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控制丁香的原因，主要是丁香有著觸之即死的殺人規律，而這種殺人規律對厲鬼也有效果，主要體現在能限制厲鬼這方面。
更何況，關押厲鬼這事依然有危險，如果那顆腦袋突然蹦起來咬人呢？
雖然白墨不一定會受傷，但是絕對不好看。
換成丁香就不一樣了，丫鬟不就是干些臟活累活的嘛……
“好弱啊，駕馭了兩只厲鬼的馭鬼者，就這？”白墨勾起了半邊嘴角，從曹棟等人的反應看來，自己這次立威是相當成功的，這要歸功于白墨對靈異的敏感感知。
鬼墨的感知不是蓋的，一旦靈異作用在鬼墨身上，那么鬼墨就能完全洞悉這種靈異的效果，如果再給鬼墨一點拼圖，那么指不定還能復制別人厲鬼的靈異！
只是，鬼知道鬼墨的下一個拼圖在哪？
包拯的肚子里嗎？
“臥槽……”唐鷹驚訝的只能用一句通用感嘆詞，對白墨的生猛表示贊嘆。
“隊長真的是越來越強了，果然是隊長啊！”而曹棟也好不了多少，短時間內居然沒能拼湊出些馬屁詞。
“強？還好吧，如果真的讓雙臉人成功入侵了，那么我也會挺危險的。”白墨解釋道，“主要是有鬼域在拖延時間，而且我也搞明白了對方的規律而已。雙臉人已經厲鬼復蘇了，完全可以當做厲鬼來對付，但是他的身體又沒有厲鬼的強度，就算是普通人拿把刀都能對他造成傷害……只要能避免被他兩張臉給影響到就成。”
白墨不是在自謙，畢竟鬼怒臉和鬼懼臉的能力絕對不可小視！
和鬼笑臉鬼哭臉以聲音為媒介不同，鬼怒臉鬼懼臉主要是依靠視覺作為媒介。
凡事看到他的臉的人，都會被憤怒或者恐懼給影響，你看得越清楚越清晰，這種影響就會不斷的加深，直到失去理智然后被靈異殺死為止，即便是異類如白墨也會受到影響，更別說更弱的曹棟和唐鷹了。
幸運的是，鬼怒臉和鬼懼臉之間的關系，并不同于童倩的兩張鬼臉，他們并不是左右的相沖突的關系，而是能夠前后相互轉化的情緒，并不能把兩只厲鬼搞死機。
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童倩那樣的好運氣，能夠完美駕馭兩只厲鬼的。
大多數馭鬼者，在這樣嘗試之后，都會落得跟雙臉人一個下場。
天選之子并不多，沒有底氣去試錯。即便強行這么做，不會是福只是禍。若有他人搭橋過，此番方能守真我。
至此白墨只能再次感嘆，自己轉變成異類的這個操作，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成功了這么久的現在，他依然對那次的選擇有些后怕。如果讓他重新來過，他還會不會這么做？
白墨捫心自問，是肯定會的。
如果不能變強，那么他現在大概就跟唐鷹一樣，只能苦苦的守在靈異公交上面，壓制著強大的力量而無法使用，這才是最大的悲哀。
“我怎么感覺，你在偷偷的說我壞話？”唐鷹皺了皺眉頭，看向白墨。
“沒有，你想多了。”白墨連忙把唐鷹腦海里面的記憶投影穩住，果然長時間用記憶投影搜刮會被發現么，下次得注意一點了。可惜沒有辦法讓記憶投影帶著鬼墨進入，否則他就能跟楊間的報紙一樣，可以修改他人的記憶。
不，舊報紙只能修改記憶，而鬼墨甚至可以修改厲鬼意識，十七號鬼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鬼墨的恐怖等級不低，再加強一下或許就能修改其他異類的記憶……
“啊，車門開了！”曹棟一直在關注著靈異公交，車門一開他就提醒道。
靈異公交的前門，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陰冷氣息伴隨著突兀打開的燈光流出，吹拂在屁股被大事的唐鷹身上，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哪怕在這公交上面待多久，唐鷹都無法習慣這種氣息，大概，只有被埋在土里的死人才會安穩的享受這種氛圍……
“哦豁，免費空調，不錯。”白墨對公交內的氣溫表示滿意。
陰冷、雨天、漆黑，都是白墨鐘愛的氣氛。
這是源于鬼墨的鬼傘長期的影響下，被潛移默化改變的喜好。
由于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變化，所以白墨在察覺到后，并沒有刻意的壓制這些情緒。
厲鬼在適應人的同時，人也在適應厲鬼，就是這樣的道理。
“嘶……也就隊長你會覺得舒服吧，我可有點受不了這種氣溫。”曹棟縮了縮肩膀說道，公交在熄火之前的氣溫還屬于活人可接受的范圍，可是在熄火重啟之后，這氣溫已經能跟停尸房的溫度相比了……令人不安的寒冷，看不到一絲的溫暖。
“啊？對哦，這塊布給你披著，或許會好受一點。”白墨把綁在身上的金布遞給曹棟。
這兩塊金布本就是為了庇護曹棟而準備的，雖然現在使用的方向不太對，但姑且也算是用上了。
至少，曹棟在兩層金布的包裹下，那種陰冷的感覺就不大明顯了。也許這種氣息也是組成靈異公交的一部分，可能源自于公交上的某個靈異部件，又或者是……這陰冷氣息就是某只厲鬼的能力！
“呼，還是隊長你想的周到。”曹棟對這次出差表示滿意。
“你覺得OK就好，不過金布有可能會影響隙之人的靈異，這其中取舍你自己看著辦。”白墨無所謂的說道，舉手之勞而已。
“明白！”即便被一路上的見聞給嚇倒了，但是曹棟并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
他現在可是在前往處理S級事件——隙之人的路上，不能錯漏任何相關的信息。
白墨控制丁香收起鬼域，磅礴的大雨頓時消散無蹤，徒留下一地的水洼可以說明，這里曾經爆發過靈異，在外人眼里恐怖至極……
丁香收起傘，乖巧的先一步走上了公交，坐在她原本的座位上。
而白墨三人緊跟其后，因為就在靈異公交前門等候的緣故，他們要比其他人要快的上車，以至于可以提前霸占好位置。
比如白墨和曹棟所坐的后排，又或者靠近后門的那幾排，都是在特殊情況發生的時候，可以逃命的好位置，這是在公交里待過的馭鬼者都知道的情報，只是不知道，得到這些情報的他們付出了多少代價。
白墨這次沒有帶著曹棟坐后排，而是坐在后門附近的位置，實際上，這里才是最優秀的位置。
雖然在后排能夠統領全局搜集情報，但是活動起來實在是不方便，如果真有厲鬼或者馭鬼者在車上打起來了，那么被卡在角落的人往往難以躲避，白墨討厭這種被動的感覺。
“唐鷹？！你還沒死？”一個矮小的年輕女性低聲喊道，她半只腳踏進公交，看到唐鷹就顯得十分的驚訝。
“呸！你死了老子都不會死！磨蹭什么，快上車。”唐鷹也低聲喝道。
“……”那個女性撇了撇嘴，露出兩只大獠牙，對，不是虎牙是獠牙。
白墨通過唐鷹的記憶，得知這人是跟唐鷹一起上車的總部負責人，同樣是即將厲鬼復蘇，存夠功績后申請上車的人，名為刁玉詩。
然后兩人就坐在了一起，這樣可以避免后來上車的厲鬼坐到身旁，刁玉詩之前就是倒霉過頭了，直到這次熄火之前都有厲鬼坐在一旁，動也不敢動，生怕觸發了身旁厲鬼的殺人規律，然后直接被霍霍了。
某個跟他們一起上車的負責人，就是因為這樣掛掉的。
說起來，還是雙臉人坑殺掉的那人……至于具體的做法，白墨姑且看到了一些畫面，就是雙臉人不斷的跟倒霉貨搭話，直到鬼怒臉的靈異累計爆發，然后怒氣上頭無差別攻擊……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類似的雙臉人殺人事件，唐鷹就知道有四起，包括兩個跟他們一起上車的馭鬼者。
“那個大塊頭呢？”唐鷹低聲跟刁玉詩說道，“厲鬼都快全部回來了，他怎么還沒上車，難不成出事了？”
“唉……”刁玉詩以嘆氣作為回答。
白墨好奇的翻看了她的記憶，只看到那個被稱為大塊頭的馭鬼者，被一具縫合尸撕開后，一些有用的部件被人家黏在了身上，場面血腥至極。
哦，那具縫合尸正好從前門走了回來，大塊頭帶著手銬的雙手就掛在縫合尸的大腿上。
話說這縫合尸都有七只手、三條腿，頭頂腋下肚皮背后都有頭顱鑲嵌，透過肚皮還能看到里面堆滿了內臟……難不成這縫合尸也是屬倉鼠的玩家？不把身上的背包存滿就不滿意？
好吧，白墨把吐槽甩出腦袋，這具縫合尸他不是第一次遇見。
也許是第一次遇見？畢竟他看起來就是好幾具縫合尸拼接起來的樣子，說不定早就三合一成為另一個個體了，那么說是第一次遇見也算說得過去……
白墨甚至還在縫合尸的其中一個肩膀上，看到張然曾經留下的攻擊痕跡，那腫起來像會漏油的樣子，就是腫鬼張然的招牌手段。
“唉……”唐鷹也一起嘆了口氣，他已經看到縫合尸上的那雙手了。
那個手銬是一件靈異物品，在特定的時候可以把自己跟厲鬼拷在一起，讓厲鬼暫時停滯行動。而擁有這個靈異物品的大塊頭，身手也相當不錯，據說還是某個地下打黑拳的狠人，可惜了……
“先不說這個了，外面的那具無頭尸體，難不成是雙臉人的？他死了嗎？！”刁玉詩疑惑的問道，“我看到外面下了一場小雨之后你就消失了，雙臉人也走向你消失的方向，也不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經常躲車底的唐鷹沉吟了一陣子，他的套路很容易被人看懂。
他看向白墨所在的方向，剛才發生的事太多太復雜，而且唐鷹也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這關乎白墨等人的能力，屬于一定程度的個人機密。
白墨感知到唐鷹的視線，沉吟了幾秒后說道：
“其實我奉行著等價交換的原則，可以在不危及自身的情況下稍微照顧一下旁人，價格很公道，只需一億就能換取一次庇護。”
“我的耳朵好像出了點問題……您說多少來著？”唐鷹臉色奇怪的說道。
難不成，他剛才享受了一次價格一億的服務？
“或者你拿靈異物品或者厲鬼來抵現也行，嗯……剛才我沒有跟你說清楚是我不對，所以第一次庇護服務屬免費宣傳。”白墨普通的說道，他的價格很公道。
這是靈異公交老乘客的傳統藝能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下，強者通過交易來庇護弱者以換取物資。
這一切的前提是強者心地不能太壞，以及雙方的實力不能太過懸殊。
要不然，有著碾壓一切的實力的話，直接動手搶不是更直接？
“……好吧，之后如果有情況就麻煩你了。”唐鷹已經見識過白墨等人的實力，或許這車上的所有馭鬼者打包起來，都不夠人家一個巴掌玩的呢。
“那就這么說定了，先付款后服務，平時可沒有我這樣的‘大人物’來這車上玩的。”白墨點點頭，隨后變回無聊的端坐姿態。
他的目標是不知道在哪的隙之人，所以這趟出差可能會持續很久。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多搜集一些靈異物品也是不錯的，比如鬼畫臉這玩意，就是在靈異公交上換來的。
雖然是出來做任務的，但總得賺些外快是不是，就憑總部那老套的窮三樣只能保命，不能精進，想要提升自身的厲鬼能力，還得想辦法補全厲鬼拼圖。
“大人物？我倒是知道總部有個隊長計劃，據說每個成為隊長的負責人，都是總部目前最頂尖的馭鬼者，難不成這車來了個隊長？隊長上車做什么？”刁玉詩聽著他們的對話，已經把剛才熄火時發生的事搞懂了。
大概就是唐鷹闖進了白墨的人藏身的地方，然后白墨順手保護了他，然后又……順手把雙臉人給解決了？
這么順手的嘛！插ptererro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