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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有許多典故,最出名的就是六祖慧能的偈語:“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臺。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
見性成佛。
吳清賢對此是極為推崇,但這《觀音自拜品》他卻實不曾聽說,畢竟身邊能一起溝通佛理的人太少。
衛煌得知《觀音自拜品》也不是因為自己對佛理研究有多深,而是同寢室有一個玩劍網3的室友,從他口中所知。
劍網3這個游戲源于古代文化,里面模仿傳統文化,有許多石碑,可以拓印書籍,其中有一套佛學相關的書籍名叫《佛藏拾珠》,或許是杜撰的經典。
其中就有《觀音自拜品》這一典故。
說的是有一個佛教徒走進寺里,跪在觀音像前叩拜,他發現自己身邊有一個人也跪在那里,那個人長的和觀音一模一樣。
他忍不住問:“你怎么這么象觀音啊?”
“我就是觀音。”那個人回答。
他很奇怪:“既然你是觀音,那你為何還要拜呢?”
“因為我也遇到了一件非常困難的事,”觀音笑道,“然而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衛煌照實將故事講給吳清賢聽。
吳清賢聽了拍手叫好道:“好一個求人不如求已。你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佛學嗎?就是因為它匯集了許多經典的哲理在里面,你讀了之后會很受啟發,對于人生道理極有幫助。我們現在生活中很多人抑郁,精神壓力大,其實只要多看看佛經,就能降壓減負。”
衛煌道:“是啊,除了科學是不斷向前不斷在開拓,在精神文化這一塊,現在的人已經無法超越古人了,古人已經將這些智慧全部總結完,我們很多人不曉得,其實就是古代的典籍看的少了。”
吳清賢道:“你這話一點都不夸張哦,就單是一本《易經》,現在的專家就研究不透,搞不明白里面的玄機。”
衛煌道:“《易經》是玄學,一般人看不明白,但《道德經》就要通俗一些,六千余字,一個浪費的都沒有,我也經常翻閱。”
吳清賢道:“《道德經》我也讀啊,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兩人同行,邊聊邊走,就是把路放在了口中,走起也不覺得累。離開了觀音殿,兩人就順著山脈走到了另一座山的山腰,路邊有一個亭子。
吳清賢指著亭子道:“我們上去坐坐。”
亭子看起來很破舊,走到里面,卻是水泥澆筑,建成的時間并不長,只是處于山林之中,風吹日曬雨淋,加上鳥獸行于其中,又無人維護,就顯得破敗。
衛煌掏出紙巾,直接墊在凳上,感受山風撫面。
吳清賢坐下之后,掏出香煙,又點一支,走了這么久,一直未得空閑,總算能休息,不能不抽。
吳清賢道:“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就是王陽明先生的知行合一。我記得你在高中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才子,作文寫得很好,現在還寫不呢?回去之后要不要寫篇文章紀念一下?”
衛煌道:“很久沒有寫了,但今天出來耍這一趟,回去之后寫一篇游記也是可以的。”
吳清賢道:“寫好了發給我看看。”
衛煌看著四野,群山延綿,煙籠霧罩,鳥啼蟲鳴,大自然是如此美麗祥和。
自從上了大學,就很少登山野游,一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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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只在專業知識,無心其他,心境也有了極大的變化,不像從前那樣多愁善感。
這次是難得的一次體驗,有種找回初心的感覺,回去之后不管如何都要重新提筆,好好寫寫,爭取找回從前的自己。
吳清賢指著前方的山腰之上,隱約間顯現飛檐一角,指道:“那里好像也是一個廟。”
衛煌見他煙抽得差不多,便道:“我們過去看看。”
出了亭子十余米就進入了樹林間的小路,遮天蔽日的樹林將小路壓得逼仄,兩旁有許多工人修剪道路時留下的枯枝。
相較于山門牌坊后的那一段石梯,這一路就年久得多,青石殘缺,參差錯落地鋪地泥土上,空隙處還有天然的青石露出,被前人打磨成了簡陋的踏步。
出了樹林,眼前就是一個平坦的院壩,亦是碎石板鋪成,石板間長滿青苔綠草。
正眼一看,卻是藥王殿。
藥王殿只是一層的木屋,大門緊閉,像長時間無人管理一般,窗戶上蒙的塑料膜已然破裂,透過縫隙望進去,里面空空如也。
潮濕之氣撲面而來,氣息中帶著一股霉味。
吳清賢搖頭吐氣道:“這搞得太zha了。”
衛煌道:“估計是沒有人打理。”
吳清賢看著遠處朝霞升起,日出在即,喊道:“我們繼續往上走吧,看來今天這個日出我們是不能在山頂上看了。”
衛煌道:“哪里算山頂,我們現在就在山頂啊。”
吳清賢道:“你曉得我說的是最高峰。”
衛煌道:“那是有點惱火,我們現在隔最高峰應該還有幾座山。”
兩人繼續向前,繞過一個山埡,只見前方廟宇林立,規模不小。
吳清賢道:“前面是大雄寶殿嗎?”
“可能。”衛煌也沒來過,只覺得相較于剛才遇到的幾座寺廟,這里要壯麗許多。
兩人快步上前,走近一看,卻是財神廟。
廟前的香爐之中已是煙霧繚繞,已有人燃香于此,果然世人都愛求財。
吳清賢道:“一路過來都沒有看到幾個人,這里人怎么突然變多了?”
衛煌想起摩托車司機的話語,推測道:“估計是有其他上山的路,有可能這些人是開車或者是坐車上來的。”
兩人雖然沒有帶香,還是上前朝拜,一結善緣。
旁邊小屋有一老年居士,見兩人只行禮不燒香,出來喊道:“兩個年輕人,你們要燒香可以來這里買。”
“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吳清賢笑道。
即然來都來了,燒兩支香也未嘗不可,便邀請衛煌一起過去,問道:“你這香怎么賣?”
居士指著屋里的幾種煙,看你要哪種。
衛煌看到那粗大的高香,知道價格不菲,而廟里的香一般都比外面貴,燒香拜佛求的就是一個心里安慰,也無什么實際作用,便指著最小的道:“就是這種吧。”
“十塊錢一柱。”
一柱香就是三支,十塊錢一柱,吳清賢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在外面比這種大的香都才幾塊錢一把,一把就是二十支左右,到了這里居然十塊錢才三支。
不敢相信地問道:“十塊錢一把還是十塊錢三支?”
“十塊錢三支。”老人似乎覺得這兩個后生的反應也太大了,漠然一笑:“你們要幾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