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左右,費爾曼浮空島,王宮門外。
滅火器穿著黑色法袍,頭上戴著一頂軟帽,胸前還佩戴著代表著中級法師的魔法徽記。
這樣的裝扮是為了讓他的模樣更接近那些NPC施法者,要不然王宮的守衛根本不會讓他們在附近停留。
“老白進去快倆小時了吧,你說會不會已經掛了,靈魂現在正漂浮在神殿里呢?”滅火器偷偷瞥著對面的王宮入口,來回踱著步子小聲說道。
“有可能,不過老白讓在這里等他,我們還是別亂跑的好。”囚鎖側過頭看了眼自己的隊友,一臉平靜的說道。
真是悶葫蘆,老白說什么你就聽什么,真沒意思……
正當滅火器在心中腹誹的時候,突然看到對面宮門大開,身著全是鎧甲的白言跟在利米亞身后,旁邊還站了幾名全副武裝的侍衛。
看著白言在侍衛的簇擁下走出宮門,滅火器迅速地打開了拍攝功能,將鏡頭對準了街道對面的白言。據滅火器所知,白言進游戲后還沒有掛過,今天能看到他的第一次,不由得滅火器不興奮。
“來了來了,不知道要去軍營還是就在這里斬首,可憐的老白……”滅火器口中喊著可憐,臉上卻寫滿了看好戲的表情。
“你就那么確定老白會被處死?我怎么覺得那些侍衛看老白的眼神充滿了尊敬啊。”囚鎖不愿意被滅火器拍到,起身走到法師身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對面的白言在侍衛打開宮門后,一眼就看到了街道對面的兩位隊友,只不過利米亞還在跟他囑咐著有關于領地的事情,一時脫不開身,所有才沒有上前告知隊友自己被處罰的結果。
少女分封的領地比較荒涼且沒什么物產,而且也不在凱爾薩德的實際管轄范圍,不過利米亞倒是很希望白言能夠統治那片地域,在不久的將來為王國的版圖上增加一塊新的領地。
白言對特蕾婭的印象還停留在邊疆哨崗中的那個普通NPC少女,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個多月,她居然搖身一變,成為了統領整個凱爾薩德王國的領袖。
玩家只對比自己等階高的NPC懷有敬意,即使是特蕾婭成為了國王,白言依舊沒能將自己的態度轉變過來,與少女交流的時候根本沒有什么敬意。
對此特蕾婭心中倒沒什么感覺,畢竟兩人之前就是這么相處的,但在一旁的利米亞卻聽不下去了,宴會剛結束就帶著衛兵將白言趕了出來。
利米亞雖然一直在叮囑著白言,但依舊擺著之前那張臭臉,從宴會廳出來后臉上的表情就始終沒有變過。
“好了,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我的隊友還在等我,先告辭了。”
白言打斷了利米亞后,在術士少女還沒反應過來前,一溜煙地跑到街道對面,招呼著自己的兩位隊友,開啟‘大步流星’朝著傳送陣的方向跑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滅火器,奔跑的同時還不忘扭頭對著利米亞賠笑。
轉過一道彎后,他對著身前的白言大聲喊道:“畏罪潛逃不好吧老白,萬一發了通緝令,以后可沒有城鎮能夠給你補給了。”
“什么畏罪潛逃,那女人喋喋不休說個沒完,再不跑的話我的頭都要炸了。”一直跑到傳送陣前,看到身后沒有什么人跟來,白言這才開口說道。
繳納費用帶頭走進傳送陣后,白言看著身旁的兩位隊友,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小聲說道:“議會沒有對我做出處罰,讓你們白跑一趟了。這樣,這也快中午了,一會我請你們吃飯。”
“到底什么情況啊,那我們這趟豈不是白跑了?”站在白言身后的滅火器,嘴角輕輕動了兩下后,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
這貨怎么老是希望我能掛掉?
“我非但不用死,還得到了一塊領地。”白言瞥了身后的法師一眼,露出一個壞笑:“別失望,大不了我聘請你來做我的大總管……別鬧,傳送陣要開啟了……住手啊!!!”
唐九站在玩家隊伍之中,和身旁的吟游詩人純純一起打量著前方隊伍中那兩位穿著貴族服飾的少年。
左邊的少年年紀大概只有十七八歲,有著深紅色頭發和一張圓臉,藍色的眼睛不斷打量著玩家隊伍,那做賊般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愛。
而另一個大約二十來歲,一頭及肩的金發絢麗得猶如燃燒的黃金,面對冒險者大軍,少年淡粉色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直線,絲毫沒有露出半點情緒,紫羅蘭色的眼眸泛著妖詭的色澤,冷冷地打量著站在他身前的女斥候奧克維婭。
阿拉蘇的大王子還真是帥啊……看著眼前那張如雕塑般的英俊臉龐,就算是作為男人的唐九,也忍不住在心中贊嘆了一句。
他周圍的男玩家還好,一些女玩家早就犯起了花癡,根本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眼前的大王子臉上挪走。
這次前來阿拉蘇支援的玩家團隊不到十個,人數也只有五萬左右,除了人數最多的‘永恒之花’和矮人牧師的選秀團,其他跟來的玩家團隊最多的也沒有超過千人。
但盡管如此,這支隊伍依舊給奧克維婭身旁的兩位王子帶來了極大的希望。
唐九他們原本計劃著只針對蠻族,不去管阿拉蘇的內斗,但當他們到達時卻發現同為傳奇的蠻族首領,帶領的隊伍居然簡簡單單地就被圣武士法齊擊敗。
得知留在阿拉蘇搶掠的蠻族已經撤軍,圣武團準備返回圣城諾拉爾格,這些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的玩家們,一下子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征求了大部分人的意見后,唐九他們決定前來支援大王子桑德蘭,想試試是否有機會幫助他們奪回原有的政權。
阿拉蘇王國現在處于分裂狀態,北方大部分領土都在親王厄菲特和他手下的領主手中,只有南部靠近諾拉爾格邊境的少數地域還在王室的控制之中。
畢竟大半個王國的敵人,在沒搞清楚情況前,唐九不準備讓周圍的玩家在此安營扎寨,他跟矮人牧師交換了一個眼神后同時上前,將手中的大劍插在原地后,跟著桑德蘭向一旁的空地走去。
二十分鐘后,臉上寫滿了失望的桑德蘭率先走了回來,一言不發拉起自己的弟弟就朝不遠處的要塞走去。
又過了十幾分鐘,唐九和七色花才返回隊伍,召集起十幾名平時善于管理的玩家,蹲坐在一輛馬車旁,小聲商議起來。
有些聰明的玩家已經從大王子臉上的落寞猜出了結果,但由于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情況,只能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馬車附近的幾人商議后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