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朋友在哪兒?”林梓發動了自己的寶馬車。
坐在副駕上的曹筠慧苦著臉說道:
“我也不知道,要不先回我家吧?”
“打個電話呀,你這六,七千大洋備下的心意,不趕緊趁熱送到他手上,你真當自己錢多人傻呀!”林梓白了一眼曹筠慧,這些搞創作的,都是呆頭呆腦,理想主義者。
“對,打電話,”曹筠慧用龜速摸出電話,剛好又看到肖張回復的那條信息,眼睛一轉,敢不搭理我,就讓你看看姑奶奶的厲害。
“我想起來了,他和朋友在前面的朱大哥家常菜館,你開車過去吧,”曹筠慧嘴角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
“那你干嘛不讓他就在陶然居這邊吃?”林梓邊說邊開車。
“他說他要請客,錢又不夠,我這不是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嗎?等會你可別說這些菜是陶然居的,就說隨便找的小館子弄的,”曹筠慧裝出一副可憐樣。
“哎呀我去,什么樣的男人能讓你為他這么付出?要不換一個吧,我一聽你說的,就知道他是個又窮又愛面子的屌絲,就咱這才華,咱這外貌,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啊?”林梓為同學打抱不平起來。
“你可不許在我男朋友面前胡說八道呀!萬一他生氣了,接受了我姐姐的追求,那我可受不了,”曹筠慧惡搞之心上來了。
“爬喲,你是不是逗我好耍?你姐姐曹筠麗也在追他?你真當我是個二貨嗎?”林梓方向盤一甩,一腳剎車,寶馬停到了路邊。
“事實大于雄辯,”曹筠慧眨眨眼睛,手指輕彈,撥通了姐姐曹筠麗的電話,然后按下免提。
“喂,什么事?”曹筠麗的聲音冷冰冰,看來還沒從剛才的事情里恢復過來。
“姐,我去給肖張送吃的,你有什么話要對他說嗎?”曹筠慧強忍住笑意,以她對曹筠麗的了解,幾乎都能猜到她要說什么。
“肖張?你為什么要給他送吃的?”曹筠麗聲音柔和了下來。
林梓瞪大了眼睛,尼瑪,曹筠慧不是說的真的吧?
“你知道的啦,他請人在家常菜吃飯,朋友都說檔次太低,菜不好吃,我一琢磨,就從陶然居打包了一些菜過去,”曹筠慧極力忍住笑意。
“那你順便帶兩瓶好酒吧,算了,我自己帶過去,我正好找他有點事,”曹筠麗說完就掛了電話。
“看吧,不樂意我跟男朋友單獨在一起,自己急赤白臉就過來了,”曹筠慧雙手一攤表示很無奈。
林梓狐疑地看了一眼曹筠慧,想了一下,說道:
“曹筠慧,你別在我面前演戲啦!我已經什么都知道了。”
“啊?”曹筠慧心說我演技這么高超,好像沒有哪里露餡啊?
林梓語重心長地說道:“這個肖張其實是你姐的男朋友對不對?你是想橫刀奪愛,這是不對的。從小你就喜歡跟你姐姐爭,聽我一句勸,放手吧!好男人多的是。”
曹筠慧下巴都合不攏了,就這想象力,完全可以寫網絡小說了。
林梓繼續說道:“我知道,以曹筠麗的眼光,她看上的男人肯定不會差,你會動心也不奇怪,但是凡事有個先來后到……”
“打住,打住,這個肖張是我先認識的,”曹筠慧心說,怎么聊著聊著,我好像要當反派了?
“明白了,后來肖張和你姐姐相愛,所以你心有不甘,非要在中間攪和。格局,能不能有個大的格局?以后你就會知道啦,男人算什么?姐妹情誼才是最重要的,”林梓苦口婆心地勸道。
“好吧,我退出,”曹筠慧無語了,這位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哎,這就對了,好人做到底,等會兒我們就在門口等你姐,你把這菜給你姐,讓她拎進去就行了,”林梓很欣慰曹筠慧的表態。
曹筠慧有點糾結:“我的7000大洋,就這么給曹筠麗做人情,那小子搞不好真就愛上我姐了,不行不行,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這個肖張只是個普通的跑腿,我剛才都是跟你開玩笑。”
林梓從兜里掏出一扎人民幣:
“一萬塊,你乖乖地退出,不許出幺蛾子。”
“你瘋了嗎?還是你家錢太多?”曹筠慧覺得這個世界真瘋狂。
“你不知道,高三那年,我家里出了變故,我每天的生活費就兩塊錢,一頓只能吃一個饅頭。是你姐每次打飯都多打一份兒,然后悄悄放到我抽屜里,后來我沒考上大學,家人罵了我一整天,我萬念俱灰,一個人去了教學樓頂樓,也是你姐陪我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后來我嫁人了,有錢了,一直想報答你姐,可是你知道你姐那個冰冷的性子,吃個飯都非要AA制,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她喜歡的男人,我一定會幫她實現愿望,”林梓眼神堅定地說道。
“呵呵,惡搞喜劇片改成姐妹情深文藝片了,”曹筠慧苦笑了一聲,把一萬塊放回林梓的包里,輕聲說道:
“她畢竟是我姐,這個錢我不可能收,我真沒開玩笑,肖張,不適合她。”
“曹筠慧,你夠了,剛才我聽得很清楚,你姐提到這個肖張,聲音都變溫柔了,傻子都看出來她對這個肖張有情意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執意要插手你姐和肖張的感情,別怪我不講同學情誼,”林梓認真地說道。
曹筠慧沉默不語了,林梓為了昔日那份情誼居然做到這個份上,太讓曹筠慧震撼了。
今天的事情讓曹筠慧也接受了一個教訓,也許自己在小說里寫惡搞的橋段太多了,所以把這個習慣帶到了生活中,可有的事情有的人,他們對待生活都很認真,不適合自己亂開玩笑。
“對不起,林梓,我很感謝你對我姐姐的這份情誼,肖張的事情,真的只是個玩笑,我對天發誓,我姐跟肖張只見了兩面,”曹筠慧也認真地說道。
“不要跟我說那么多了,走吧,等見到你姐姐我就知道了,”林梓還是不相信曹筠慧,看來這件事情只有讓曹筠麗來教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