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M國的特工諜戰片,用中國人擔任男主角,感覺就十分的奇怪。
就像牛排旁邊的配菜是臭豆腐一樣!
單獨拿出來都是美味,可是拼在一起,就有點不倫不類,就算是靠融合菜的名頭,也很難掩飾這道菜的失敗。
陳一在腦海中,將程龍并不英俊的大腦袋按上阿湯哥的身上,怎么看怎么別扭。
而且,程龍演戲風格是喜劇動作片,而碟中諜是雖然也有打斗的場景,但動作簡答利落,更多的是依靠現代科技。
思來想去,陳一發現程龍并不適合這個角色,果斷的開口拒絕:“何先生,程龍并不適合碟中諜這部電影。”
“因為這部美劇,在北美擁有數量不少的鐵桿粉絲,他們很難接受將男主角換成一張華裔的面孔。”
“而且這是寶禾的第一部作品,我希望能用它打開整個國際市場!”。
何冠昌對于陳一的拒絕,有點意外,但細細想來,這小子說的不無道理。
投資四千萬的電影,可以說是嘉禾最大的一個項目,如果電影大獲成功,嘉禾就能走出亞洲,成為世界知名的電影公司。
北美就是嘉禾主攻市場之一,北美觀眾的想法至關重要。
“阿一,你有什么想法?這里面沒有外人,你可以暢所欲言!”鄒文懷點起一根雪茄說道。
見鄒文懷如此說,陳一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截了當的說道:“既然這部電影要走國際路線,我提議啟用歐美演員!”
“除了主角外,剩下的主要出境角色,我們可以啟用公司全力培養的新星,給他們一次出頭的機會。”
“尤其是女主角克萊爾這個角色,我們就可以大膽啟用新人,選擇一位有話題性的女星,比如張曼玉!”
“畢竟她馬上就要去英國參加世界選美大會了,本身就自帶媒體流量!”
“據我所知,同簽約張曼玉的是一家小的經紀公司,無線電視臺現在并沒有跟她簽約。”
“我們可以將她簽下來,之后媒體運作一下,讓她在世界選美大賽中取得一個好的名次。”
“還有更關鍵的一點,張曼玉自小生活在英國,英語水平很好,可以直接錄原聲。”
“不出意外的話,就算日后是電影反響不好,公司也能留下一個在國際影壇有影響力的女明星!”。
鄒文懷和何冠昌聽完陳一的謀劃,心中不約而同的響起一句“此子不凡,以后定是一個風云人物”。
再想起家里只會子孫,只會走馬章臺,每天不是去馬會,就是去夜總會,家里交給的生意,也是弄的是亂碼七糟的,根本不成個樣子。
陳一將自己的要求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同鄒文懷,何冠昌逐條討論,這場對話進行了整整一天。
中午的時候,鄒文懷的女秘書見他們還沒有談完,就打電話將訂好的酒樓位置退掉,出去買了三份三明治送了進去。
陳一一邊吃著美艷秘書送來三明治,一邊說道:“現在我擔心的還是資金問題,嘉禾這次投資四千萬。”
“加上入股寶禾的兩千萬,六千萬的成本,在這部大片的預算中,很可能不夠。”
“是不是可以找一些贊助商,我們可以將他們的商品添加進去,再融進來一些錢?”。
鄒文懷聽到陳一的計算,也是苦笑不已,之前就有高層提醒他,這個小子拍片是很耗費資金的。
當時自己還不以為然,沒想到這小子一見面就給他個大驚喜,原本談好是四千萬投資,按照他的一計算,嘉禾就需要再掏出兩千萬。
但這小子說的沒有錯,按照先前簽好的合同,嘉禾每年需要向寶禾注入兩千萬。
這兩千萬怎么花,合同上卻沒有規定。
身為寶禾的當家人,陳一當然有權利將公司的資金投入到電影當中。
“阿一,你要想明白,嘉禾投給你的兩千萬,是入股,這錢其中的一部分,在某種程度上說,是你的個人資產!”何冠昌善意的提醒道。
陳一點頭向何冠昌示意,知道這筆錢中,一部分屬于自己,開口解釋道:“這部分錢,屬于我的個人投資,到時候按照比例分成就好。”
“可以,阿一是對這部電影勢在必得啊!”
“等程序走完,錢就會打到公司的賬戶之中,到時候就可以啟動拍攝計劃了!”鄒文懷笑著說道。
陳一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也疲憊的起身說道:“鄒先生,何先生,我是個粗人,只會拍電影。”
“對于公司運轉,更是個門外漢。”
“還希望二位老板,多調派一些精兵強將,順便幫忙采購一批進口的拍攝設備,現在港島的設備,實在是太落伍了!”
“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就不打攪二位了,辦公室準備好后,我會第一時間入住,開始影片前期籌備工作。”
“還有,我希望公司在好萊塢的工作人員,可以收集一些歐美年輕男藝人的資料,用于電影選角。”。
鄒文懷和何冠昌也起身,他們的已經不年輕了,都拄著自己的老腰,同意了陳一的想法,并把陳一送到電梯口,目送他離開,才回到辦公室。
剛回到鄒文懷的辦公室,何冠昌還沒等鄒文懷坐下,就開口說道:“老鄒,你真準備去內地,臺灣市場咱們不要了?”。
鄒文懷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老腰,才將身上的疲憊感驅除。
人不服老不行,前幾年的自己,別說談一天的話,就是在片場折騰一天一夜,也不像現在怎么疲憊。
“臺灣市場怎么可能放棄,它可是咱們的大票倉,明年我準備在臺灣成立新的公司,順便成立片場,主攻臺灣市場。”何冠昌說道。
在臺灣建立片場和新公司的事情,何冠昌是知道的,這是近幾年嘉禾不多的大動作。
就因為如此,何冠昌才擔心,前往內地投資,會不會觸動臺灣那些失敗者敏感,脆弱的神經。
鄒文懷自然是知道自己老伙伴的擔憂,可他并不掛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