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間,整個茶攤對著劉印口誅筆伐,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
這也引得他不怒反笑輕哼了一聲,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兩口,有些燙嘴,緊接著又猛然間將其捏碎,水珠四濺鏡擊中了鄰桌的幾名年輕男女身上。
當然其中也有對他嗤之以鼻的人,如此變故,頓時也令所有人都站起身來,怒目而視的看著這個懶散而又傲慢的男人,林歌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并沒有與其他人一般站起身來怒視著劉印,反倒是端著茶水,靜靜的看著他。
“林施主他實在太過分了,我們要不要出手教訓他?”
此時的小南北皺著眉頭,將自己的茶杯蹲放在桌上。有些氣憤的看向劉印的方向。
“等會,看看他會怎么樣。”
林歌年依舊是品質茶,絲毫沒有在意,時不時的還用筷子攪動幾下茶葉,將其加起,又放回杯中。
“林施主!”
小南北不禁有些愣住了,自己所認識的林施主可是古道熱腸。
如此紈绔卑劣的人在此,他竟然不會教訓,實在是太怪了。
“小南北,他既然這么說,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你就好好在這里吃茶吧。”一旁的楚青云緩緩撩起發梢,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氣氛,又看了看這兩伙人。
就連一直在議事的殷家人,也被他們所吸引了,紛紛站起身來看著他們。
“你這小子好生無禮,都是行走江湖之人你這么不講仁義,我就替你父輩好好教訓教訓你。”
這時,那伙年輕男女其中一名像是游俠的男子,突然抽出腰間的佩劍直逼劉印,可后者卻絲毫沒有在意,反倒是悠哉的喝著茶,見到殷紅娘,看向自己,不禁是微微一笑。更是向著她打招呼。
但后者自然是不會搭理他的,頓時將頭扭在一旁不再搭理。畢竟他剛剛一直關注著這面,雖然關注點并不是劉印,但或多或少也是知道的,想必竟然是他又來惹事了。
“小子你別礙事。”
原本那名游俠,見這人依舊是懶散無比,心中更是勃然大怒,沖了過去,但只聽見劉印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不爽,猛然一揮手,一道風影剎那間劈中了,沖過來的灰衣游俠。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名灰衣游俠竟那么輕而易舉的就被他一巴掌扇飛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頓時間木屑四濺。
其余三人見狀也紛紛亮出了武器,表情有些猶豫。剎那間氣氛更加焦灼了。就在這時,只瞧見一名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大步地走上前來,處在他們中間擺了擺手,更是沖著那三人拱手抱歉的說道:“三位抱歉,我這護衛有些驕橫,還請幾位見諒。這位小友的醫療費就由我來出吧。”
殷紅說著,便從衣兜中取出一塊散著靈氣的石頭放在了桌上。不單單如此,也放了一袋金餅在桌上。
“爹!你!”
殷紅娘見到自己父親竟然這么做,不禁有些生氣,但站在一旁的小綠卻是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小姐,我們還需要劉公子護送我們回到襄陽呢,這一路上路途各異,沒一個修行者傍身,很危險的。”
小綠自然是小聲的,說著不敢大聲,但她所說的一字一句,卻已然被劉印跟林歌年聽的一清二楚,后者并沒有在意,依舊在喝著茶水,而前者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既然是你的護衛,那你就該好好管著他。別讓他這么....”
“別說了,我們走吧,惹不起躲得起。”
其中一名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見他身旁的少女拿起那一袋錢袋與那塊靈石,他拉扯著他。另一人則是攙扶起倒在地上的同僚,向著自己的馬車的方向走去,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
“張丫頭你拉我干什么?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要不然的話讓他不知道什么叫做花兒這么紅。”
男子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他身旁的少女拉了拉。接著少女悄悄的向他指了一個方向。男子有些好奇的微瞥了一眼,并發現有3名身著玄衣的修士正御劍飛行,朝著他們飛來,等他看清楚那三人衣著之后,心中更是暗喜。
“惡人自有惡人磨,看看你們遇見游判會怎么辦?”
男子心中暗想到,隨后便隨著那名少女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他奔馳離開了林歌年,自然是看見了那三名身著玄衣的修士,正御劍飛行朝著他們飛來,但是劉印卻是并未知道,他是背對著自然也沒有看見。
如今的他還在臆想自己的強大,將他們4人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了,渾然不承認殷江的所作所為,渾然就只覺得是多此一舉,自然不會記起他的好。
在他的心中自己是無敵的,其實林歌年也是覺得有些好奇,眼前的這位實力也單單只是培元境界。是怎樣的自信讓他如此自負的當真是天下無敵嗎?
不過他很快又將目光看向了,緩緩走來,確實有些皺眉的三名身著玄衣的修飾,其中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更是微微皺眉的看著她身旁的師兄:“師兄這里怎么這么亂糟糟的,你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在此處嗎?”
“師傅所說就在此處,應該不會錯的。你們兩個去問問這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只要使‘他們’就都給我抓起來了。”
男子小聲地沖著其余二人說完之后,隨后便領著他們二人走向了茶攤,沖著瑟瑟發抖的茶博士換了一聲:“什么上茶,普通的茶就行了,不用太貴。”
說完便隨意找了一處寒酸比較整潔的桌子旁,坐下,等待茶水的到來。
其余二人也并沒有閑著,從自己的儲備袋中各自掏出了一塊菱形的玉石,隨后便是塞進了他們二人配劍的凹槽上,竟離奇的重合在了一起。
“三位衍宗的各位大人,不知道你們來到此處,是何要辦,需不需要小人提供資料呢?”
茶博士也算得上是對這四周的門派人物都銘記于心,更可怕的則是他都快將這些門派的品性都記住了。
就如眼前這三名衍宗的游判,若不是有案子,他們竟然不會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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