老板,城西青柳街的老鴇子宋媽媽桑,還有我們鎮魔司旁邊的客棧酒樓的柳老板,都在那一夜身亡。”
段關州一一將那天晚上死去的人全部都說了出來,緊接著突然是想到了些什么,猛地一愣,看向了林歌年說道:“林少俠,難不成你所說的那些遇害的人都是老板不成?”
“還不確定。”
林歌年搖了搖頭,雖說第一夜死去的都是一些老板,可今天早上進城的時候,那可是尸殍遍野,就連更夫推的那些尸體都是一車又一車。
那些人不可能都是老板,定然是酆都有什么動作不成。
“我聽吊喪鬼臨終之前他說還有主上的任務沒有完成,難不成酆都是準備搞一個鬼城?”
“他們想將這座小城變成鬼城?”
段關州喃喃自語了一聲,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便連忙將目光看向了林歌年。
“林少俠,請問有什么能夠讓鬼物懼怕之物呢?”
要說襄州小城根本就有些偏遠,四周更是叢林遍布,一到晚上濕氣頗重陰氣更甚,若是個酆都真的想要將他們這座小城變成一座鬼城的話,想必也就是最近幾日就開始行動了。
“其實無非就是桃木劍,不過現在去收集桃木劍著實有些隔靴搔癢,倒不如你發動群眾在城外城內種滿桃花樹,并且我也會在四周布下陣法!”
段關州聽到林歌年所說的這一番話不由得騰了一聲,站起身來。
“擇日不如撞日,我現在就去組織鎮民開始種樹!”
說著便起身朝著外面走去,他從小就在這座小城長大,幾乎成中的很多老人都對他有過幫助,感情頗深,若是真的任由鬼物橫行,他真的有些不忍心。
“唉,也希望林少俠所說的能夠見效吧!也不知道玄門什么時候能派遣仙師過來呢!”段關州微嘆一口氣,接著便走出了房間,正好跟店小二撞了個照面。
“段大人您走好!”
小二殷勤的吆喝了一聲,隨后便端著茶水走了進去。
韓修塵接過茶水,卻發現小二依舊不走,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只見哪小二一臉疑惑的看著正呡著面湯的夏夏疑惑的說道:“這個小姑娘怎么這么像那個喪門星的呀?”
本來呡面湯的夏夏猛地一愣,就連呡面湯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可是就當他剛剛說完,突然覺得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長嘴道:“對不起,小的該死,小的說錯話了!要是沒有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你趕緊走吧!”
林歌年也注意到了這里,霎時間,有些不耐煩的將小二轟了出去。
而被轟出去的小二,則是一臉失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說什么不好說,說那個小姑娘像那個喪門星,自己這不就是找麻煩嗎?”
小二失落的搖了搖頭,接著便耷著腦袋端著盤子下樓了。
“林大哥,你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里?我覺得我不管是改頭換面也好,還是怎么?別人都會認出我來。我永遠都是一個不祥之兆。”
夏夏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低著腦袋看著碗里的面湯,嘀嗒嘀嗒的淚珠滴在面湯里。
而就在這時,突然夏夏一抹柔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一聲幾位冷峻的聲音傳來:“你并不是不祥之兆,只是有些不幸罷了!”
只瞧宋少卿將夏夏抱住,而夏夏聽到那句話似乎撥動了她的心弦一般,哇的一聲哭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