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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亭府葉家府邸,陸云風隨意地打量著府邸內的擺飾,雖不見多么雍容華貴,富麗堂皇,卻也處處透露著不容小覷的底蘊。
而走在陸云風身邊的那位葉家三公子,則是一邊恭敬地接待著陸云風,一邊領著陸云風前往瑯嬛玉洞。
“陸前輩,前面就是我葉家的瑯嬛玉洞了,您想要借閱的古籍,稍后就給您取來。”
陸云風淡笑道:“有勞了,陸某也是無意中聽聞葉家這邊收錄了不少上古典籍,一時心癢,便來求閱,倒是麻煩三公子了。”
葉老三連忙擺手道:“不麻煩,能替前輩分憂,是晚輩的福氣,就算是我爹在這,他也會這樣做的。”
陸云風笑而不語,跟著這位葉家三公子,進了一間看似普通的閣樓內,只是方一踏進去,陸云風就察覺到閣樓內處處都布置了兇險禁制,若是不查或者隨意亂動,即便是金丹修士,也難以討得好去。
葉老三帶著陸云風在一處坐下后,很快便讓人將陸云風求閱的古籍送了過來,隨后侍立一旁,等候陸云風吩咐。
葉家作為大晉第一世家,傳承之久遠,比之十大宗門中的末流幾位,也差不了多少。大晉各府,也都有葉家分支坐鎮。
像東亭府這樣的小地方,一般主家也不會怎么過問,這些分支便幾乎等于土皇帝。
只是最近,葉家皇族一脈卻是發出密令,傳遍了葉家各支,就連東亭府這樣一直處于邊緣的支脈,也必須要聽從。
先前葉家這位三公子會主動前去拜訪陸云風,一個便是因為主脈密令,要求尋找到一些精通上古典籍密文、禁制符箓等的修士,然后悄悄送去大晉都城。
二個就是要籌集木土屬性的天材地寶,每一只分支都有嚴格的要求,若是達不成要求,輕則受罰,重則除名,因此,各地葉家支脈都不敢懈怠。
陸云風這一路游山玩水,自然也不乏顯露手段震懾宵小,于是便被東亭府這支葉家支脈聽聞了陸云風精通陣法的事情,便主動示好,想要尋求陸云風的幫助。
如今東亭府這一脈葉家的精力大半放在了籌措土屬性天材地寶上,于是這交好陸云風的任務,便落在了這位葉家三公子頭上。
陸云風對此也不推拒,他自然知道葉家現在做的這些,都是為了破解昆吾山的封禁,目的便是想要得到昆吾山里面那兩件通天靈寶,黑風旗和八靈尺,好完成葉家一直以來的野心,不用再看那些正魔十大的臉色。
陸云風對于那什么通天靈寶,并沒有多少想要得到的念頭,反倒是對玄姹圣祖興趣更大一點。
一位魔界圣祖,那么至少也是大乘期的修為,即便這邊的只是對方一個分身,其實力也足夠橫掃人間無敵手。
陸云風自然不是腦子抽了不想活了,才會想著去捋對方的虎須,而是因為對于這方世界來說,如同原著一般將玄姹打回魔界,也只是讓天地本源流逝的緩慢一點,從死刑變成死緩而已。
可若是能借助玄姹這具分身和本體的聯系,反過來盜竊魔界的天地本源,那么就不只是止損這么簡單了。
早在之前在四圣山上,弄清楚了這里面的名堂之后,陸云風心中就有一個計劃,將玄姹圣祖的分身,綁到這方世界的神位之上,然后再反向掠奪魔界的天地本源壯大這方世界。
雖然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想要實現卻是難如登天。
不說玄姹圣祖的實力,單說對方體內現在還有一個瓏夢,就讓事情變得越發棘手起來。
所以陸云風便故意接近葉家,想要借助葉家之力,來替他鋪平前路。
畢竟在陸云風看來,如今大晉十大門派里面那些厲害人物,不是閉關就是跟著幾位化神老祖去了天南,即便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反倒是葉家這個一直對昆吾山念念不忘地反派,有讓他利用的機會。
原著里,葉家最終能破開昆吾山外圍的封禁,一個是因為花了大量的時間和資源,另一個就是那位從墜魔谷里面逃出來的古魔。
正是有了來自古魔腦海中那些上古記憶,所以葉家才能在十大派動手前,搶先一步進入昆吾山內。
陸云風雖然知道進入昆吾山里面的道路并不唯一,比如南疆那處七大絕地之一的陰陽窟下,便也有一座通往昆吾山內部的傳送陣。
但只是他一個人進入,便是渾身都是鐵,碰到瓏夢和玄姹這打鐵的,也要乖乖就范。
而若是四處泄露消息,吸引整個大晉的修士前去,一個不好控制局勢,緊靠著原著里面那些信息,難以做到掌控全局;二個,涉及到了十大門派,那么這些地頭蛇肯定是先聯手清場,然后只讓自己人進去。
所以思量到了最后,陸云風才會找上葉家這個合作者。
如今那位古魔還老老實實的在天南當他的死尸,葉家雖然沒了這個外援,但也不用像原著里面那樣,一直承受著十大門派的重壓。
故此陸云風才不急著湊到葉家身邊,而是借助東亭府這邊的葉家支脈,先將自己的人設弄好,然后再讓葉家主動請自己前去。
如此既能最大限度的減輕葉家對自己的懷疑,也讓他能更加從容地在幕后謀劃。
故此,這段時日陸云風有空便會來葉家這處支脈借閱上古典籍,其間還會顯露一下自己的學識,等著葉家人上鉤。
陸云風估計,快的話也就這一兩天就會有葉家人來找他了,慢的話更好,葉家能忍住,他自然也拖的起。
很快,一本記錄了上古時期的符文演變過程的典籍便被陸云風看完了,而后陸云風伸了一個懶腰,一臉滿意地站了起來。
瞥了一眼外面已經西斜的日頭,陸云風歉意道:“有勞三公子在此等候,陸某看書入了迷,一時到忘了時辰。”
葉老三連忙道:“能跟在前輩身邊,聆聽前輩的教誨,是晚輩的福分,又怎能說是受罪呢?前輩切莫如此說,不然被我父親聽到了,還要責罰于我,說我照顧不周。”
陸云風哈哈一笑,將古籍還了過去,隨后道:“那今日便先到這里吧,陸某便先回去了,明日再來時,三公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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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疑難不懂的,都可以來詢問我,陸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如此多謝前輩了,三兒恭送前輩出府。”
很快,葉府內的仆人又都行動起來,禮送陸云風出了門,等到目送著陸云風遠離之后,葉老三方才匆匆返回了葉府后宅。
“父親,這是那位陸前輩今日所觀典籍以及他所留評價,請您過目。”
谷
“父親,那這么說,這位陸前輩能夠擔當的起主角那邊交代的任務吧?”
華服中年嘆息一聲道:“談何容易,先前主家那邊交代的任務,為父好不容易才將那些靈材湊齊,如今舊賬方平,新賬又至,哎……”
聽到這話,葉老三不由眉頭緊皺,“父親,主家逼迫的如此緊急,是那邊出了什么事了嗎?”
“為父也不清楚,但估計是真的有大事要發生,哎,你大哥和二哥還在晉城擔任執事,只希望真有大事發生的話,他們兩個能平安無事吧。”
“那這位陸前輩?”
“這事我們就不瞎摻和了,把這些東西,還有這位陸前輩先前看的寫的那些,都傳給主家,由他們自己決斷,你我就不來操這個心了。”
“孩兒明白。”
當陸云風回到自己和陳巧倩的臨時洞府時,卻見陳巧倩同樣在筆畫著什么。
陸云風好奇地湊了過去,卻見桌案上擺放地是一張才畫了一半的畫像,青衫玉帶,玉首仙姿,分明便是自己。
見到陸云風靠近,陳巧倩連忙將畫軸掩起,推著陸云風離開,“今日怎么回來的這么早,難不成葉家那邊已經搞定了?”
陸云風一邊伸手去夠桌案的卷軸,一邊笑道:“先不說這個,你這是在畫我吧?干嘛不給我看?”
陳巧倩羞地踩了陸云風一下,“別說了,都被你看到了,本來還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呵呵,我的好倩兒居然想要給我一個驚喜,畫的不錯,已經有為夫三成神韻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陳巧倩羞赧地肘擊了一下身后沒正行地陸云風,語氣略顯低沉道:“只有三成神韻嗎?可這已經是妾身畫的最好的一幅了,前面那幾幅,連這張都不如。”
陸云風愛憐地揉揉陳巧倩的腦袋,“是為夫說錯了,明明就是十成神韻,是我先前眼拙,看不出這畫的好來。”
“夫君就會哄我!”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的喜意卻是出賣了主人。
“不過倩兒,怎么突然想起畫我的畫像了?”
陸云風一邊幫著陳巧倩收拾桌案,一邊隨意地問著。
“夫君你還說呢,難不成你都忘了嗎?再過幾天,就是你二百歲的壽辰了,妾身特意準備了這么久,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現在都被你看到了。”
陸云風愣了一下,二百歲壽辰?再過幾天?他已經來到這個世界這么久了嗎?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這些。
修真之人,本就不問歲月,他和陳巧倩又都服用過定顏丹,只看外貌,連時光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再看那幅半卷的畫卷,上面的少年雖然和自己仿佛,但卻又透露著曾經的青澀,再看身后的背景,是了,這畫上的雖然也是自己,但卻是百多年前的自己,那個剛剛踏入修真界還尚未如何顯露的稚嫩模樣。
重新打開畫軸,陸云風一點點掃了過去,那山是自己和陳巧倩小時候去一起玩耍的土山,無名,但卻保留著兩人美好的童年回憶;那花,那草,乍一看似乎不起眼,但卻都是兩人曾經的美好過往……
看著身邊嬌俏可人的妻子,陸云風一下子感覺心中莫名的刺痛,是什么遮蔽了他的雙眼,讓他一直沒能注意到身邊這位的默默付出與支持?
伸手攬過陳巧倩,陸云風心中有無限話語想要傾訴,最后卻只有一句,“倩兒,你真好!”
陳巧倩默默享受著那溫暖的懷抱,心中也同樣有千言萬語……
洞府外,九兒悄悄探出腦袋,正要往洞府內鉆去,旁邊墨靈伸嘴一叼,一甩,將其直接扔到自己背上,隨后四蹄邁開,徑直朝著后山走去。
背上,九兒咿呀咿呀地扯著墨靈脖頸的鬃毛,想讓墨靈回去,只是墨靈充耳不聞,一直到了后山瀑布,才慢了下來,口中嘶鳴幾聲,隨后,一頭銀狼便從那瀑布后面走了出來。
“你們這兩個小家伙,不去你們主人那里待著,來我這里做什么?”
銀狼開口,話音卻如同一位二八少女。
九兒繼續咿咿呀呀,墨靈哼哧著打著響鼻,找了一處地方舒服了躺了下來。
銀狼聽著九兒的咿呀之言,也不知是真的懂了還是裝懂,嗯嗯個不停,半晌后卻是長嘯一聲,“該死的白煬,自己在那里享受,卻讓老娘在這里跟個死猴子修煉,不行,老娘非得好好教訓他不可!”
墨靈哼哧一聲,又將頭埋了下去,不讓自己的笑容那么明顯。
銀狼怒視了墨靈一眼,呼嘯一聲,隨后那瀑布中又沖出來一頭灰撲撲的猿猴,湊到銀狼身邊,口水流了一地。
“死猴子,都說了不許對著老娘留口水,想吃厲鬼自己抓去,老娘不是你的食物!”
銀狼憤憤地一爪子將那頭小猴子拍了出去,口中嘟囔道:“明明都是按照白煬教的法子修煉的,怎么九兒就能這么聰明伶俐,你這臭猴子就是死性不改,要是依著老娘本來的性子,早讓人把你吊起來錘了。
還有那個死白煬,明里暗里整那么多花樣,一會自己是龍了,一會自己又是人了,真當老娘還是那個靈智不全的傻子不成!”
九兒在一旁咿呀的叫好,仿佛在給銀狼助威,而那頭灰撲撲的猴子,看似瘦弱,但被銀狼揍了一頓,卻還是無事人一樣的繼續爬了起來。
山澗內,一群不起眼的黑色螞蟻在辛勤的忙碌著,似是與后山這邊的活躍格格不入,月光灑下,照耀在每一個活躍者的身上,似是給他們披上了一層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