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風下班回到家,剛打開門就聞到一股香味兒。
“回來啦!”剛放下車鑰匙,就聽到柳煙兒的聲音,抬起頭發現一只小腦袋從廚房里探了出來,臉上帶著帶著甜甜的笑容,
“快幫我端菜,馬上就能吃飯了。”
“你怎么進廚房了?”秦風聞言有些忍俊不禁,換上拖鞋走了過去。廚房里,柳煙兒已經炒好了兩個菜,看起來有模有樣。
“嗯味道不錯,快趕上我了。”他嘗了一口,贊揚道。
“真的好吃嗎?嘻嘻”柳煙兒聞言臉上笑的更甜,手上拿著鍋鏟,
“那以后我經常做做,好久沒做飯都有些生疏了,還怕你覺得不好吃呢。”
“只要是你做的,就算是毒藥我都覺得好吃。”說完,秦風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好了,別鬧了,快端出去吧。”
“你去吧,剩下的交給我。”還未等她反應,身上的圍裙已經被解了下來,說完秦風便將她推出了廚房。
“哎哎哎”八壹吃完飯,兩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刷刷手機,享受著二人時光。
秦風將柳煙兒抱在懷里,正看著關于肝臟再生的一些文獻,這個攻關剛剛完成第一步,后續還有很多的測試才能進行確認。
就算找到了肝臟再生的信號源組織,還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進行培養,來確保信號源的正確性。
畢竟,這是一個全世界耗盡數十年都未曾攻克的醫學難題!如果這個肝臟再生信號源可以進行有效的其他組織復制,那就意味著人體內的器官就有自主再生的能力。
雖然不知道效果,但絕對會推動全球醫學進入一個全新的生命再生研究時代。
“嗚嗚嗚”就在他看著津津有味的時候,突然聽到懷里的柳煙兒低聲抽泣起來。
秦風低下頭,發現她眼眶通紅,抱著手機眼里盡是晶瑩的眼淚。
“怎么了?”他好奇的問道。
“你看,這個小女孩兒好可憐啊。”柳煙兒把手機遞到他眼前,正播放著一個短視頻。
視頻里,約莫三四歲的小孩子正躺在病床上臉色鐵青,沒有任何血色。
而在小女孩兒的腰間懸掛著一個巨大的袋子,里面充滿了透明黃色的液體。
標題也寫的很清楚,腎衰竭晚期。
“唉這種病,咱們也幫不上了。”秦風嘆了口氣,搖搖頭。他一眼就判斷出來,小女孩兒已經是腎衰竭終末期了。
以現在的醫學水平,就算是系統也無力回天。畢竟自己不是神仙,不能活死人,生白骨。
“為什么全世界有那么多治不好的病呢?”柳煙兒抹了一把眼淚,有些郁郁道。
“在進步的不只是人類,細胞和非細胞的物種每一天都在進化,人類只是其中一個團體罷了。”秦風摸了摸她的頭發,輕聲安慰道,
“如果按照老話來說,老天爺先把人折磨夠了,再讓人不懼怕死亡。所以,死亡有時候并不可怕,對終末期的患者來說,更像是一種解脫。”
“那我們有一天也得病怎么辦?”柳煙兒瞪著大眼睛問道。
“我雖然救不了她,但一定會讓你健康平安。”鈴鈴鈴柳煙兒剛想說話,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聊天。
秦風拿起手機,發現是張清泉的電話。
“是醫院?快接吧。”
“嗯。”秦風點點頭,接通來電,
“喂,泉哥,怎么了?”
“主任,有個情況要跟你說一下。”電話里,張清泉的聲音充滿了凝重,
“剛剛接到nmg第一人民醫院的電話,有一個患者正在緊急轉院,情況有些嚴重。”
“什么患者?”秦風聞言眉頭微皺。
“肝包蟲晚期,讓我們做好接收準備,患者在飛機上發生腦梗死,生理指標很危險。”張清泉話音剛落,秦風心頭一驚。
終末期肝包蟲病,包蟲病是一種嚴重的人畜共患疾病,家犬等是包蟲的主要傳染源。
接觸病犬、食入蟲卵污染的食物或水是致病的主要途徑。我國的包蟲病主要分囊型、泡型及囊泡混合型三種,其中泡型包蟲病危害最嚴重、致死率高有
“蟲癌”之稱!而且這種病一旦進入晚期,生存幾率很小,包蟲會大量侵蝕肝臟,甚至是其他器官和腹腔。
“nmg醫院那邊怎么說?”秦風坐直身體,語氣凝重的問道。
“剛剛他們已經將所有的資料都傳了過來,我們聯系肝膽外科進行了初步會診,情況很不理想。通過ct和各項檢查情況來看,胸腔、腹腔、門脈都有侵蝕”張清泉趕緊將情況作了個簡單說明。
越聽下來,越讓人心驚!尤其是聽到門脈被侵蝕的時候,秦風心已經涼了半截。
門脈,是門靜脈的簡稱,它是肝臟的一條主要血管。功能是收集包括胃,腸道,脾等臟器的靜脈血,食物經過消化后的營養物質要通過門靜脈流入肝臟,進行解毒、合成、分解等過程,才能被人體利用。
門靜脈一旦發生病變,那情況就嚴重了!掛斷電話,秦風一臉凝肅。
“怎么了?情況是不是很嚴重?”柳煙兒看到他的表情,也立刻緊張的問道,
“你趕緊去看看吧,救人要緊。”
“嗯,情況確實不太好,一個患者從nmg轉過來的,恐怕會很麻煩。”秦風點點頭,沉聲道,
“那我先去看看,你早點兒睡,有任何事情打電話給曉曉他們。”
“放心吧,我沒事,去吧。”說完,柳煙兒拿來外套,幫他穿上。轟兩分鐘后,一輛賓利快速駛出別墅,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個患者還有三個小時到達醫院,根據目前的情況必須要盡快確定情況,提前做好手術可能的準備。
當然,最重要的是先保命,調整好患者手術的生理體征,爭取最大的可能性。
吱很快,到達醫院停車場,秦風快步穿過急診大廳。推開辦公室的門,張清泉正在整理材料。
“主任。”
“泉哥,現在什么情況?”秦風點點頭問道。
“肝膽科的徐主任、心胸外的劉國峰主任還有重癥的孫副主任都到了,在會議室里。”
“好,帶我過去。”說完,張清泉帶著秦風走向會議室。而此時,在飛機上,一個面無血色昏迷的男人,在氣流的顛簸兩下后,竟從口中吐出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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