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煉獄慎壽郎卻被踢飛出去,撞碎了一顆幾人合抱粗的龍柏后其身形還在倒飛,震驚之余,他迅速運轉呼吸法,在半空中調整身形,接觸了地面。
將日路刀半截插入地底,同時雙腿蹬地,在后退拉扯出一道十余米的溝壑后煉獄慎壽郎才將身體止住。
緩緩的站起身,煉獄慎壽郎望著紅月,感受著胸膛外側的劇烈疼痛,目光凝重至極。
忽然間,煉獄慎壽郎捂住胸口,眉頭皺起,悶哼了一聲。
在他體內,一股滾燙的鮮血突然不受控制,從胸腔涌入咽喉,再被其強行咽下。
只是一次簡單的反擊,煉獄慎壽郎就受了不輕的傷勢。
“大意了.......這位的實力,真是超出我的預料太多太多。”
煉獄慎壽郎沒有和上弦交過手,但也斬殺過下弦鬼月,從紅月表現出的實力來看,已經遠遠超出了煉獄慎壽郎曾經遇到的最強鬼物。
深深吸了一口氣,煉獄慎壽郎控制著身體傷勢,封鎖了胸膛外側的血液流轉,體內躁動的血液循環好了很多。
“你是誰!上弦鬼月?”雙目緊緊的盯著紅月,煉獄慎壽郎一臉警惕凝重之色,沉聲發問。
腳尖點地,紅月輕輕繞動著腳踝,像是在熱身一般。
聽聞煉獄慎壽郎的話,她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笑容讓滿山的紫藤花林黯然失色:“上弦鬼月,你是指我的下屬們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紅月話音剛落,煉獄慎壽郎便瞪大了眼睛。
他已經往高處預估紅月的身份了,但沒想到實際上比他想的還要恐怖,熊熊燃燒的火焰映照下,煉獄慎壽郎有些恍惚,他有種預感,自己很難走出藤襲山了。
“鬼舞辻無慘.......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鬼王,竟然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雙目一刻不敢從紅月身上轉移,煉獄慎壽郎沒有動手。
他在拖延時間,剛才有些輕敵,被紅月那一腳實打實的踢中,傷勢可是不輕,盡量的拖延時間,煉獄慎壽郎操縱著體內的氣息流轉,在緩解著傷痛,同時也等著后方的劍士支援而來。
不知是沒看出煉獄慎壽郎的打算還是根本沒放在心上,紅月同樣沒有對其出手。
“那只是我曾經使用過的一個名字,早已棄之不用。”
“你能接下我一次攻擊而不死,在人類之中已經是頗為不錯,有沒有興趣為我效力?”
紅月是個愛惜人才的人,其實弦月之中除去上三弦月外,其他的對她幫助都不大,但是紅月喜歡將有才能的人收為下屬,還是賜予了其他鬼物自己的血液,給了他們永生的時光追逐力量。
另外,如果讓產屋敷的人看到,自家的柱成為了敵人,那場景會十分有趣,有時候,紅月也有些小小的惡趣味。
背后,其他劍士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但是看著不為所動的紅月,煉獄慎壽郎的心越來越沉。
本來他還有著一絲希冀,希望紅月只是在說謊,但看她現在的姿態,那種言語神態中透露出的自信,冷傲,以及無視一切的睥睨之色,無一不表明了其身份。
“能入你的眼,我真是受寵若驚。”
“不過只能躲在黑暗中,宛如臭蟲一樣不見光明的鬼物,誰愿意當誰當,老子是沒有任何興趣!”
“想讓我棄明投暗?你想的太多了。”
煉獄慎壽郎的話沒有激怒紅月,她始終臉色平淡,甚至還因為心情不錯,嘴角一直帶著一抹笑容。
現在已經有劍士趕來,看到了受創的炎柱,以及在對面散發著強大氣息的紅月,不再壓抑氣息后,紅月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洪水猛獸,那是頂級的獵食者,生物鏈最頂端的存在才能擁有的氣息。
只是在她附近百米以內,所有劍士都忍不住心悸,握刀的手微微顫抖,意志力薄弱些的甚至有窒息的感覺,喉嚨似乎被無形的繩索纏繞,渾身細胞都尖叫著讓其遠離紅月這個致命源頭。
“棄明投暗?”煉獄慎壽郎的話似乎讓紅月想起了什么,她搖搖頭,不由得嗤笑一聲。
“產屋敷一族,管理人心倒是很有一套。”
“明明是為了自己私欲打造的組織,卻能被你們這些愚蠢的劍士視為宗旨。”
因為心情很好,燃燒中的藤襲山也頗為美麗,紅月久違的有閑心多說了些話。
在場的劍士都是經過鬼殺隊精挑細選的人,聽到紅月的話,當時就有劍士忍不住怒目相視:“鬼殺隊如何,我們自己清楚!如果不是你們這些鬼物猖獗,鬼殺隊能延續至今?”
后續趕來的劍士沒有聽到紅月與煉獄慎壽郎的談話,雖然從煉獄慎壽郎的傷勢來看,知道對方絕對很強大,但也沒有往鬼王的方向去想,畢竟鬼殺隊幾百年都沒有查到過鬼王的蹤跡。
環顧四周群情激奮的劍士們,紅月露出了看著可悲之人的眼神:“
“你們只是一群被產屋敷利用,無法掌控自身命運的可憐之人。”
“也罷,我幫你們解脫吧。”
如果不是鬼殺隊始終在追查她的下落,她又怎會制造出鬼物用來分散干擾其視線?
不管鬼殺隊的宗旨是什么,在紅月看來,產屋敷家族創立鬼殺隊之初,目的就是除掉她,解除那所謂的鬼之詛咒。
紅月可是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給他們下過詛咒,但產屋敷一族不知為何,固執的認為是她所做,一定要除掉她才肯罷休。
什么為了守護人類,只是一個虛偽的謊言罷了,畢竟鬼殺隊創立之初就是因為產屋敷家族的私欲,現在卻說是心懷天下,為了人類的未來而戰,紅月只感到可笑。
千年前,紅月可是懶得搭理產屋敷一族,畢竟兩者還有些淵源存在,但鬼殺隊卻窮追不舍,死了一批又來一批,實在太過煩人,最后紅月決定制造鬼物,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在里面。
看著眼神冰冷起來,渾身充斥殺機的紅月,煉獄慎壽郎對周圍人喊道:“你們趕快離開這里!那女子是鬼王,你們留下沒有任何意義。”
而紅月的話他完全沒放在心上,雙方立場不同,不管到底是怎樣想的,最初是因為什么,在相互糾纏了千年之后,已經成為了不死不休的宿敵,無論緣由。
喊完之后,其余劍士呆立在了原地,呼吸急促的望著紅月,劍士的呼吸不平穩,說明心境有了巨大的波動,這種情況下,連全集中估計都難以用出,劍型也會漏洞百出。
他們被紅月的身份震懾到了。
煉獄慎壽郎沒空去過多解釋,一咬牙,呼吸法全力運轉,渾身氣息節節攀登。
炎之呼吸·全集中!
一層層火焰圍繞著他,像是在地面升起了一輪烈陽。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火光一閃,地面驟然暴裂,煉獄慎壽郎跨越了十多米的距離,身體宛如瞬移般飛躍到紅月身旁,炙熱的日輪刀斬向紅月纖細修長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