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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只吸血鬼。有些難搞啊……”
白言無聲自語了一句后，迅速將目光挪向別處假裝沒有看到對方。
可就在這時那兩位早已消失在他感知中的天使，一前一后落在他的身旁。
其中那位上半身有些類似精靈卻長著一條蛇尾的天使，剛落到甲板上就發現了隱藏在一旁的吸血鬼，眸光輕輕閃動，身前立刻多出了一把比白言還要高出不少的銀色豎琴，伸手輕輕撥動了起來。
那把有著十幾根琴弦的豎琴突然凝聚出奪目的光芒，每根琴弦都出現了一支金色的羽箭，隨著動人的音符出現在所有人耳中，金色羽箭整齊劃一地朝著一旁的吸血鬼飛去。
與此同時另一位手持大劍的天使也挪動了下腳步，身體后發先至居然趕在羽箭之前來到了吸血鬼身前。
這兩位來自愛塔神族的天使配合得相當默契，那只吸血鬼剛準備躍進空中躲開那些能量箭矢，卻看到一把金色大劍迎面朝他砍來，劍勢兇猛，直接將他封鎖在了原地。
看到自己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吸血鬼眼中猩紅大盛，張口吐出一句污穢至極的‘不潔之語’。
“遲緩！”
整個鸚鵡螺號所有的空間都仿佛靜止了一下，接下來兩秒內的時間流逝突然變得無比緩慢，白言甚至感覺自己移動下視線都變得不那么流暢，彎曲下手指都比之前變得更加困難。
吸血鬼就是憑借這短暫的兩秒讓自己脫離了危險，躲開大劍的攻擊后連續擺動身形，重新出現在十幾米外的甲板中間，抬頭深深望了眼桅桿上懸掛的旗幟，化作一團霧氣消失在上方的濃霧之中。
“白夜之女在上，我居然看到了兩位天使……”人群中有人偷偷發出驚嘆，但旋即被身邊的人捂住了嘴巴。
那兩個愛塔神族之前應該也沒見過這么詭異的霧氣，見吸血鬼逃遁也不追擊，收起武器站在原地，絲毫不在乎周圍那些審視的目光。
作為秩序與善良的象征，體內有一定神性存在的天使并不在乎凡人對他們的看法，感情對他們的影響很小，在面對召喚者以外的凡人他們會始終保持著作為天界生物的優越感。
白言知道這些天使在協助異界凡人時喜歡發號施令，所以在甲板安靜了五分鐘左右，看到周圍再沒不死生物出現，他果斷解除了兩位大佬的召喚，將他們送回了自己的世界。
“你和兩位神使拯救了鸚鵡螺號，萬分感謝，年輕人，”巴托斯拄著自己的長劍，抬頭看著站在人群外的白言，“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白，”白言收起武器站在原地，左右環顧了一眼，看著光頭船長沉聲說道：“現在你應該有時間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吧？”
巴托斯抬手虛引，將白言帶到后面的圍欄邊，指著眼前飄蕩的霧氣沉聲說道：“迷霧海之所以叫迷霧海，全是因為這些沒有規律，隨時會出現在海面上的不朽之霧。”
聽到自己還身處迷霧海，白言輕輕舒了口氣，點了點頭示意對方繼續。
“從什么地方說起呢？”
巴托斯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繼續說道：“我們來自凡納斯之眼，那里是守護塔林群島西部海域入口的一座孤島，這次出海是接到群島議會的命令查探海上出現的魔力風暴，沒想到會這么倒霉，在這片海域碰到這些該死的不朽之霧。”
他狠狠錘了下身前的圍欄，過了幾秒似乎是意識到白言還在一旁，露出了一個尷尬的微笑：“不過幸運的是蕾從海里救上了你，不然鸚鵡螺號上的所有人這次都會葬身大海，成為那些不死生物中的一員。”
北大陸的南海岸線幾乎沒有幾座港口城市，白言也是從玩家們口中得知這片海域的名字，有關于海上的信息和海外的島嶼他根本沒有印象，更別說那些詭異的不朽之霧還有迷霧海名字的由來了。
“不死生物常常會隨著這些霧氣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么不待在自己的墓地中偏偏喜歡這些迷霧，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出現的規律，不過最近兩年濃霧在附近出現的次數越發頻繁。”
巴托斯沒有回頭，還在繼續侃侃而談。
“島上的老人說越往南霧氣出現的幾率越大，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好了，我說了這么多，你也該說說你了，你口中的里特維爾到底是什么地方？”
光頭船長絞盡腦汁也沒想起海圖上有什么地方叫做里特維爾，說完之后滿是期待地等著白言為自己解開疑惑。
“里特維爾就在迷霧海的正北方。”
白言猶豫了下，正思考著該怎么解釋自己出現在這里的經過，卻聽到對方突然打斷道：“正北方？北方不是黑暗之地嗎？議會曾派船隊去過那里，回來的海員說那邊全是邪惡生物，你們居然生活在那種地方？”
他的話讓白言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開口解釋，只能掏出一張玩家復刻的北大陸地圖展開，指著地圖上屬于里特維爾的那片區域沉聲說道：“你說的那是以前，現在那里的邪惡已經被我們清理干凈，我目前就生活在這里的黑水城中。”
接著他用手指連續點了幾下地圖，繼續說道：“我只能說你們運氣真的不好，北方有著許多人類王國，如果你們先碰到的不是里特維爾，恐怕早在許多年前就已經和北方的人類有了聯絡。”
巴托斯足足愣了半分鐘才回過神來，盯著白言手中的地圖一言不發，腦中不斷分析著對方話中的真實性。
過了半晌他才收回目光，抬頭看著白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等我們逃離了迷霧，你能不能跟我去一趟塔林群島，我想把你說的事情告訴議會，畢竟憑我自己很難讓他們相信你告訴我的這些東西。”
帶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回塔林群島是巴托斯深思熟慮后的決定。
他沒有告訴對方塔林群島在三個月和六個月前都遇到過不朽之霧的侵襲，海上環境越來越差，島上的人們目前最為迫切的就是尋找一個新的棲息地。
雖然他有些懷疑對方出現的時機過于巧妙，而且實力不凡，但一番權衡后，他最終還是決定將這個青年和他的消息帶回塔林群島。
畢竟對方能召喚守序陣營的神使，他怎么也無法將其和那些充滿了腐臭的爛骨頭聯系到一塊。
“去塔林群島嗎？”
白言稍加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畢竟他也想見識一下對方口中的塔林群島，而且他也需要找到合適的地方施展神術傳送回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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