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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云風思索了會之前的事情后,出洞府放松了下身心,然后重新回來打坐練氣,如今其體內五臟神在日夜不斷的修行之中已經氣候漸成。
脾府土神之型也凝聚而出,乃是一條大角黃龍,在五臟神都凝聚出來之后,陸云風也感受到了這五臟神對其修行的助益十分顯著。
不提五臟神每天自行吸納天地靈氣入體,帶來的洗精伐髓的功效,但就是讓其采煉日月精華的本事更上一層樓,就已經讓陸云風喜笑顏開了。
之前陸云風和韓立言說自己未有瓶頸也不是空言,在其走上三花五氣這條道路后,其就發現,就算他這樣一直凝練先天真炁到老死,也不會遇到什么瓶頸。
一般修士的瓶頸指的是法力修煉到一定程度后,已經無法在通過尋常的打坐練氣來增進法力,必須要尋找外力來突破,就好似一個已經裝滿水的水桶,無法再裝更多的水。
而陸云風的修煉依靠每天采煉日月精華來養煉自身三寶,壯大先天真炁。因為三寶圓融的關系,他始終處于一個圓滿自然的狀態,這種圓滿使得他就算真炁再怎么壯大,始終都在一個圓滿的圓里面。
就如同一個每天都在變大的水桶,這個水桶里裝滿了水,但是因為陸云風一直在讓水桶變大,就使得裝的水也越來越多,這種變大并不明顯,但卻是一直在增加。
但這并不意味著陸云風的修煉比他人容易,或者說其實更難,就如同一個0.9以9循環的小數,他可以讓自己的先天真炁一直這樣無限增長,但卻無法引發質變來變成1。
又好像一條貪吃蛇,他可以無限增長,卻無法打破這個循環。
尋常修士雖然沒有陸云風這樣無限增長的能力,但卻可以很容易的通過外力引發的質變,來進入到下一個境界。
陸云風在發現這點后也思考了一陣,最后覺得這種狀況很可能就是那些先秦練氣士的修煉之法。
“煉氣士們只精修一氣,此氣便是先天真炁,但是他們憑借著這種修行之法,卻依然能成就仙道,便說明這種圓滿不是無法打破的,而打破的辦法其實我也有了,那就是以一炁演化五行、四象、三才、兩儀而后直入混元。
當初我還以為我就算不走凝練混元金丹的道路,也可以走三寶金丹的路子,沒想到最后發現我能走的路子其實只有這一條。
或者說如果我想走三寶金丹的路子的話,必須要先有無限的壽元,然后嘗試用無限的壽元來無限壯大自身三寶,嘗試著在這種圓滿的循環中找出破境的辦法。”
陸云風坐在蒲團上略一沉思后,便搖頭嘆道:“這兩種結丹之法真是哪個也不容易,如今三寶金丹的路子暫時無法走的話,那就只能先走混元金丹的路子了。
胸中五氣我已經煉成,接下來就是將五氣演化為四象,也是我之前選了四象二十八宿的神紋作為凝練五行的根基,如今倒是正好合適。
四象中青龍為少陽,朱雀為太陽,白虎為少陰,玄武為太陰,這又對于我之后凝練陰陽兩儀有利。
但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只憑五行反化的陰陽兩儀還不足以逆反混元,必須要有三寶演化的天地人三才才能補全這一步。
如此我這自己摸索的三花五氣之法才有可能借助這四轉演化之力打破循環,凝結混元金丹。
但是這四步轉化每一步都是兇險萬分,我又沒有張無敵那枚殘玉來幫自己推演,直接在自己身上嘗試顯然是自尋死路,倒是要另外找個法子才行。”
陸云風低頭略一思索后,眼中突然一亮,“有了,俗話說器以載道,文以傳神,我若是能煉制出一件法器,將這五行四象的變化演化出來,那不就代表著我已經掌握了此中道理了嗎?
又或者說我能用語言文字清楚的將這里面的道理講出來給別人聽,還能讓人聽得明白,這也能說明我徹底掌握了此法。
只是這兩個辦法里面,后者明顯比前者難了不止一個層次,我可以先嘗試把之前得來的那幾枚血煉五行珠煉制成四象珠,之后若是能將其再煉制成兩儀珠,那就表示我已經明悟此中道理,可以嘗試在自身演化此中變化,凝練金丹了。”
陸云風想到此處后,也就重新拿出了那幾顆之前被其重煉過一次的血煉五行丹,此時這五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在被陸云風這段時間用五臟神祭煉之后,已經變得更加光彩奪目,內中隱藏的五根五行針也變得靈光炫人。
陸云風臉上略帶喜色地道:“看樣子這幾根飛針的威力又增加了不少,讓我以后的對敵也能更加得心應手了,只是這五行珠要如何才能轉化成四象之屬呢?”
陸云風一邊隨手盤著五顆珠子,一邊在心里思量,“對了《乾元四象神陣》!我怎么把這給忘了。”
陸云風猛地精神一震,而后取出《乾元經》開始翻閱起關于《乾元四象神陣》的內容起來。
“我記得當初那位乾元老祖就說過,要想煉制出完整的洞天之寶的話,可以用五種純粹的五行之寶來進行嘗試的,但是這里面卻是涉及到一點,那就是煉制成功的五行之寶,如何布置成《乾元四象神陣》,畢竟這門陣法可是要以四象之寶為陣基的。”
陸云風一陣翻找后,很快就找到了這一部分內容,重新細細閱讀幾遍之后,陸云風臉上的神情卻是一陣變幻不定。
“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五行與四象之變就在于一個動靜之分,動靜變化之間,便有陰陽之理。
按照這位乾元老祖所言,運動之少陽為木,運動之太陽為火,運動之少陰為金,運動之太陰為水,而這中間如如不動的就是土。
要想將五行轉化為四象,就要將這里面的動靜變化摸清楚,按此變化運轉煉制出來的五件法寶,在加上其中的被拆分成五份的《四象開天神陣》中的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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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禁制,便可有希望煉制成功一件洞天之寶。
只是這里面煉制法寶的材料且先不管,光是這里面的五種陣法禁制,就浩如煙海,我要從這些陣法禁制里面找出對我參悟動靜變化有用的部分,還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啊!”
既然找到了方向,陸云風略一嘆氣后也就不再遲疑,一邊取出幾枚空白玉簡將這里面記載的五種煉器布置的陣法記錄下來,一邊將《乾元四象神陣》也抄錄了一份出來。
《四象開天神陣》的陣圖他是沒有,但是這從《四象開天神陣》簡化而來的《乾元四象神陣》也能拿來作為參考的。
且不提陸云風如何參悟五行四象之變,卻說那邊錦衣公子在上了擂臺后,很快就等來了一位身穿燕家服飾的中年男子上擂,一身筑基后期的法力波動絲毫沒有隱藏。
錦衣公子強自笑道:“不知這位道友是燕家哪位高第?小弟之前出言無狀冒犯了燕家,心中早有悔意,若是道友愿意放我離開燕家的話,小弟愿意付出一筆靈石賠償燕家。”
中年人聲音沉悶地開口道:“道友何必妄自菲薄,既然之前夸下海口,那總要與我見個輸贏才能離開擂臺。”
而后一聲不吭地放出兩件青光閃爍的盾牌護在周身,又放出三把青色飛劍在頭頂上空,然后中年男子厲喝一聲道:“還請道友試試我這套三才青光劍,看能逼出道友幾分真本事!”
錦衣公子心中暗恨,手上折扇左右搖晃幾次后,就放出一團薄薄的粉色霧氣籠罩住了周圍,然后一邊變換身位一邊開口道:“道友本事我已見了,確實遠在我之上,愿意就此認輸,還請道友行個方便!”
中年人嘴角顯露一絲嘲諷,淡然道:“既然道友投降了,那還不收回這些護身神通,我等也好握手言和啊。”
“道兄不先收回法器,我又豈敢自縛手腳任人宰割,只要道兄將法器收回后,我也一定會收回這些神通。”粉色霧氣里傳來錦衣公子的聲音,只是飄忽不定,仿佛一會在左,一會在右。
“呵呵,那我怎知道這不是道友的詭詐之言,畢竟前車之鑒尚在,我可不敢相信道友的話的。”
中年人放出神識往前方霧氣里面探查之后,卻發現神識進入這些粉色霧氣只是一點,便再難進入更深,心中略有吃驚,而后不慌不忙地從儲物袋里取出一件三層小塔在手,一邊出言誘敵,一邊隨手放出數個小法術打入粉色霧氣內試探對方的位置。
錦衣公子自然不會就這樣聽信了對方的話語,只是現在除非自己用出一身詭異魔功伺機將對方斬殺,否則就要這樣和對方僵持下去,而對方是后期修士,拼法力消耗的話,自己必然不是對手,必須要立即做出決斷才行。
臺上觀禮的雷萬鶴看著兩人這僵持的局面,心中更是膩歪不已,其修行的雷道功法,向來秉持著速戰速決的方針,如今又是因為接了門中任務才來此地的,自然不希望多耽擱時間,再加上前陣子剛得的兩株靈藥還要回去煉成丹藥增進法力,也就看這兩個人磨磨唧唧的斗法越發不爽了。
“燕兄,你們燕家不會沒落了吧?對這一個筑基中期的小子還留著對方在那一直蹦跶!”雷萬鶴喝了一口靈茶后對著一邊的燕家老祖拱火道。
燕家老祖嘴角略微抽動一下,看了一眼下面的斗法場景后,淡淡道:“雷兄說笑了,此人縱使有些小把戲,我燕家還不放在眼里的。”
一邊暗中傳音道:“老七,你還磨蹭什么?對方不就在你左前方嗎?你不將其一舉擊殺,難道還等著我燕家被人嗤笑嗎?”
中年人聽到傳音心中一緊,想也不想地一把將手中的小塔拋了出去,一下子變成數丈大小,砸向了自己左前方的位置。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其左前方被寶塔砸出一個巨坑,但是四周的粉色霧氣卻是絲毫未散。
錦衣公子此時躲在霧氣的另一邊也是心有余悸,若非自己放出的這些粉色霧氣另有門道,此時說不定已經著了對方的道了,饒是如此也讓其吃了點小虧,心中原本強壓的怒火忍不住的重新爆發出來,“好好好,既然燕家你非要和我過不去,那我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
中年人心中還在疑惑,看臺上的雷萬鶴嘴里卻是輕咦了一聲:“這霧氣似乎有點門道,居然有移形換影之能,似乎在哪里聽說過的樣子。”
而相比雷萬鶴的驚訝,燕家老祖心中就是驚駭了,“這?這不是《萬靈真經》里面記載的一門魔道秘術《鬼霧陰風遁》嗎!可是為何這霧氣是粉色的?
而且此人怎么會使?難道他是鬼靈門的人?對了,這門秘術雖然記載在《萬靈真經》之上,但也不是只有其上才有記載的,似乎一些有點傳承的魔道宗門也有收錄的。
不對,這是粉色霧氣!粉色?難道是合歡宗的人?”
正在燕家老祖心中猜測對方的來歷時,那邊的雷萬鶴陡然站了起來出聲道:“我想起來了,這是極樂銷魂光,是合歡宗云露老魔的招牌,小子你是何人?和云露老魔是何關系?”
說道最后聲音變得幾若雷音,將下方擂臺上的霧氣震得一陣亂顫隱有不穩之勢。
“呵呵呵,想知道?那你自己去問啊!”這時霧氣里傳出一聲雌雄莫辨的聲音,而后場上粉色霧氣逐漸消散,站在擂臺上的錦衣公子此時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粉色霞光,臉上容貌也變得稍有不同,比之其之前的模樣,此時卻讓人有種看了一眼就被其攝去心魄的感覺。
燕家老祖此時也站了起來,盯著這個模樣大變的男子道:“《陰陽轉身大法》?看樣子你還真和那位云露老魔有不小的關系呢!”
“是啊!那你燕家現在已經知道了此事,又該如何做呢?是就此放我離開,還是殺了我?”艷麗男子絲毫沒有對于結丹期修士畏懼,對著燕家老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