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還真有龍袍!
:相比于龍袍,我覺得這更像漢服,龍袍都是金黃色的。而這個袍子是水墨色的,古人向來以金色為尊,不可能用水墨色做龍袍的。
:樓上的大兄弟分析的確實挺有道理,也我認為這并不是龍袍,而是一件漢服。
:那這也就不值多少錢了唄,就算用最好的蠶絲,請大師純手工訂制,也就幾百萬的價格。
:幾百萬......也就?!樓上那個你是不是代入感太足,入戲了?
......
見彈幕以為這件袍子是龍袍。
安亦柔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就是我的一件睡衣啦,你們可不要多想,因為我的衣柜放不下了,我老公這邊的衣柜,大半的衣服也都是我的。”
這件水墨袍子本來是陳默的睡衣。
安亦柔的睡衣曾經在兩人的一次激戰中犧牲了。
于是安亦柔讓陳默出去幫她一件睡衣。
陳默嫌麻煩不想出門,就把自己的睡衣脫下來送給了她。
她也非常喜歡這件袍子。
因為這袍子的面料實在太舒服了,第一次穿的時候,她還舒服的叫了出來。
而且更神奇的是她穿了這么久,袍子居然一點異味和污漬都沒有。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味。
太不可思議了!
安亦柔將水墨袍子展開,她想讓大家幫忙看看,這究竟是什么袍子。
海平市,別墅內。
王昊急忙聯系他的張牧叔,讓他來看直播。
這袍子給人帶來的視覺效果太過震撼了。
袍子上的繡花細致入微,將煙波浩渺的江河、層巒起伏的群山構成了一幅美妙的江南山水圖。
飛云之上,一只仙鶴的意態栩栩如生,具展翅翱翔之態,讓整個畫面的意境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就像一副能流傳千年的水墨畫一般。
多繡一針擁擠,少繡一針又會達不到此等意境。
很難想象,這得花上多大的精力才能繡出如此精妙絕倫的圖案。
張牧聽到王昊的描述,立馬火急火燎的打開了安亦柔的直播間。
他的震撼更深。
一切美好而有序,奢華、平靜而妖嬈,完美交織在了一起。
他驚訝的發現,如果對著這件袍子看久了之后,讓他有種說不上來,卻又很舒服的感覺....
等他從這種感覺中脫離出來,他已經對著這件袍子跪了下來。
皈依!
這讓他想起了這種感覺是什么。
和佛教中的皈依很像,這件袍子居然能讓人忍不住去膜拜!
他連忙讓王昊幫他發了一條彈幕。
:太太,我是您的老朋友張牧,您能將這件袍子放在床上展開嗎?我想仔細看看,當然,在下才疏學淺,如有謬論,請太太原諒。
直播間。
安亦柔受寵若驚,張牧可是帝都博物館的首席研究院,可以說是文物界的北斗泰山了。
現在居然對她這個小輩如此客氣,安亦柔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女導演在旁邊默默忍笑。
孩子,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你先前表達出了有捐贈奧本海默鉆石的意愿,現在別人能對你不客氣嗎?
安亦柔將袍子鋪在床上,閃耀著珍珠光澤的絲光面料上居然沒有一絲褶皺。
加上服飾上,那意境深遠無比的畫卷。
讓無數網友為止驚嘆。
:為什么我看著這件袍子,有一種要下跪的沖動?!
:臥槽,樓上的,你不是一個人!我對著電腦下跪,被我媽發現了,他覺得我可憐,還多給了我一百生活費。
:這尼瑪也太離譜了,我去帝都博物館看過真正的龍袍,都沒有這種感覺。
:而且這件袍子怎么看起來這么新!真的是主播穿過的衣服嗎?
:張牧老先生,快給我們講講這件袍子的來歷!
......
張牧盯著看了好久,但他始終也想不起來這是哪個時代,哪個功高蓋主的藩王的袍子。
如今,是不可能有人能做出如此完美的藝術品的。
這件袍子的工藝,比他見識到的所有龍袍還要復雜很多。
一件龍袍就需要動用上千人來進行制作,并且還要花費近一年的時間。
這件袍子,怕不是動用了舉國之力,才能做到如此完美。
那么這究竟是哪個藩王的手筆呢....
從手法上來看....應該是大奉往后的朝代。
那么就只剩下了白驍、周武這兩位藩王有能力調動,如此大量的民力,完成這項工程。
但他們都是征戰沙場的武夫,對他們來說,這種太過高雅的東西,反而不討喜。
思來想去,張牧頭都快炸了,他將記憶中,所有的龍袍,莽夫,官服......都對了一遍。
突然,他猛然驚醒,有一件能對上!
周宣王,賜給雅妃的那件璃煙墨云袍!
雅妃生得艷如桃李,卻冷若冰霜,自進宮以來,周宣王從來見她沒有笑過一次。
于是就有了后面耗費國力,博美人一笑的典故。
但那件璃煙墨云袍,不是在皇氏文化博物館當鎮館之寶嗎?
他也親眼見過幾次,皇氏文化博物館的那件,璃煙墨云袍。
遠沒有安亦柔手中的這件來的震撼感強。
做工似乎也沒有這么精致。
最重要的是那只仙鶴,皇氏文化博物館的那件,是完全沒有的。
而這又恰恰是這幅畫卷的點睛之筆。
這也是讓張牧想了老半天的原因。
張牧拿起電話,撥給葉守道。
他現在應該就在皇氏文化博物館里,看看他怎么說。
一會兒,電話接通。
但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小伙子的聲音。
“你好,有事嗎?”
“我是帝都博物館的張牧,我找一下葉守道,有個問題問問他。”
“額....現在可能有些不方便。”
張牧不由有些惱怒,葉守道你個老東西耍大牌是吧?
當初你來帝都做客,我可沒少招待你這老東西。
“為什么?是葉守道那老東西耍大牌嗎?”
“不是的,不是的,葉守道他老人家看直播看的高血壓犯了,去醫院了。”
......張牧沉默了一會兒。
“那李館長呢?我找他也行。”
“他跟著救護車,去照顧葉老先生去了。”
張牧只覺得有些好笑,看個直播看出高血壓,葉守道那老東西可真是個人才。
張牧放下電話。
他突然覺得膝蓋有點酸....
臥槽,我什么時候開始跪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