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危機在陸塵回來之后,便迎刃而解,全城百姓都對陸塵感激涕零,紛紛出來迎接他。
這是陸塵第二次,感受到這種盛況空前,萬人膜拜的感覺了。
這一次他內心的激動平淡了許多。
但他依然是面帶笑意,一邊向百姓們招手示意,一邊向陸府的方向走去。
至于一些雜事,自然由秦瓊他們處理。
把斛斯政押入大牢,等候陛下歸來處置即可。
陸府門口,此時有許多人在迎接陸塵。
包括李秀寧、新月娥,以及竇氏,和兩府的下人。
還有高士廉、蕭瑀等重臣,也都在其中。
整條街都被站的滿滿當當。
陸塵回來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么大陣仗?”
來到眾人近前,陸塵翻身下馬,笑呵呵的走向了自己的兩位夫人。
“參見行唐王!”
蕭瑀等人此時面帶激動,紛紛向陸塵行禮。
蕭瑀雖然是皇親國戚,可也不過是封了個國公爵位,跟陸塵的侯王爵比起來,還是差了一級。
所以他向陸塵行禮,也是理所當然。
這里就數蕭瑀官最大,蕭瑀都不惜輩分,向陸塵行禮,其他人又豈敢造次?
其中不乏當初對陸塵冷嘲熱諷的人,現在他們哪里還敢對陸塵有半分不敬?
那是巴不得抱著陸塵的大腿喊一句:爸爸求帶!
陸塵的身份不同以往,很多想要打壓他的世家,也紛紛想要拉攏,而不是針對。
當初陸塵地位低的時候,可以針對他,聯合起來對付他一下,現在還怎么對付?
不過還是有相當一些人很不服氣,對陸塵如今的地位嗤之以鼻。
地位再高又如何?
在他們看來,依然是個暴發戶。
很多據守一方的世家,那是世世代代積累了大量的資源,他們很多本身就很強大,再加上相互聯姻,處處形成了關系網,若他們聯合起來,區區一個陸塵又算得了什么?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洛陽七貴。
洛陽七貴指的是段達,王世充,元文都,盧楚,皇甫無逸,郭文懿,趙長文七人。
除了他們,還有五姓七望等各地的士族,也都有著很強的影響力和底蘊。
大隋之所以會形成如今這種犬牙交錯,錯綜復雜的局面,主要還是這些世家們在暗中搞鬼。
因為楊廣觸動了他們的利益,創科舉、征高麗、修運河,都是在變相的削弱他們自身的實力。
楊廣想要打壓世家,集中鞏固皇權,這就有點調皮了,讓世家們不太好掌控,所以他們才要把這大隋的天攪渾,然后再培養出另一個皇帝。
皇帝可以隨時換,但這些世家們卻不會因為亂世而受到影響。
洛陽七貴這些人,只能算是比較突出的代表性人物,還并非是全部。
楊玄感、宇文化及、來護兒、楊義臣、張須陀,李淵等人,都屬于一等世家。
說這些世家掌控了大隋的半壁江山,可是一點也不夸張。
楊玄感一個人就有這么大的影響力,若其他世家們聯合起來,那將無比可怕。
所以陸塵心里很清楚,想要讓這些家伙對他俯首,沒有別的辦法,就是讓自己的拳頭變硬,硬到他們掰不動的時候,他們自然就該怕了。
現在的陸塵拳頭雖然已經很硬了,但也只能讓一些三等四等的世家向他低頭。
想要讓那些一等二等的大家族跟他低頭,以他現在的實力,還遠遠不夠。
變強路漫漫,任重而道遠。
和眼下的這些人客套了幾句,大家便自發的散去了。
本來就是跟陸塵混個臉熟的,也沒想著就靠見這么一面,拉近彼此之間的關系。
長孫無垢和長孫無忌,也隨著高士廉回了府。
陸塵則領著紅拂女,還有兩位夫人,也返回了府里。
對于陸塵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等著楊廣回來,看他接下來要怎么對付楊玄感便是。
楊玄感的主力在洛陽死的死,降的降,他還被自己坑了幾萬兩黃金,可謂是損失慘重,元氣大傷。
估計楊廣自己帶著人,都能把楊玄感給滅了。
對于楊玄感來說,攻打洛陽是地獄級副本,成功擊破洛陽,獲得的獎勵肯定無比豐厚。
可楊玄感失敗了。
失敗的結局,除了和宇文化及一樣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將不會再有任何翻盤的可能。
李秀寧如今懷有身孕,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陸塵對她是萬分的疼惜,李秀寧一起身,他就會立刻親自過去攙扶,可叫新月娥羨慕不已,眼巴巴的期望著自己啥時候也能懷孕,然后享受一下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
回了家的日子,可算是十分愜意,又很安寧,這一個多月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前往打仗的路上,陸塵煩的要命。
現在這種安定的生活,真是讓他舒坦的都不想出門了。
不過多日,皇帝班師,卻并未第一時間回洛陽,而是在黎陽和楊玄感展開了一場決戰。
楊玄感在數十萬大軍的夾擊之下,艱難生存。
他的失敗已是命中注定,如今也不過是困獸之斗罷了。
楊廣帶著人在黎陽和打的昏天黑地,陸塵在洛陽不聞不問。
反正楊廣又沒說要陸塵上,陸塵也懶得管,再者說,楊廣現在急需打一場勝仗,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挽回一下自己的聲望,若是自己插手的話,他反倒不樂意了。
不僅陸塵不能插手,其他的大將也不能插手,楊廣自己指揮大軍作戰,也算是有兩下子。
畢竟楊廣做晉王的時候,可是親自帶兵擊敗了西突厥,軍事才能多少也是有一些的。
這樣一場注定勝利的戰爭,對楊廣來說不會有太大的難度。
楊玄感就像是殘血的法師,楊廣此舉和補刀搶人頭無異。
要是這都打不過楊玄感,那楊廣這皇帝可就真到頭了。
高府。
繼承了父親爵位的柴紹,攜帶著厚禮,再次踏入了高府的大門。
“高世伯!”
柴紹裝出一副大人模樣,向高士廉拱了拱手。
高士廉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柴紹身后的下人們,拎著大大小小的禮物,有些困惑:“柴世侄,你這是干什么?”
“高世伯,還是之前那件事,我想迎娶無垢,還望您答應!”
柴紹態度很溫和,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先前家父來府,態度有些過激,還望您看在他已經過世的份兒上,莫要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