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樂看了看飄在空中的鬼鉤,又看了看白墨,一臉不知所措。
看到這,白墨倒是明白了,張樂是真的不懂怎么駕馭厲鬼,特別是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玩意,更是無從下手。
“張開嘴,我來幫你。”白墨說道。
張樂點了點頭,張開了嘴。
然后,白墨一股腦的把手中厲鬼塞進張樂的嘴里,這厲鬼的殺人規律需要觸碰的活人,然而在靈異公交上面他又被壓制,總之往身體里塞就對了。
至于會不會害死張樂什么的……還真不好說……
大概不會死吧……
久違的,少年再次感受到靈異的恐怖,他瞪大了雙眼,任由厲鬼在體內肆虐。
他體內的骨頭,發出了卡塔的聲音,但是外在卻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白墨看著點了點頭,靈異的力量已經被張樂駕馭了,這只厲鬼的殘缺程度太高,哪怕是普通人也能駕馭,更別提在公交上還有白墨在掠陣。
張樂,正式成為了一名馭鬼者。
白墨沒有詢問他的能力是什么,畢竟大家都還不太熟,目前只是交易關系。
沒必要刨根問底,拿錢辦事而已。
在得到兩張冥幣之后,白墨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著冥幣仔細的觀察,企圖發現這玩意的作用。
坐在前排的情侶,看到白墨交易時收的錢是冥幣,連忙雙手合十嘴里念著阿彌陀佛觀音菩薩,殊不知那些東西根本救不了他們。
也救不了其他人。
車頂燈開始緩緩變暗,似乎某種維持他的靈異力量開始削弱。
白墨猜測,是靈異公交失去了某個拼圖導致的。
“老大,我,我手里也有些好東西,要不你也給我找一只鬼試試……”張然在一旁賤賤的說道。
“駕馭第二只厲鬼可不像駕馭第一只厲鬼那樣簡單,需要考慮到厲鬼之間的相性,如果相性過好,那么很抱歉,兩只厲鬼會變成一只,胖子變成死胖子。”白墨幽幽的說道。
“欸……這是個怎么回事?”
很明顯,張然并不清楚厲鬼拼圖的說法,白墨現在也沒心情跟他講解。
“如果你愿意幫我搞定一些麻煩,那我自然會找一只適合你的厲鬼。”白墨拋出空頭支票,張然愿者上鉤。
張然有點想不明白,不過既然大佬這么說一定有他的理由。
只要不是叫他把命給拼上,那么張然自然愿意幫白墨解決些“麻煩”,這本就是他們說好的事情,現在只是增加了條款罷了。
其實白墨也不敢再在車上隨便動手了,因為車上恐怖程度未知的厲鬼太多,像無形卡塔鬼那種跟白墨交過手的,白墨才敢動手開干。
他只是看起來猛而已,所有東西都在白墨的掌握中。
看到張然安靜的坐在位置上,白墨也不再搭理他,而是專注于手中的冥幣。
兩張冥幣相當嶄新,只是使用的顏色十分昏暗,看起來并不像什么靈異物品。
但是上面畫著的詭異人像,卻在凝視著畫外的人,一雙眼睛會在不注意間轉動,驚悚得很。
“普通的冥幣上面,畫著的是玉皇大帝對吧?那這上面畫的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白墨一時間研究不出來,又不敢隨便用鬼墨沾染,生怕出什么變故。
白墨轉頭看向歐陽達昌。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歐陽達昌如此說道。
“不知道你拿來做什么?留著死后用嗎?”白墨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覺得,這上面畫著的厲鬼是活的,或許這是一種類似靈異道具之類的東西,就像總部研究出來的鬼燭那樣,有著抵抗靈異的作用。”
歐陽達昌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白墨垮起一張臉,這東西不會用的話就跟廢紙一樣,廢紙他還能用來折跳跳蛙,這冥幣還不能隨便用靈異沾染。
不過就連歐陽達昌都說有用,那就先留著吧。
前排的關習突然說道:“下個站就快到了,可能有些顛簸。”
聽到這話的白墨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突如起來的震動給彈起身,要是沒撫穩的話就有可能跟對面的厲鬼,來上一個親密接觸。
“什么情況?”白墨疑惑的問道。
“有些地方,就連靈異公交都很難行駛進入,類似飛機上面的對沖氣流,會導致靈異公交強烈抖動。問題不大,習慣就好。”關習酷酷的說道。
看來他選擇坐前排并不是隨便選的,至少在前面能夠更輕松的看到,靈異公交行駛的路況,從而做出自保的準備。
也許是看在白墨幫過他的份上,才出聲告知一聲。
只是晚了點……
白墨的半邊屁股已經離開了座位,如果不是現在還開著燈,那么他就已經觸發了靈異公交的必死規律。
“說什么習慣就好啊喂,”張然把腿上的肥肉擠回自己的座位里,“上次不是還熄火了嗎?這事可不能變成習慣啊!”
挺張然的說法,似乎在這種情況,靈異公交還有可能在路邊熄火。
嗯,這事確實不能成為習慣,來的多了死的就快了。
“放心,這次不會熄火。”關習很肯定的說道。
白墨順著關習的視線看過去,那里是駕駛位,上面就像普通的公交一樣有著很多的儀表,只是大部分都沒有開啟。
不過一些指針類的儀表,還是會實時反饋些情報出來。
“原來如此,這些都是只有坐在前排,才有可能看得到的東西……”也不知道這關習是何許人也,有這份觀察力的馭鬼者,想必不會是泛泛之輩。
公交的熄火,很有可能跟其中某個儀表有關,而關習能夠提前看出來并做好應對。
這次公交停靠的站臺,似乎是個刑場,而在刑場的后面,堆放著無數的尸體……
“我絕對,不會,在這一站下車。”
張然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地方的詭異程度,甚至要比那彌漫著冷霧的浮尸湖要恐怖,里面的尸體說不定都是一只只的厲鬼,那些恐怖的刑器指不定有著必死的殺人規律。
別說張然,就連白墨看到這一幕,心里都在打顫。
這么恐怖的地方,稱一句地獄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