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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火蛇作為二十八宿中,南方七宿之一,一身實力自然非同尋常,只是陸云風通過陣法展現出來的虛影,到底還是偽物,不要說和原版相比,就是和尋常修士相比,實力也差之遠遜。
不過陸云風通過白煬催動出翼火蛇虛影來,自然不是只求其威力的。
只見此時陣法內,在翼火蛇出現后,陣中風雷平息,刀兵皆住,唯獨熊熊烈火越燃越旺,好似要燒穿陣法所在空間一般。
玄骨如今乃是鬼修,雖然實力比之一般妖鬼遠勝,但是面對雷火一類的法術,依然還是被其所克。
陸云風如今雖然沒有金雷竹在手,但是道家三昧真火,也是降妖煉魔,除鬼去惡之無上神通。
故而此時陣法內在有了翼火蛇為核心后,漫空烈火便如有了靈性一般,于玄骨周圍一點點盤旋匯聚,既能進退有據,又似跗骨之蛆,無論玄骨如何催動神通對抗,都難以將那熊熊烈火逼退。
隨著時間推移,那陣中烈火越發迅猛,燒的玄骨汗流浹背,筋軟骨酥,不由得心中大駭。
先前陸云風開口討要九曲靈參之時,玄骨卻是十分惱怒,但也還未真的到怒不可遏的地步。
之所以強勢出手,一是因為玄骨不能讓陸云風覺得拿捏住了自己,不然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陸云風能敲詐他一次,便能敲詐他兩次,若是讓其輕易得逞,那自己成什么了。
二是他自認為看出了陸云風的陣法破綻,只要短暫提升自己實力,便可破陣而出,到時候以自己的實力,對方還不乖乖就范。
玄骨本來也是打了要收服陸云風的心思,先前兩人交流,也是想看看能否用言語動搖對方,等先出了陣法后,便可進退自如。
只是陸云風并未為其所惑,一想到若是陸云風真的要在此地不去內殿,那自己的計劃便要受阻于此,玄骨如何肯甘心。
所以玄骨一不做二不休,假借被陸云風的要求激怒,憤然出手,想著破開陣法后,擒下陸云風,逼其獻出本命神魂,到時候便能將其輕易拿捏。
只是動手之后,玄骨卻很快發現自己先前所看到的陣法破綻,大半都是陷阱手段,雖然自己一連破開了數道陣法禁制,但是最后依然被死死困在陣法內,且陣法威力逐漸提升,等到對方召喚出那只帶翼火蛇之后,更是到了一個難以忍受的程度。
玄骨此時只覺的自己似在地火熔巖里面一般,渾身法力全都用來抵御那高溫,根本沒有辦法破開陣法逃出去。
一想到先前自己用出辟邪神雷都被那烈火燒了個精光,玄骨就有些不寒而栗,他活了這么多年,可從未聽說過有何等火系神通,能將辟邪神雷都給燒掉的。
眼見繼續堅持下去,自己短暫提升的元嬰實力便要衰落,到那時候更難抵擋對方烈火,玄骨內心暗恨,嘴里卻是高聲喊道,“陸小友住手,老夫答應你的條件了,還請小友高抬貴手啊!老夫如今已經知道小友陣法厲害,愿意獻上九曲靈參,只求小友能放老夫一馬。”
接連數聲都未見陸云風回應,只有那不斷迫近的熊熊烈火,似在告訴玄骨陸云風的心意。
玄骨被逼無法,心一橫,手朝腰間儲物袋一撫,隨后一個貼了符紙封禁的玉盒出現在玄骨手里,“小友真要和老夫我魚死網破不成?如今九曲靈參就在這里,只要小友放老夫一馬,老夫立刻雙手奉上,不然老夫寧愿毀了它也不會留給小友!”
這時,陸云風的話語聲傳來,“玄骨前輩也是有名有姓的魔道高人,晚輩實力低微,出此下策實是迫不得已,還請前輩勿怪。”
只是陸云風雖然在說話,陣法內的攻勢卻并未放緩,弄得玄骨一邊心中暗罵,一邊滿臉和氣道:“不怪不怪,是老夫我技不如人,如何能怪小友,還請小友先停下陣法攻勢,免得老夫一個撐不住,毀了小友的靈藥,那卻是老夫的罪過了。”
陸云風心中冷笑,手中法決一動,陣法內的烈火便暫時停了下來,但也并未收去,而是就這樣圍困在玄骨周圍,接著陸云風道:“前輩既然答應送出九曲靈參,晚輩便不客氣了,還請前輩先將玉盒上的封禁去掉,待我檢查一番后,便會收下。”
玄骨依言解開封禁,隨即便見玉盒內出現一個被一團金絲包裹的圓球,玄骨稍微一施法,從那金球里面顯出一個半尺大小,形如老樹根莖的物品,僅看外表,絲毫看不出這就是傳說中的九曲靈參。
玄骨揚手將玉盒內物品展示出來,隨后道:“小友現在可確定了嗎?老夫如今被小友所制,自然不會虛言相欺,此物就是那九曲靈參,只要小友放我一馬,老夫立刻將此物奉上。”
陸云風眼睛一瞇,隨后笑道,“玄骨前輩果然是信人,如此晚輩這便出手了。”
話音未落,只見原本停止的烈火驟然暴漲,重新朝著玄骨攻去,攻勢比之先前還要猛烈三分。
縱使玄骨一直提高警惕,也被陸云風這說動手就動手的態度給弄得火冒三丈,身上黑光大盛,身邊金雷竹小箭更是金光大盛,將層層烈火阻隔在外,口中怒吼道:“姓陸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如此戲耍老夫,真當老夫沒有其它手段了嗎!”
陸云風冷聲道:“晚輩是何意思前輩還不明白嗎?前輩自己做的事情真當晚輩看不出來?還是以為那陰魂絲是前輩獨家秘法,便能來玩這手魚目混珠?”
一聽此語,玄骨心里一驚,下意識道:“小子,你怎么知道陰魂絲?”
陸云風冷哼不答,只是催動翼火蛇統御火勢加緊進攻,幾次之后,玄骨重新道:“好好好,小子算你狠,老夫這點小手段瞞不過你,這次老夫絕對不會使詐了,還請小友先停下陣法吧!”
說著手在玉盒上一撫,隨后就見原本捆束九曲靈參的金絲化作一根根靈蛇一般的黑線鉆入玄骨袖內,玉盒內便只有那一根老樹根莖一般的九曲靈參。
“前輩先前舉動卻是讓陸某寒心了,如今卻是不敢相信前輩的為人,若要晚輩依言放前輩出來,只有請前輩先將靈參給我,等我確定無誤后,才能放前輩出來。”
陸云風一邊說一邊催動翼火蛇攻勢稍緩,給玄骨一絲喘息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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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思考陸云風的建議。
只是玄骨似乎早有此準備,陸云風話音一落,他便一抬手,將靈參拋了出去,隨后道:“先前是老夫不對,如今老夫已然知錯,小友所言十分合理,老夫愿意答應。”
眼見那玉盒離開玄骨之手飛向陣外,陸云風抬手一指,便見翼火蛇一個騰躍,便來到玉盒身邊,身子一纏,將其包裹在內后就朝著陸云風所在飛來。
而玄骨好似真的老實了一般,一點異樣也無,任由翼火蛇將那玉盒帶走。
最終那玉盒平安到達陸云風手中,陸云風只是稍一封禁就將其收入儲物袋內,隨后慢慢收攏陣法內的火勢。
“前輩若是早就如此,你我二人之間又豈會鬧到此等地步,說來晚輩本是想和前輩心平氣和地做交易的,也準備好了和前輩交換九曲靈參的東西,只是誰知前輩你性子如此剛烈,以至于此,徒呼奈何?”
玄骨面帶笑意道:“確實是老夫莽撞,小友教訓的是,如今也不需小友拿出什么東西和老夫我交易了,老夫我自愿將此靈藥奉上,還請小友有怪莫怪。”
天可憐見,玄骨他自從成就元嬰之后,何曾如此屈辱過,就是當初極陰那個逆徒暗算自己,也被自己的威勢壓制的不敢近身,連確認玄骨是不是真的死了都不敢,只敢將整個陷阱都封印起來,讓時間來替自己解決這個大敵。
如今碰到陸云風,明明修為最多也就結丹中期,可是手段卻絲毫不弱,幾次被其用陣法困住,都讓其吃盡了苦頭。
一想到先前那被幻境困住的感覺,玄骨就忍不住心中發寒,如今又被這火勢攻罰,就更是讓其脊背發涼,心中暗暗決定,以后絕不和布置了陣法的陸云風斗法,想要殺死陸云風,必須要在對方沒有陣法為憑的時候!
只是玄骨一邊附和陸云風的話語,一邊等待陸云風放自己出陣,等了一陣后,卻只見陸云風削減陣法威勢,絲毫不見對方放自己離開,不由心中發急,他先前施展秘法短暫提升自身實力,如今秘法已經快要結束了,若是對方看出自己底細,豈不是前功盡棄?
當即問道:“陸賢弟可是還有什么為難之處?還請一一說來,為兄我必然盡力滿足,只求賢弟莫要再將為兄困在這陣法內了。”
陸云風此時也確實在糾結是殺還是放,倒不是陸云風心慈手軟,而是玄骨此人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自己今日得罪了他,如今九曲靈參已經到手了,按理應該直接殺了才是。
只是一想到如今虛天殿內的局勢,陸云風就有些頭疼,玄骨雖然可殺,但是殺了對自己來說也只是解決一個后患而已,另一邊的那些元嬰老怪,才是此時真正的大敵啊!
有玄骨在,至少極陰已經可以算是半個廢人了,若是能在關鍵時刻發動玄骨這一底牌,不說逆轉局勢,單單只讓自家南天盟占據上風就是一個莫大的好處。
至于其余的魔道老怪的底細,正道高人的神通等等,玄骨這個老怪物見多識廣,總能派上一些用處。
殺了確實一了百了,但是之后對付那些元嬰老怪又該怎么辦呢?更不要說還有隱藏在后的星宮修士了。
思量片刻后,陸云風神色一定,隨后道:“玄骨大哥莫怪,其實小弟先前只是在思考一些事情而已,并非是要食言。”
玄骨連忙道:“賢弟誤會了,大哥我真的是想再助賢弟一臂之力,先前畢竟是我圖謀不軌在前,賢弟心中有氣也是應該的,若是賢弟還有什么為難之處,但請說來,為兄絕不推辭。”
玄骨可不會相信陸云風的鬼話,只覺得對方是在索要好處,自然各種打包票。
只是陸云風嘆氣一聲道:“大哥才是真的誤會了,小弟我其實是在想一件事,不知大哥還記不記得小弟我是最后一個通過鬼霧之人?
其實當初小弟我是因為在鬼霧里面發現了一樁異事,所以才耽擱了片刻。
當時小弟我在抓捕鬼物之時,無意中發現竟然有大隊修士闖入了鬼霧入口處,大哥應該也知道,當時我等大殿中人,都是早早地就進入了鬼霧,如何還會有其他修士又進入鬼霧里面。
只是小弟膽小,沒敢親自去探查,發現此事后,就匆匆離開鬼霧了,這也是小弟我在此找大哥交易九曲靈參的原因,畢竟突然加入了一批隱藏修士,小弟我實在擔心之后的虛天殿之行會更加危險,故而只想在此采點靈藥后就離開虛天殿。
想來大哥應該能理解小弟吧?”
玄骨原本對于陸云風講述的話語都只當放屁,但是等到陸云風說到有陌生修士闖入鬼霧之后,卻是不由瞳孔一縮,心念起伏不定。
當日他見星宮那兩位長老竟然同意提前開啟進入虛天殿的禁制就已經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卻并未有其它證據能證明那兩位心懷鬼胎,故而只能暗自埋在心里。
如今聽到陸云風所說后,再想到當日那兩位星宮長老的舉動,玄骨只覺遍體生寒。
“一定是星宮!該死的,他們這次竟然是打了這個主意!那豈不是說這次進入虛天殿內的元嬰老怪,都是對方的目標!
好險,幸好被陸小子給無意間撞破了此事,不然老夫我還蒙在鼓里呢!
如此說來,豈不是就算我不出手,極陰那逆徒也難有幸免之理?
不對,星宮這些老家伙既然出動了這么隱秘的手段,那肯定不是只想殺幾個元嬰老怪那么簡單!他們的目標也是虛天鼎!
也對,這次虛天殿來了這么多元嬰修士,就算星宮也無法肯定這些人拿不走虛天鼎,若是因為一時大意,被其他人拿走了虛天鼎,就算星宮還想重新奪回此物,恐怕也要犯難!
如此老夫又該如何呢?是直接逃出虛天殿,靜等星宮出手,還是火中取栗?”
玄骨一邊在心里急速思索更多線索,一邊計劃新的方案,就連還被困在陣法的事情,都沒有那么在意了。
至于陸云風則是默默等著玄骨的回應,他相信,以玄骨的性格,在知道星宮的計劃后,絕不會坐以待斃,那么接下來他想要渾水摸魚的計劃也就能更加容易了,他想要謀算虛天殿內的主控禁制,沒人替其吸引星宮的火力可不保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