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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結束冥想睜開眼睛時,隔壁囚籠里的黑暗衛士已經靠著鐵欄桿睡了過去。
欄桿外,女祭司羽葉正呆坐在原地,抬頭看著被霧氣遮蔽的天空,眼神呆滯,黑色的長發垂落一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知到有目光聚焦于自己背后,女祭司慌忙回頭,目光恰好與白言對上,緊張地向后縮了縮,輕輕垂下了腦袋。
我有這么嚇人嗎?
白言摸了摸鼻翼,怕吵醒隔壁的黑暗衛士,趴到欄桿前小聲說道:“我真不是壞人,如果你還在被我之前的行為生氣的話,我再次向你道歉,對不起。”
羽葉慌亂地撿起掉在地上的圣徽,連忙搖頭說道:“不,不用道歉,七月姐姐都告訴我了,而且,而且剛才我來城堡的時候找不到路,遇到了一位好心的玩家,他也告訴了我一些你的事跡……”
她抬起頭瞥了眼白言,顫抖著嗓音繼續說道:“……所以,我現在已經知道了你是個好人,抓,呃不,帶我去神殿詢問也是你的責任。”
“我當然是個好人,”白言給出了肯定的答復,接著擺出一副笑臉,笑瞇瞇地問道:“知道我的事跡的肯定是熟人,快跟我說說,他是怎么跟你講的?居然比七月說得還管用。”
“唔……”
羽葉看了白言幾秒,然后飛快地搖了搖頭。
難道是誰為了替我安慰這位妹子,夸我時的用詞過于夸大,所以她才會這么難以啟齒?
白言沉吟了幾秒后迅速擺了擺手,遞給對方一個盡管放心的眼神,含笑說道:“沒事你盡管說,我臉皮厚,他就是把我夸上天我也受得住,絕對不會露出任何得意的表情。”
“我跟他說了來這里的原因,他聽完后是這樣說的……”
羽葉抬起手將額前的長發撩到耳后,紅著臉繼續說道:“……不可能,老白我太熟了,我認識他這么久就沒見過他跟哪個女玩家親近過,不信明天你可以去浮空城的神殿看看,游戲里的第一女法師都被他安排在那里翻譯宗卷,那可是個大美女你見了就知道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對你這小丫頭感什么興趣。”
白言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到羽葉站了起來,學著對方的模樣,輕蹙著眉頭,右手托著下巴。
“要我說,老白應該喜歡男人,他每次出去不是帶著八步就是滅火器和囚鎖,回來之后又老是喜歡找借口喊老唐開會,不行,我不能跟你一起過去了,沿著前面的廊道直走就是中庭,我先溜了,下次見。”
“然后呢?”
白言漲紅著臉,嘴唇翕動了半天才說出這三個字。
“沒了,他扔下我就走了。”
白言長袖中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一臉微笑地問道:“嗯,這么了解我肯定是我的好朋友,他有沒有告訴你他叫什么?”
羽葉輕輕搖了搖頭。
白言平復了下心情,繼續問道:“那長相呢?長什么樣你應該還記得吧?”
“是個長得挺帥氣的哥哥,腰里掛著一根長笛,背后背了一把像彩虹一樣的七弦琴。”女牧師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后輕聲說道。
純純!!!
城里吟游詩人玩家本來就不多,擁有彩虹模樣七弦琴的人就只有一個,白言一下就知道了帶羽葉來的人是誰,讓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喜歡裝出一副冷漠深沉的純純,內心卻是這么的污穢。
剛準備開口向站在囚籠外的羽葉解釋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前方的黑暗中突然跑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哪位英雄。”
白言訝異地看著滅火器跑到隔壁的囚籠前,看著靠在欄桿上熟睡的胡桃,大聲嚎道:“我剛回來就聽說有人痛毆了老白,如果我沒猜錯,為民除害的應該就是里面這位女英雄吧。”
說完他看向一旁站著的羽葉,小聲問道:“是不是她揍了老白。”
見女牧師點頭,他一把抓住身前的欄桿,看著囚籠悠悠轉醒的女玩家,繼續喊道:“老白平日里仗著等級高成天欺負我們幾個,今天女俠替我們伸張了正義,我滅火器感激不盡,從今天起,女俠就是我親姐,在黑水城有什么事盡管吩咐,我滅火器絕不會說出一個不字。”
白言看著滅火器那浮夸的模樣,撇了撇嘴遞出一個組隊申請,在對方接受之后沉聲問道:“你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演技比網劇里的明星都要浮夸。”
“煙頭說你要調查她們,我這不是想著過來幫你,趁機打入敵軍內部嘛。”滅火器面無表情,在隊伍頻道里小聲回道。
“虧你想得出來,這么拙劣的表演鬼才會相信。你可真是……”
白言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隔壁的胡桃笑著說道:“好說,以后再有人欺負你就來巨人旅館找我,看我不揍得他滿地找牙。”
說完她惡狠狠地瞪了白言一眼。
合著我的螃蟹白給你了?
白言哼了一聲坐回到原地,無視隔壁投來的目光,看著滅火器疑惑地問道:“你不是應該在前往瑪瑪達的路上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囚鎖他們呢?”
滅火器來到他跟前,蹲下小聲說道:“任務完成了自然就回來了唄,我們還沒出石門城就碰到了燭臺的老大,水銀圣杯的領導者因斯維公爵,他接走了迪恩王子,我們的任務直接就完成了。”
怎么又出現了一個公爵?白言先是一愣,然后點頭說道:“囚鎖呢?”
滅火器想了想道:“他說你交給了他一個任務,所以跟著小王子去瑪瑪達了。”
一旁的羽葉不知道二人正在隊伍頻道里秘密交談著,看到兩人眉來眼去望著對方,心中暗自嘀咕著:“原來這個人就是滅火器啊,看他們的樣子,那個帥氣的詩人說的應該都是真的沒錯了。”
想到這,她不由地后退了兩步,再次看向白言時臉上突然多出了一絲古怪。
此時白言也看到了她臉上的表情,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被突然出現的滅火器給打斷了。
看了眼一旁不斷瞥向自己的女玩家,知道現在解釋肯定讓對方更加誤會,暗自嘆了口氣,乖乖坐在原地發起了呆來。
看來只能以后再找機會跟羽葉妹子解釋了。
又過了十幾分鐘,感受到氣氛有些詭異的滅火器找了個借口,留下白言和兩個神色迥異的女玩家繼續尷尬,風一樣地逃離了囚籠所在的城堡中庭。
半個小時后,忍受不了頻頻投向自己的目光,白言轉過頭看向隔壁的胡桃,露出了一個自認為真誠的笑容,笑著說道:“那個,我能不能組一下羽葉妹子,我有些話想要跟她單獨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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