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白墨等人也沒有等多久，曹建華跟王小明等重要人物就抵達了會議室。
其中，就有那位秦老。
“真的想知道秦老駕馭的，到底是什么厲鬼啊……”白墨對這事很好奇。
不過即便是神秘復蘇也沒有寫明秦老的來歷，而白墨就在人家面前更不好打聽這些事，所以這些念頭只能呆在腦海里想想而已。
不等白墨發完呆，會議室里面就已經吵起來了。
一邊是朋友圈的，好像是名叫姜尚白的馭鬼者，主張把釘在餓死鬼身上的棺材釘，取出來對付那鬼差。
另一邊是楊間等人，認為把棺材釘取出來風險極大，而且楊間也是好不容易才把餓死鬼關押。姜尚白的這種決定，其實就是想破壞楊間的功勞。
嗯，白墨發現，除了這兩邊以外還有一派親近總部的，默默的把頭轉向曹部長。
而曹部長只是在打太極，兩邊都不說好，也不說不好……
該說真不愧是領導層嘛。
不過他一個普通人，站在這里面對著一堆馭鬼者，也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啊啊，打起來了。
楊間真的是狠人，同時也是兇人，說打就打完全不帶含糊的，對面那邊的馭鬼者腦袋都塌下去了，楊間依舊不屈不撓。
白墨對楊間的行為相當理解，畢竟要是想要把他手里的木匠鬼跟雨天娃娃放出來，那么白墨也是差不多的想揍人。
對面的姜尚白等人慫了，嗯，慫貨一群。
朋友圈除了高層的那幾個，其實其他人都不足為懼。
“好了，”就在兩邊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秦老說話了：“都坐下吧。”
也許過了一小時，也許過了一分鐘，白墨驚訝的發現，楊間他們統統變回坐下的姿勢，甚至就連屁股下面的椅子都復原了……
不，時間沒有流逝，反而還倒退了！
倒退了大概有五分鐘左右。
白墨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但是鬼墨是不會騙人的。
鬼墨的感知，但凡是鬼墨存在過的地方，都必將留下痕跡。不只是鬼墨，就連其他東西，只要存在過的鬼墨都有可能感知得到。
也就是所謂的凡存在過，必有痕跡。
所以白墨相當信任鬼墨的感知能力。
由于無聊，白墨在桌子下面苦練繪畫技藝，但是有幾副圖畫明明是出自他手的風格，但是他自己明明沒有畫下這些，可那里留下的墨跡，又告訴他這就是他剛才畫的。
不可思議！
白墨看向秦老的眼神，略帶上一絲驚悚。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厲鬼重啟，楊間關押的餓死鬼，在培訓基地肆虐的鬼差，都有著重啟的能力。
這并不令人驚訝，因為那些東西是厲鬼，厲鬼擁有著恐怖的現實修改能力，由厲鬼搞出來的事件會發生什么都很正常。
可秦老是人。
人都是有極限的。
“據說秦老是民國時期的馭鬼者，而且還是個天生的馭鬼者，打娘胎里出來之后就完美駕馭了一只厲鬼……也就是說，秦老把厲鬼的能力開發到了某種極致，才擁有了這項神乎其神的重啟能力。”
白墨默默摸著下巴思考。
他沒有看到秦老出手，或者說以他現在的層次，哪怕秦老出手了他也看不出來。
現在只是鬼墨自帶的特殊性，才讓白墨察覺到一絲端倪。
單論層次，白墨跟如今的楊間差不多，跟秦老這等人物相比，差了孫猴子的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
臺上的曹部長跟王小明，已經定下了解決鬼差的方案。
那就是把鬼畫引過來，到時候鬼差和鬼畫的鬼域互相沖突，那么這兩件S級的靈異事件，必定會有一件被另一件限制，就能讓S級靈異事件減一。
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啊喂，要是兩個S級事件合并了，那恐怖等級會以幾何倍數增長的啊！
白墨心里暗暗吐槽。
不過一想到，出了問題還有秦老出馬，所以對總部的決定并沒有太擔心，天塌下來有高個頂著。普通人頂不了那就馭鬼者頂上，馭鬼者頂不了那就秦老頂上！
總之這個會議，就在秦老那令人窒息的威壓下結束。
至于把鬼畫引過來的人選……
嗯……
據白墨的觀察都是親總部的那些馭鬼者，估計這也是內定好的，畢竟只有讓熟悉的人來做這事，曹部長才會安心。
白墨還想著往里面摻一腳來著。
現在看來，別人是不可能愿意讓他添麻煩咯。
“算了算了，不急于這一時……以后有的是機會積累功績……”白墨如此安慰自己道。
他羨慕的盯著楊間，楊間跟著秦老和王小明一起離開的，不用多想，那肯定是帶著楊間往總部的庫存那邊跑了。
那里面的東西，都是有著大恐怖、大威脅的事物，其中那個能保命的八音盒讓白墨相當的眼饞……可惜那是王小明勸楊間放棄隊長的禮物。
不過天大地大，也不止總部有保命的好東西。
白墨搖了搖腦袋，把心中的不爽甩出去。
跟著其余的馭鬼者一起離開，這里已經沒有白墨什么事了，他就跟這些馭鬼者一樣，給總部一個面子來跑個龍套，說明自己是聽調遣的而已。
不過白墨也不是沒有事做，他已經聯系到了后勤部的部長。
這才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之一——弄他一輛裝甲車！
………………
“那個……陳部長出外勤去了，她說如果有人來找她，那就讓人等上一兩天左右。”
在總部外的某個試驗場里，白墨耐心的聽著某個白大褂說著。
后勤部長陳蘭芳，因為工作方面的原因，往軍工廠那邊走了一趟，正好跟白墨錯過了。
“欸……那好吧，我過兩天再過來。”白墨無奈地說道。
“感謝你的理解。”
白大褂鞠躬說道。
馭鬼者都是些喜怒無常的人，不過眼前這人卻異常的好說話，油紙般的皮膚下仿佛帶著無盡的情緒，一雙眼睛靈動的仿佛真人一樣。
明明只是個惡心的怪物，為什么還要裝成一個人的樣子。
目送著白墨離開的研究人員，心里如此念道。
對，在總部里面，有不少人厭惡著所謂的馭鬼者。哪怕他們真真切切的做了好事，確實處理了無數的靈異事件，但是這些都改變不了，馭鬼者已經不是人類的事實。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連人類之間都會互相歧視，更何況，馭鬼者這種自己就是像定時炸彈一樣的危險物品。
白大褂盯著手機屏幕，從上面的監控確認白墨已經離開之后，從轉身返回研究室所在的大樓，同時還讓周邊待命的防衛部隊離開。
如果不是權力不夠，他估計還會按照護送核導彈的規格，來迎接白墨的到來。
白墨并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暫時離開了總部所在的區域，因為后勤部并不是在總部的內部，所以白墨難得的清閑了下來。
尤菲已經返回了通訊室待命，白墨自己在大京市找了個酒店落腳。
這大京市不是他需要負責保護的地方，據說，大京市的負責人高達三位以上！
就算出現了靈異事件，白墨也不可能越廚代庖。
閑暇無聊之下，白墨開始開發鬼墨的能力，因為鬼鉤的緣故鬼墨處于被壓制的狀態，即便鬼墨隱隱有開始躁動的跡象，但依然沒有脫離鬼鉤的限制。
現在可以放開手腳的試驗！
白墨是被秦老的恐怖能力給嚇到了，畢竟在重啟之下，白墨連做出反應的辦法都沒有，只能像一條躺在案板上的魚，瞪大泛著奇異光芒的眼睛盯著對方。
需要快點變強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