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俱樂部訓練室內,集結了大月市里,大部分有權有勢的少爺小姐。
嗯,雖然龍水蓮大大咧咧的,而且還是讀著公立中學,但是她毫無疑問的是一個富家千金小姐。
白墨早就從她那游戲房看出來這點了……
一個混血中年男人站在訓練室中央,微笑著跟零零散散走進來的少年少女們,開口打招呼:
“歡迎各位來到兵擊俱樂部,我的名字叫張杰克,請各位陪護人在那邊的休息區等待,當然,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一起來學習。”
陪護人,就是類似保鏢一樣的人物。
大多數都有帶著類似的保鏢,除了龍水蓮,白墨現在就是她名義上的保鏢。
白墨的嘴角微微抽搐,感情劉阿姨還有著讓他來,還有保護龍水蓮的意思在里面,這么放心我真的好嗎?
在那群陪護人當中,有一個讓白墨多留意了幾分。
她是一個栗子色卷發的女人,臉上帶著金色的口罩。口罩有著金屬的光澤,白墨按照經驗判斷,這個口罩是黃金制成的。
會使用黃金制品作為衣物的,大概只有馭鬼者了吧……
話說口罩算不算衣物來著?
就在白墨觀察那女人的時候,那女的也在觀察白墨。
其實就在她看見白墨的那一刻,她的瞳孔就如同受驚的貓一般擴張,因為她能在這個臉色白皙朦朧的人身上,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仿佛面對著一只完全復蘇的厲鬼!
大月市居然還有這種等級的馭鬼者?!
不過當她看清白墨的臉之后,就釋然了,作為民間藏在暗處的馭鬼者,自然認識官方在明面上的馭鬼者,也就是國際刑警。
既然是守護一座城市的國際刑警,那么有這種實力自然是正常的。
殊不知,白墨的實力,在眾多同行中,也是拔尖的那一批。
聽著張杰克在介紹著這家俱樂部,白墨心中也有了幾分期待。
這里的兵擊教學以實戰為主,沒有花俏的技擊性表演類,以增強身體素質為主,以熟悉武器為輔,訓練的教官也不止張杰克一個人。
張杰克說道:
“總所周知,兵擊在很久以前,就是在戰場上殺敵用的野蠻技巧。
“而我們這家俱樂部,其初衷就是為了還原兵擊最原始的技巧,那就是在對戰中,擊敗敵人。
“當然,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完備的護甲,即便如此,還請各位在練習中,多多手下留情。”
白墨點點頭,他起初還以為,這里只是個給孩子們小打小鬧的興趣班,可現在看起來,更像是有些真東西的。
掃視了一眼,那些摩拳擦掌的少女少年。白墨心想,可能是青石區事件讓那些富豪權勢,感覺到了什么危機,這才讓這些沒有怎么戰斗過的孩子,做一下類似的練習。
只可惜,哪怕是再強大的武器,對上厲鬼都沒有用處。
那些富豪權勢,這個算盤白打了。
不過鍛煉鍛煉身體也好,至少在遇到厲鬼的時候還能跑,當然,跑不跑得掉再另說。
很快,人們就開始分散開來練習。
互相認識的就圍成各自的圈子,只有龍水蓮和白墨是獨自練習的。
嗯,龍水蓮拿著不知道是苗刀還是斬馬刀的木刀,在練習下劈,看起來完全不合群。
而白墨,無聊的拿著擊劍,對著儀器練習準頭。
對付馭鬼者,只需要一擊“傘劍”命中,就能讓對方失去戰斗能力,鬼傘的恐怖程度,足以壓制大部分殘缺的厲鬼!
只可惜,這種戰斗方式一點都不優雅,和楊間那種法師類型的鬼域想比,白墨的戰斗方式只有肉搏。
看來,得增加些手段了。
必須全能發展!
白墨心想,雖然也有著一招鮮吃遍天的說法,可誰知道下一個出現的靈異事件,會是什么樣子的。
說不定就是一個差錯,他白墨就要飲恨在厲鬼手下。
“白先生,如果你想專門練習刺擊的話,我建議你多練練步伐。”張杰克走過來,指點著白墨說道。
他已經看過資料,上面寫了白墨是龍水蓮的保鏢。
張杰克覺得白墨年紀不大,或許不是保鏢,更像是大家族的童養媳之類的,或者內定的夫婿之類的,所以有空也過來教導一下。
鬼知道他是怎么理解的。
“步伐?”白墨疑惑的說道,“我倒是看過擊劍的比賽,那種跳來跳去的步伐不大適合我。”
“呵呵,所謂步伐,無非就是控制自己與對手的距離,把攻擊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起在這里練習固定靶,也許你更適合練習移動靶。”
也就是在另一邊,無序移動的靶子。
白墨看向移動靶那邊,那里有一些同樣無聊的陪護人,在拿著健身器材在鍛煉,只是時不時的看向那群少爺那邊。
可以說是很敬業了。
“謝謝你的提議。”白墨對張杰克點點頭,有時候,聽聽專業人員的說法很有必要。
于是跟自顧自練習的龍水蓮說了一聲,白墨就往那邊走去。
白墨的形象吸引了一部分陪護人的注意,主要是那些女性的注意,以他的顏值,確實是很惹眼。
默默的開啟了一個練習靶,白墨嘗試著把控自己的攻擊距離。
別說,還挺難的。
鬼傘有著短距離瞬移的能力,白墨心想,如果把這種能力運用到戰斗當中,不就比什么步伐都要好用嘛。
更何況還有著鬼墨,用鬼墨觸手控制鬼傘,豈不是一種遠距離攻擊?
只是不知道鬼墨的延長極限是多少,白墨還沒有去嘗試,有空得要練練看。
就在白墨思考的時候,一旁帶著金色口罩的那個馭鬼者,過來向白墨搭話了:
“請問,您是不是大月市的國際刑警?”她的聲音很低,剛好只能讓白墨聽見。
“是的,有事?”
白墨也沒想到,這位民間的馭鬼者會主動的跟他說話。
要知道,國際刑警和民間馭鬼者一直不對付。畢竟一邊是為了解決靈異事件賣命的維護者,一邊是為了自由而不愿被掌控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