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秦風
麻醉:陳玲玲
一助、二助:嚴宇、秦思雨
器械護士、巡回護士全部到位。
“秦醫生,我聽說咱們院好幾個科主任都來了,連袁副院長都在觀察室呢。”
清潔消毒的時候,嚴宇忍不住說道,
“這臺手術連腦外的肖副主任都覺得很難,秦主任咱們行嗎?”
“呵呵呵你說呢?”
秦風聞言抬起頭看向他,臉上浮起一抹淡笑,
“如果以后當你抱著這樣的一個心態上臺手術,那就是對患者最大的不負責任。”
聽到這話,嚴宇一愣,頓時露出怏怏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
“秦醫生說的是”
如果連醫生都不能堅定信心,那等著救命的患者又該相信誰?
雖然我們不能和家屬們保證百分百的成功,但自己的內心卻要抱著200的自信和堅韌。
當然,這也是要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
“秦醫生,我聽說主任給了您全科手術權,是真的嗎?”
秦思雨偏過頭,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好奇問道。
“是啊,這也是我來咱們重癥的唯一理由。”
秦風點點頭。
“那你以前真的從來沒有手術失敗過!”
聽到這話,秦思雨頓時眸中露出震撼的表情,忍不住低聲驚呼。
“以后也不會。”
他直起身,默然兩秒,沉凝道出幾字,
“上臺吧。”
而此時,
觀察室內也是討論聲此起彼伏。
“秦醫生才來了一個月,就上這么大的手術,行嗎?”
“是啊,會不會太冒險了,這可是超4級的高難度手術啊!”
“我也覺得太懸了,起碼也和腦外聯合手術呀。”
“你們重癥是不是有點兒過了?一個主治上這么高級別的手術。”
一時間,來自其他科室的質疑聲壓過了支持的聲音。
尤其是腦外的幾位,更是眉頭緊皺,似乎對這次手術的安排有些不滿。
畢竟這么大的事情,還是腦科手術,竟然定下來之后才通知他們。
“老孟,我說你也太莽撞了。”
腦外的副主任忍不住開口說道,
“這樣的手術你們就自己做了,也不和我們商量?
萬一出了事,誰來負責?”
“夏主任,既然我們重癥醫學決定的手術,肯定是有把握的,放心吧。”
孟大為微微一笑,語氣平靜道。
“這可是超4級手術,你讓一個主治上,這不是.....”
夏主任還有些不放心,畢竟這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這臺手術的風險,
“秦風到底是什么人?讓你們這么信任他,你給他簽的字?”
“不是。”
孟大為搖搖頭。
“不是?”
聽到這話,夏主任楞了一下,旋即眼中浮起一抹慍怒,
“這不是胡鬧嗎!沒有主任簽字他怎么能上得了手術?!”
“我簽的。”
還沒等他說出后半句,坐在最中間的袁斌副院長淡淡吐出三個字。
一時間,
整個觀察室內安靜的連根針落地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袁副院長,您”
夏主任張了張嘴,臉色有些怪異的看向他。
“夏主任,重癥醫學在聘用秦風的時候,確定了他擁有在重癥的全科主刀權。”
袁斌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這也是為什么秦風能直接簽字上臺的原因。
你應該知道現在的重癥醫學雖然是全國排名第一的二級科室,但也面臨著斷層的風險。
如果各位對秦風的資質和履歷有疑惑或者不滿,可以向院務會申請調看,這個決定也是院務會一致通過的。”
話音落下,所有人這下徹底沒有話說了。
只是心中都是大為震驚!
院務會竟然同意了一個新來的年輕人,行使全科主刀權!
這可是除了重癥醫學科之外,其他任何科室都無法享有的特權。
但即便是如此,整個重癥內除了孟大為這位主任之外,連高副主任都沒有得到院務會的授權。
現在卻授權給了秦風!
這到底是什么人?
就在眾人陷入震驚的時候,前方屏幕的畫面上出現了秦風的身影。
“放心吧夏主任,如果有任何問題,我和院里會承擔責任的。”
袁斌笑吟吟的對他說道,
“另外我再告訴你一個情況,秦風現在是元如山教授的弟子,也是這次協和研究生唯二的其中一位。
放心,坐下看吧。
如果有任何問題,你隨時上臺。”
說完,袁斌沖大家揮揮手,示意坐下。
元如山!
聽到這個名字,所有人再度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名字在京城醫學圈,甚至全國醫學院那都是響當當的名字啊!
九洲國神經內科和消化內科泰斗級人物,第一把交椅。
他手下的學生,只要順利畢業的無一不是醫學界的精英。
就目前協和醫院的神內正副主任,全都是元老的學生,消化內科的主任同樣也是元老的弟子。
就是這么霸道!
腦外的夏主任聽完這一通話,也不再多言,安靜地坐了下來。
只是看著畫面中正在穿無菌服的年輕人,眼中多了一抹復雜和驚訝。
這個看起來只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的青年,這么恐怖的嗎?
手術準備開始。
秦風走上手術臺,神情冷峻輕松。
關于眼前這個大腦半球切除手術,在他簽到的經驗當中,全球也處理過上千臺。
有成功,又失敗,時間越往前成功率越低。
但在他腦海中包括現在一些容易出現術中風險的地方,也進行了優化和規避。
所以這次他拿出的手術方案,就算是全球最頂級的腦外科專家都挑不出一絲一毫的毛病。
成功率至少在9成以上!
“開始麻醉。”
秦風沖麻醉醫生點點頭。
隨后,患者進行了霧化麻醉,約莫三五分鐘后便進入了完全無意識狀態。
麻醉醫生看了一眼監控指標,調整麻醉攝入后沖秦風比了個OK的手勢。
此刻,
小男孩兒頭部已經提前備皮完成,他按照正常的步驟進行消毒,根據影像和手術方案進行劃線。
旁邊的一助嚴宇鋪巾.
“刀。”
秦風話音落下,手術刀重重落在掌中。
他拿起刀,沿著患者的側腦部靈巧而優雅的劃開一道弧形切口。
速度、精準!
可以說沒有絲毫猶豫和停頓,甚至連身邊的嚴宇和秦思雨兩人都沒注意看清手法,創口就已經切開完畢。
“拉鉤。”
很快,頭皮剝離開,露出顱骨,沒有絲毫偏差。
將頭皮打開固定,接下來準備開顱。
“顱骨鉆。”
秦風接過顱骨鉆,看了一眼不遠處燈箱內的幾張影像圖,隨后按照腦海中的環形記號開始開顱。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鉆頭在聲音中鉆入顱骨之內,到位即停,隨后下一個。
這流暢的動作,讓坐在觀察室里的眾人眼中多了幾分異樣的目光。
這手法!
簡直太精湛了!
而且那種掌控力實在讓人心生訝然。
這樣的操作,別說主治醫生了,就算是他們有些主任級醫師恐怕都達不到如此得心應手。
如果用一個不恰當的詞來形容。
那簡直就是庖丁解牛!
手術還在繼續,
很快,患者顱骨上開出了7個環形空洞。
秦風伸手沉聲道,
“骨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