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鬼墨離體復蘇的經驗,白墨開始控制鬼墨的外流范圍。
這個范圍內鬼墨不會輕易復蘇,只是小了點。
至于有多小……白墨在金布里面四處摸索,到了能跟這厲鬼背對背擁抱的距離,才堪堪把金箱子給浮出來。
話說,原來存在鬼墨里面的東西,就像是泡在油墨里面的感覺啊……
白墨隱約看到,被鋁合金覆蓋的黃金箱子粘上了一大灘墨跡,單單是泡了幾個小時就有這種程度的靈異,要是泡上幾天豈不是變成靈異物品?
就算是變成了靈異物品,也是繼承著鬼墨一貫的特性,保質期極短。
不過這也加強了白墨關押厲鬼的強度,算是無意中撇下來的神來一筆,給曾鐵匠稍微加點福利好了。
“這樣的話,就算是我厲鬼復蘇了,這些箱子掉了出來,也能給別人一些反應時間,不至于死了我一個人就要拉上全世界陪葬……嗯,除非我主動自爆……”白墨點點頭,打算以后的黃金制品就交給曾鐵匠打理了。
總部那邊的定制麻煩,而且運輸還慢。
在白墨發散思維的時候,箱子已經把未知的厲鬼給裝了起來,白墨掏出一個蓋子給他蓋上,確保嚴絲合縫。
至此,這只厲鬼就被關押了。
小心翼翼的脫下金布,白墨用畫出來的眼睛環視了四周,發現自己依舊在這厲鬼的鬼域里面。
這就有點不大對勁了,按理說把厲鬼關押了,那么他的鬼域也會關閉,除非……
“這只厲鬼不是這層鬼域的源頭,也不是外面那層鬼域的源頭……”白墨翻了翻白眼,心累,看來這商業樓里面的厲鬼數量不少,而且還是老母豬帶套——一套套一套的。
如果樓下那五只東西,都是和白墨剛關押的這只一樣,那么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但問題就是,這些東西不是同一國的。
只有下層那兩只,以及上層的這一只,是無法用跳跳蛙直視的、有著看之必死的規律以外,中層鄧春所在區域的那三只,都是其他類型的厲鬼。
好煩,還要一只只去關押,有沒有一次性解決厲鬼的辦法啊……
“如果我有一個能極大極深的鬼域,那能不能直接把厲鬼和鬼域都關進自己的鬼域里面?”白墨胡思亂想道,這種層次還遠了點。
如果有這強大的鬼域護身的話,白墨哪里用得著戰戰兢兢的裹著金布,只有別的厲鬼入侵不了自己的鬼域,那么哪怕他數量再多,解決起來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就像是敲門鬼那樣,鬼域里面關著一大堆厲鬼不爽嗎?
據白墨所知,擁有這么強鬼域的馭鬼者,大概,只有秦老這位了。
畢竟秦老說重啟就重啟,他的鬼域至少得九層以上深度吧。
可現在自己也就鬼傘一個辣么小的鬼域……
“算了算了,找張然匯合去了。”
白墨把傘撐起,讓雨霧籠罩自身嘗試用鬼傘的鬼域來擠開這層鬼域,在層層雨霧當中,一個撐著傘的白墨走著離開了這個青色的鬼域。
還留下一個,只有輪廓的白墨。
輪廓白墨學著白墨微微一笑,僵硬的轉身離去,然后……
被折返回來的白墨給一巴掌拍散吸收了。
“娘的,我就說怎么鬼墨的總量不對,原來這鬼玩意還留著后手!”白墨對鬼傘的鬼墨的警惕就沒有放下過來著,特別是鬼墨,剛才復蘇了一次哪能放松。
說罷,他再次進入了雨霧當中。
“哎呦,老大您來了,這邊的事已經按你的吩咐搞定了,坐坐坐我給你端杯水去!”張然熱情的招呼著白墨,似乎這高檔按摩室是他家的一樣。
白墨收起雨霧,這東西對普通人具有不小的殺傷力。
他掃視一眼,只見地上有一具不知男女的巨人觀,還有一具被槍打死的尸體,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張然是用了雷霆手段來“穩住”這些人。
剩下還活著的幾個人,通通乖得就像一只只小雞仔一樣。
大氣都不敢放一個。
白墨倒是不反對張然使用恐嚇之類的手段,在某些時候允許特事特辦,會被張然弄死的人大概都是些不安分因素,就算是張然不提前處理掉,白墨也會想辦法讓他們“掉隊”。
畢竟,不聽話的人就像是一個個鞭炮,平時不點燃還好,一旦在白墨跟厲鬼對上的時候炸了,那就倒霉催了。
“都收拾收拾,”白墨合上傘,敲著地板說道,“待會一起下樓,先說好,救你們是出于義務,哪怕是你們全在這里交代了也沒人會指責我,要是有人敢搗亂的話……”
鬼傘的堅固程度不是蓋的,在白墨的巨力下隨手就把地板給敲碎了。
看到這一幕的那些人,更加不敢吭聲。
唯有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咽了口唾沫,問道:“白,白隊長,請問救援部隊什么時候會來,上頭,上頭總不會放棄咱們這些受害群眾吧……”
白墨朝張然那里看了一眼,張然還在殷勤的找著飲品。
想必是張然在白墨抵達之前,給他們做了些教育工作。
只是有些東西很顯然單憑張然無法做決定,所以有些疑問只能留著問這個白隊長了。
“我就是救援部隊。”白墨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話說這地方還真是奢華高端有內涵啊,區區一個按摩室居然有著這么多的奢侈品。
不知道多少年的紅酒、那么大一瓶的香檳、奇奇怪怪的服飾,到處亂放。
有錢人就是會玩。
“哈?”中年人難以置信的昂視著白墨。
他們剛才被張然要求,乖乖坐在地上不要亂跑……
“我就是救援部隊。”白墨重復了一句,“如果我沒能處理掉這里的事件,那么大概就不會有其他人過來支援。”
這時候張然找到了紅酒杯和……不知道放了幾年的拉菲,給白墨倒上。
白墨長這么大個人還沒喝過這種高檔紅酒呢。
“看來你們不懂這事件的性質,在大月市,我就是這種事件的最高負責人。如果我判定這里已經沒有救援的必要的話,我會在第一時間離開并封閉這里,以確保不會產生更大的危害。”白墨俯視著中年人,冷淡的說道:
“價值是相對的,我救你們出去,是因為你們活著的話對我還有用。這道理你應該懂的吧?劉市長?”
眼前這中年人是大月市市長劉涵。
在這的其他人,不是一方富豪就是有名有望的人,多少有些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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