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陳導演!”
“總聽李導演提起您,說你是港島最年輕的天才導演。”
“但我從來沒有想到,您如此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劉曉慶趕緊跟陳一握手,并且贊嘆道。
這話就是片湯話,平常陳一聽聽就完了!
但話也分人說,要是從一個大美女嘴里說出來,還是很受用的。
“哈哈,我回去得問問我師父。”
“每一次打電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總教訓我!”
“沒有想到,在別人面前還是能夸我幾句,真是可喜可賀!”陳一笑著說道。
李殿馨在旁邊偷笑,見劉曉慶滿臉不解,就出言解釋道:“當面教子,背后教妻!”
“我家老爺子是將阿一當成兒子,每一次見面都橫挑眉毛豎挑眼!”
“從來都不給阿一好臉色看!”
“不過,阿一你放心,老爺子在人前還是拼命夸你的!”。
三人相視一笑,看樣子都是吃了李翰祥的苦頭了!
梁家輝端著高腳杯走了過來,攬著李殿馨的肩膀,笑著問道:“說什么?怎么熱鬧?”。
李殿馨看自己的小狼狗過來,用手點了梁家輝的筆尖,嬌滴滴地說道:“說什么?當然是說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了!”。
梁家輝一聽到李翰祥的名字,就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隨后苦笑地說道:“李導演真是很嚴厲!”說完就把酒飲盡。
陳一見狀,知道梁家輝在劇組,吃了不少的苦。
不過想來也是,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李翰祥,一回到片場,就化身大魔王,一旦演員出現紕漏,就劈頭蓋臉的狠罵一通。
加上李翰祥是美工出身,加上錦西一地有很多的旗人,他從小就知道滿族人如何生活,還有服飾特點。
因為之前的沉淀,李翰祥拍清宮戲可算是一絕。
但這可讓梁家輝吃了大苦頭,他在拍戲中,不停地更換服裝。
承德現在冰天雪地,影棚中都燒地熱,十分的暖和,穿個長袖就可以。
可那些厚重的戲袍,根本不透氣,他穿上幾分鐘就大汗淋淋,需要跑到棚外降溫。
梁家輝是土生土長的港島人,很難忍受北方天氣的寒冷,這樣折騰來,折騰去,他就生了一場大病,休息了一個星期,才把身體養好。
現在想起來,梁家輝還記憶猶新。
陳一看滿臉后怕的梁家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未來的岳父,還是很看好你的。”
“說你第一次演戲,就不怯場!是一個天生的演員!”
“誰能想到,你第一部電影,就入選了金像獎,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梁家輝聽到陳一的夸獎,露出開心的笑容,對栽培自己的李翰祥,充滿了感激。
梁家輝是一個知恩圖報的人,李翰祥算是自己在電影之路上的啟蒙恩師,沒有李翰祥力排眾議,讓自己擔任主演。
要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在哪里擺攤賣地那!
“各位來賓,我是鐘景輝!”
“頒獎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還請各位大明星,大導演們,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場邊的媒體朋友,都把攝像機的蓋子摘了下來了!”
“要是把各位不一樣的地方照下來,發到報紙上,金像獎可不負責啊!”鐘景輝走到舞臺中央,拿著話筒大聲說道。
還在聊天的明星們也是聞言一笑,跟相聊甚歡的圈內好友告別,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陳一跟李殿馨,梁家輝,劉曉慶都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蕭芳芳見陳一回來,也放下了酒杯,看了一眼旁邊的劉曉慶,沉思片刻,才對陳一說道:“陳導演,旁邊是《垂簾聽政》的劇組嗎?”。
陳一有點詫異,因為劉曉慶座位的后面,就是碩大的四個字,上面寫著垂簾聽政,按理說,蕭芳芳應該能看到啊!
蕭芳芳不是一個魯莽的人,眼神也很好,這只能說明,她下面聊的話題跟垂簾聽政有關。
“對,后面就是我師父的劇組,因為《垂簾聽政》也入選了這次的金像獎。”
“所以,我師父也派出了主演陣容,過來見見世面!”陳一裝作不知深意,微笑著說道。
蕭芳芳又看了一眼《垂簾聽政》劇組,見他們有說有笑,就搖了搖頭,對陳一說道:“我看了這部電影,是近兩年最好的歷史戲!”
“陳導演,你也知道我是臺北人。”
“前陣子,回到臺北探親,就聽到關于《垂簾聽政》的爭議!”。
爭議?
陳一也放下剛剛拿起的酒杯,有點詫異,仔細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陳導演,您也知道,現在情況有些緊張,臺北那些人,都害怕出現問題,所以電影業又被限制了!”
“李導演這部電影,算是踩到了他們的底線。”
“我有一個親戚是電影署的職員,說是最新的禁令馬上就要出臺,李導演的大名就在上面。”
“《垂簾聽政》男主演和女主演,也在名單之上!”
“年后就會發布!”蕭芳芳說道。
陳一聽到這個消息,有點頭疼,臺北市場是港島電影最大的票倉,沒有任何一家電影公司敢說放棄。
李翰祥和梁家輝一旦上了這個名單,就不會有人敢找他們拍電影。
梁家輝剛開始的電影事業,也會受到致命打擊。
但臺北這一紙禁令,倒是對于李翰祥沒有太大的影響。
李老師正在熱火朝天地搞著影視城的項目,經過陳一之前的勸阻,他也不會繼續拍歷史片,而是轉戰電視劇。
有沒有臺北市場,他老人家反倒不是很在意。
“芳芳姐,這件事兒有轉圜的余地嗎?”一旁的王京聽到這個消息,立馬擔憂地問道。
蕭芳芳想了想,之后干脆地搖搖頭:“這是大公子(蔣)下達的命令,沒有人可以違背!”
“這就是最終地決定!”。
聽到這里,陳一也明白事情也就這樣了,于是說道:“禁止就禁止吧!”
“我師父也怎么大歲數了,應該頤養天年了!”
“寶禾家大業大,養一個人還是養的起的。”
“不過,謝謝芳芳姐的消息,這份情誼我陳一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