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老唐這身材鍛煉得不錯嘛……白言微瞇著眼睛瞥了眼第一排的幾位好友,然后偏過頭看了眼和自己同樣在環顧周圍的糯米,忍不住干咳了兩聲,輕聲提醒道:“你還不趕快走人,等下他們穿好衣服肯定要站出來罵你了。”
“沒,沒必要吧?又不是我讓他們來圍觀的……”糯米輕輕眨了眨眼睛,有些心虛地說道。
白言沒好氣的掃了她一眼,抬手接住緩緩下落的圣徽,然后沉聲說道:
“那個叫做若水的游蕩者還在神殿里等待著複活,我要你派人去守著,千萬別讓他利用自己的潛行能力溜了。這個怪物不一定配合,有些東西要從他的嘴里撬出來,你懂我的意思吧?”
“這是命令嗎?”
“不然呢?”
糯米冰冷地掃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戴上法袍的兜帽,開啟一道傳送門走了進去。
白言輕輕撇了下嘴,將圣徽重新掛在胸前,抬手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黑發,快步向著只穿著一條褲衩的唐九走去。
而此時唐九正揮動著手臂指著身后罵罵咧咧著什么。
白言走進一看,原來是一些個玩家自己不趕快穿衣服,卻一直在盯著周圍的妹子亂打量,也難怪唐九會這么氣憤,只穿著一條褲衩就開啟了罵街模式。
干咳了兩聲后,白言眼中的尷尬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純凈的火焰光華,下一秒,在場的所有玩家都被一道金光包裹,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再也無法看清楚真正的軀體。
“完了,剛才沒想到這些,自己和糯米這下算是把大伙給得罪慘了。”
過了近二十分鐘,吵鬧得觀眾席這才恢複到之前的平靜,看熱鬧的成員一個個溜之大吉,只留下唐九幾人一臉尷尬的站在前排,用憤恨中帶著一絲幽怨的眼神望著蹲在欄桿上的白言。
“看看你干的好事,剛回來就惹出這么大的亂子,”唐九收起臉上的尬色,表情如常地說了一句,接著抬起右手,指向了場中的光籠,“那個家伙是什么東西,召喚物還是……?”
“我也不知道,具體等那位叫做若水的玩家複活,把他們兩個弄到一起就都明白了。”白言隨口回應道,接著探出左手,手臂伸直,那個光之牢籠一下變成了球形,接著縮小至一個巴掌大小的圓球,靜靜地飛進了他的手中。
看著左臂上的木紋漸漸隱去,他一點點咧開嘴角,繼續說道:“先回城堡吧,出了這么大的事,不給大伙些補償,我和糯米恐怕要人人喊打了。”
“你知道就好。”唐九先是白了他一眼,接著展露出一個笑容,一步上前展開手臂,將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言一下抱進了懷里。
重重地拍了幾下白言的后背,他這才松開熊抱,笑著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唉……”…
說完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輕輕擦拭了下眼角的淚水,接著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
“蝶舞她們呢?”
“蝶舞?我回來的時候沒有經過印記城,沒有見到她們。”白言保持著平靜,開口回應了一句。
這個瞬間,唐九仿佛被一道閃電劈中,差點跳了起來。
“她們去巴托尋你,已經有二十多天了,我還以為你這次能回來,是因為她們的緣故,現在看來……”在白言的目光注視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聲音也越來越低。
巴托地獄不是什么好地方,現在老白回來了,她們卻一點消息沒有……呸呸呸,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她們肯定是還在尋找老白,所以才沒有回來……驚恐擔憂之余,唐九只能不斷安慰著自己,可緊促的眉頭卻一點沒有變化,臉上依舊寫滿了擔憂。
弗萊格索斯是吧?白言瞇了瞇黝黑的眼睛,抬起手臂在身旁召喚出一道次元門,然后偏過頭朝著唐九幾人輕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去帶她們回來,你和煙頭純純先回城堡休息吧,順便找七月商量一下賠償的問題。”
“要不要找幾個人陪你一起?”純純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靈感告訴自己白言肯定是胸有成竹,但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了對方和蝶舞幾人的安危。
“不用,我一個人還方便些。”
白言輕輕搖了搖頭,接著一步踏進光門,連同次元門一起消失在了幾人的視野之中。
唉,傳奇……看來自己要加快腳步了,不然等到一段時間之后,自己恐怕連這些老朋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純純臉上的錯愕消失后先是嘆了口氣,然后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另一邊,白言走出光門后直接閃身進入了浮空島的傳送大廳。
來到印記城暗井短巷中的十五號莊園后,他先是找莊園里的玩家詢問了一番,再三確定蝶舞幾人一直沒有出現在城中,這才化身灰燼飄向下城區,沿著鐵匠鋪后面的通道來到了火坑廣場。
此時前往地獄的大拱門還沒出現,按照那個冊子上的記錄,那扇門應該還在灰色荒野的尼芙海姆,至少要四個小時后才能回到這里。
反正需要等待,他直接找了塊平地盤腿坐下,閉起眼睛進入冥想狀態,慢慢恢複起了剛才戰斗中消耗掉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