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設想,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絕望之刃?嗯,我更想要一副鎧甲。”
然而,一個發現讓黑澤呼吸一窒,緊緊握住了絕望之刃,只見在技能一欄里,水呼劍型的后綴,發生了變化。
水呼劍型,二階(可提升)。
“原來如此......灰白只能提升所屬于我的事物,當自己能凝聚出刀刃,就能提升相應的能力。”
“我黑澤,以后就是劍型天才了,哈哈!”
黑澤看著手中的絕望之刃,不由得大笑出聲,他有預感,自己馬上就會擁有真正斑紋劍士的力量,而不是只有相對應的體魄。
………………
三天后,狹霧山,黑澤站在晨曦漫天的山頂平臺,上身赤裸,手中的漆黑刀刃斬出了一記又一記水呼劍型。
水面斬!
黑澤的斬擊宛如狂暴的瀑布墜落,聲勢駭人,凌厲的刀光從刀刃上激射而出,斬向了十余米前方的一塊巨石。
刀光斬擊在巨石上,沒能將其穿透,只是留下了一記不深不淺,中規中矩的刀痕。
“......徒有其表,軟弱無力......”
黑澤走上前,摸了摸自己斬出的刀痕,額頭上冒出青筋來。
本以為得到了絕望之刃,可以試著再練練劍型,說不定靠自己還能提升一番,但是現實十分殘酷,黑澤的劍型還是不堪入目。
其實也不是很弱的程度,只是跟他現在開了斑紋的級別來說,對劍型的使用太過一般。
打個比方,黑澤能熟練的使出劍型,但就像是玩游戲使用的技能一樣,只是按照模板照貓畫虎,難以變通,多數情況都很僵硬。
“哼,要不是潛能值不夠,我一刀把山給夷平也不在話下。”
自我安慰了一番,黑澤隨意的披上衣服,看了眼遠處剛剛升出地平線,明亮但是柔和不刺眼的初生太陽。
“師弟師妹們都出去執行任務了,這狹霧山,現在倒是冷清了起來。”
現在的狹霧山,只有鱗瀧左近次,伊黑小芭內,以及黑澤,黑澤還是昨夜剛剛回來的,沒有跟鱗瀧左近次見面。
昨夜他到地方的時候,鱗瀧左近次已經睡了,黑澤沒打擾他,而是興沖沖的跑到山頂,開發絕望之刃的各種姿勢。
“我這身斑紋,也不知道師傅會怎樣想。”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黑澤仿佛看到了一道道漆黑的詭異紋理,他已經看過自己此時的模樣了,還算不錯,斑紋有種妖異的美感,并沒有降低他的顏值,而且更招搖了不少。
手掌一握,絕望之刃變作一捧火焰,重新回到了黑澤的體內。
隨后,他嘴中哼著輕松的小調,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
清晨時的狹霧山,半山腰以上的位置都有霧氣籠罩,這些霧氣直到正午才會徹底的散去,現在因為陽光的摻雜,狹霧山多出了許多碎金般的光糜,光糜在霧氣中沉浮,如夢如幻。
美景當前,自己的實力也得到了巨大提升,黑澤的心情很好。
他沒有加快步伐,就悠哉的欣賞著狹霧山美景,走了半個多小時才到了山腰位置,這里,狹霧山的霧氣已經沒有了,失去特色,就和普通的大山看起來一樣。
在半山腰的一處空地,就是鱗瀧左近次訓練弟子的地方,而黑澤等人住的位置是狹霧山山麓,也就是山腳附近。
距離還遠,黑澤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堅挺身影。
現在大概是早上六點左右,鱗瀧左近次已經起床,嚴厲的教導著伊黑小芭內。
早晨,作為新一天的起始,一般是學習呼吸法的最好時候,黑澤能看到伊黑小芭內盤坐在地,面露痛苦之色,而鱗瀧左近次站在他身邊,不時的出手點擊伊黑小芭內的身體。
看到這熟悉的一幕,黑澤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因為是魂穿異界,黑澤也沒有刻意隱藏,還在襁褓時就表現出了與普通小孩不同的成熟感,乖巧,聽話,不哭鬧,目光平靜成熟。
但鱗瀧左近次完全沒注意到黑澤的異樣,或者是因為沒接觸過孩子,他也許把小孩都當成了黑澤這樣。
那時候的鱗瀧左近次還是壯年,作為鬼殺隊現役的水柱,斬鬼任務十分繁重,但鱗瀧左近次從不麻煩他人,很多時候,他都是左手抱著嬰兒黑澤,右手持著日輪刀,斬殺了一只只鬼物。
黑澤對初次戰斗時的血腥沒有反應,跟這段經歷也有關。
當黑澤長大了一些,到達修行呼吸法的年齡后,鱗瀧左近次也是如現在幫伊黑小芭內這樣,幫他調理氣息,表情嚴厲,但是手法卻十分輕柔,幫黑澤減輕了很多因為修行呼吸法帶來的身體痛苦。
剛開始修行呼吸法的時候,體內氣息暴亂,血管似乎要裂開的感覺,可是十分不好受。
黑澤因為知道鬼滅世界的危險,修行的很刻苦,很多次都到達了身體極限,幾乎昏迷,鱗瀧左近次沒說什么,沒阻止黑澤,只是當他睡著后經常繼續幫他調節氣息。
經常就是黑澤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身,而鱗瀧左近次面具下可能頂著黑眼圈。
走到不遠處,鱗瀧左近次同樣看到了黑澤的接近,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再次專注于敲打伊黑小芭內的身體。
回憶停止,黑澤啞然失笑。
前世看動漫時,羈絆一詞多次出現,而黑澤在這個世界上的羈絆,就是狹霧山眾人,尤其是自己師傅鱗瀧左近次。
“聽說人老了的一個標志,就是喜歡緬懷過去。”
“我這是已經老了?”
“不,男人至死都是少年,我黑澤永遠十八。”
十八歲的黑澤,發現鱗瀧左近次沒仔細看自己,于是戴上了一直帶著身上的袪災狐面,拉下袖子,遮住了自己的斑紋花臂。
他要給鱗瀧左近次一個驚嚇,阿不,驚喜。
走進鱗瀧左近次,黑澤輕咳一聲:“師傅,好久不見。”
瞥了不讓人省心的徒弟一眼,鱗瀧左近次道:“你這次任務不到一周......看你的樣子,任務完成的并不輕松。”
“實力還是有待提高。”
黑澤的衣服還沒換,被累的血絲切割的破破爛爛,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戰斗痕跡。
話是這樣說,但黑澤能聽出來,鱗瀧左近次松了一口氣,他一直在為自己擔憂著,看到自己平安歸來后才放下心來。
“那當然,對方可是鬼月。”
“鬼月?”鱗瀧左近次的語氣出現了驚訝,然后轉身正對著黑澤,頓了頓后繼續道:“你確定嗎?”
“眼睛里寫著下弦五,鬼月的標志,總不會有鬼物冒充,而且血鬼術頗為強大。”
“沒想到,你真的遇到了鬼月,而且還能全身而退......”鱗瀧左近次有些失神。
他身上的暗傷,就是年輕時跟一位下弦鬼月戰斗造成的,當初幾乎是必死的境地,鱗瀧左近次臨危突破,才解決了對方,也是靠著斬除鬼月的功績,很快當上了水柱。
黑澤咧嘴一笑,彈了彈手指:“我黑澤可是注定要干掉鬼王的男人,之前就說過了,區區鬼月,彈指可滅。”
同時,因為身體的幅度動作,黑澤手腕處的斑紋暴露,被鱗瀧左近次看在了眼中。
他目光一凝,這才注意到黑澤遮住了身體的大部分肌膚。
“黑澤,你帶著面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