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
說是一萬人，但實際上真正出兵的時候當然是不止一萬的。
大軍出征，必不可少的就是后勤，負責押送糧草的民夫就有好幾萬人。
朱慈烺有些不太放心，對著身邊的陜西官員們詢問道：“這不會再激起民變吧？”
西安令做出了回答：“請殿下放心吧，這一次咱們可不是免費征調的，只要服役回來都能多獲得一百畝土地，大家伙的積極性高著呢。”
別看陜西是李自成的家鄉，他麾下的大順軍同樣也把陜西折騰得十成人口里去了五成。
為什么歷史上的農民軍99都不能成事，就是因為這些家伙無組織無記錄，到處禍禍奸淫擄掠，壓根不得民心。
這反而是方便了朱慈烺和大明官員們，因為擁有土地最多的官員、地主、貴族們是最先被李自成開刀殺掉的，這就讓陜西境內如今超過七成的土地都是無主之地。
對于經歷過戰亂渴望安定的老百姓來說，服役一次就能獲得一百畝土地絕對是一件穩賺不賠的事情。
所以西安府這邊一聲令下，周圍百八十里內但凡是還能走路的成年男子全都跑來應征了，積極性高得不行。
朱慈烺這才放心下來，道：“那就再好不過了，出發吧。”
大軍就這么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朝陽的照耀下，這支軍隊看上去朝氣蓬勃，充滿了活力。
士兵們的肩膀上扛著槍，精神飽滿的進軍，不少士兵們邊走邊討論著話題。
“昨天訓練你最好成績十發子彈多少環？”
“90環。”
“嘶，你這也太準了，真不愧是咱們這邊的神槍手，我才85環。”
“嗨，主要是行軍趕路太累了，發揮不出水準，平時都是93環以上的。”
“哈哈，你這謙虛聽起來真讓人想揍你一頓。對上蒙古人的時候，你射擊可別手軟啊。”
“手軟？開什么玩笑，就算是那蒙古汗王沖過來，咱也得一槍爆了他的頭！”
笑聲不斷的從隊列的各個角落傳來，聽在英國公的心中，也讓這位大明的名將有些感慨。
“多少年了，咱們大明軍隊的士氣真的很少如此振奮過了。”
英國公下意識的將目光看向了朱慈烺，他的心中非常的清楚，正是因為朱慈烺這位太子殿下的存在，才讓明軍從原本士氣全無的情況下一步步到現在，成長為一支橫掃大明東南西北的鋼鐵之師。
在那之前，甚至就連英國公都覺得，可能大明真的氣數已盡，這個天下只能被大順來繼承。
但現在……
“或許，這便是人定勝天吧。”英國公自言自語。
朱慈烺并不知道英國公的感慨這么多，他正在發號施令。
“咱們這一次一路西進，先去青海湖！”
青海湖是一座咸水湖，湖水對于人類而言基本上是無法被飲用的。
但青海湖有許多的支流從高山上流下來匯入此地，這些支流都是高山雪水融化而成，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所以，在青海湖的附近依然有大量的游牧民活動，其中就包括了固始汗最信任的兒子朝魯。
朱慈烺的想法是非常簡單的，那就是一路平推，拿下青藏。
就在此時，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
“請宿主在一個月內抵達青海湖畔進行簽到，以便觸發新的系統任務。”
朱慈烺心中微微一動，頓時又是安定幾分。
這一波有系統背書，那還不是十拿九穩？
大軍一路西進，數日后離開了關中盆地，開始轉向西北，進入黃土高原的最西部。
又過一段時間，大軍抵達了臨洮府的蘭州城，這里也是大明最西北的一處城池。
離開蘭州之后再往西北，那就是陜西行都司，也就是西寧衛的范圍。
這里只能說名義上是大明的土地，實際上則是由當地的土司來統治。
進入陜西行都司之后，也就好像離開了文明的疆界。
沒有村莊，沒有農田，甚至連道路都沒有，目之所及的只有一處處的大山和山間的草原。
還是冬天，很多山脈的頂上依然有著皚皚白雪，金色的陽光從天際灑落，在澄凈的藍天映襯下，讓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沖動。
朱慈烺也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感慨：“難怪總有人說，這一輩子需要來青藏做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一旁的英國公好奇問道：“不知此言是發自何人之口呢？”
朱慈烺非常淡定的回答：“自然是出自本宮之口。”
英國公：“……”
臨近西寧衛駐地時，高原反應開始出現。
西寧雖然只不過是青藏高原最東北部的地方，海拔也并不算非常高，但依然還是有一些不適應高原氣候的人出現輕微癥狀。
英國公對此頗為重視，立刻前來匯報：“殿下，咱們軍中有人得了瘴氣！”
朱慈烺大手一揮：“無妨，這并不是什么病，多休息就好了。傳令下去，咱們在西寧衛這邊停留三天。”
西寧的海拔也就兩千多米，嚴格來說還不足以引發高原反應，只能說這些士兵們一輩子在平原待慣了，對這種高原反應毫無抵抗力。
西寧衛的幾名部落首領也聯袂來訪。
“見過殿下。”
朱慈烺注視著面前的部落首領們，露出笑意：“諸位都是我大明的忠臣，不必多禮，都和本宮進去坐。”
這些部落首領其實也都是蒙古人，但并不是所有的蒙古人都愿意和大明作對，像這種忠于大明的蒙古人也并非少數。
朱慈烺大手一揮：“老方，把東西拿上來！”
方拱乾立刻帶人送上一批火槍。
幾名首領們明顯有些疑惑，朱慈烺也不廢話，拿起一桿火槍，當場演示了一番。
“砰”的一聲，面前用來作為演示物的牛頭被打穿了一個洞，讓首領們大吃一驚，還以為朱慈烺要對他們下手。
就在這些首領們都快要跪下來的時候，朱慈烺放下火槍，笑道：“作為對諸位效忠于大明的嘉獎，本宮將每人賞賜一百桿火槍給你們。”
首領們噗通一聲，瞬間全部跪下。
“多謝殿下賞賜，我等一定誓死效忠大明，效忠殿下！”
朱慈烺哈哈一笑，道：“那么現在本宮想要問一個問題，這個高原反應你們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