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藥二十年  第001章 醒來了,就去做藥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做藥二十年 | 清波凡人   作者:清波凡人  書名:做藥二十年  更新時間:2021-06-20
 
“蕭建軍,快起來!章師兄他們來了,快起來呀…”

“嗯嗯…”

睡夢中被搖醒的蕭建軍,迷迷糊糊地響應著。

“那我先走了,你等會自己來,在灰樓前集中…”話音剛落,一個胖墩墩的身影,朦朦朧朧的一閃即逝。

“嗨…等等…”迷糊中的蕭建軍,手向前一伸,身子猛地向前撲出……

“啪嗒…”一聲,躺在上鋪的蕭建軍,整個身體撲空后,墜落在床下面的自修桌上。

剛好一個前滾翻,他的頭非常幸運地落在下鋪床上,屁股和腰翻落墜在木質桌面上。

“哎喲…”一陣疼痛感襲來,讓他清醒了許多。

還好,落差不大,像是被摔了一跤似的。

腦袋撞在木床軟墊上,還有些昏沉,喉嚨發干,蕭建軍努力抬開那沉重的眼皮,滿臉疑惑地打量著眼前,那既熟悉又遙遠的環境……

上下鋪,雙人自修桌,壁柜,床頭小書架和書,還有床下,那些彌漫在空氣中、臭哄哄的球鞋和足球襪……

這…這不是自己讀大學時期的宿舍嗎?

自己怎么會在這里呢?

他做夢回到了過去,不不…好像是重回!

莫名其妙的感覺和現實,讓蕭建軍急得想要發瘋,誠惶誠恐。

他隨手抓起放在自修桌上,不知誰的的茶杯,“咕咚…咕咚…”把半缸涼茶水喝了個凈光。

他用手抹去嘴角的殘留茶葉,讓情緒稍微冷靜下來。

推開小格子窗戶,宿舍樓前面那熟悉的藍球場上,學生們打得是熱火朝天。

一邊有幾個學生在打單邊比賽;另一邊是六個學生在玩三人制足球,把藍球鐵架當門踢。

這些,可都是蕭建軍熟悉的生活環境,和愛玩的體育游戲。

夕陽西下,現在應該是下午四點多鐘,剛下完課,食堂還沒開飯,這是最佳的課外活動時間。

他站在的這個房間,是紅樓五五五寢室,戲稱‘紅色三五’,醫大藥學系臨床藥學專業,九五屆畢業班其中的一間男生宿舍。

在他的記憶中,這紅色三五牌里共有八名同學,這學期是畢業實習,大家剛回來沒幾天,就各自跑分配單位去了。

一九九五年,是國家大學畢業生,雙向選擇分配的試點年,從這年起,國家不再包分配了。

畢業生自己去找用人單位,用人單位也可以到學校來要人,這叫雙向選擇。

這下好了,沒有了定向分配指標,大家使出渾身解數,動用家人的一切關系資源,形成‘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之局面。

這…這老天爺就真的讓他重生了?

盡管現實就在眼前,蕭建軍還是忍不住用手狠掐自己的右大腿,一陣疼痛感襲來…

瑪的,簡直難以置信啊!

重生這個話題,對蕭建軍而言不算陌生,提及的頻率還挺高的,幾乎陪伴其大半輩子。

尤其是近十來年,每當自己不如意,或情緒低沉時,總會在嘴邊念叨數邊,發誓如能從新來過,會如何如何…

確實,他這輩子走下來,有太多的失敗和不甘,有太多的遺憾和悔恨。

一個四十六歲的油膩大叔,事業單位里的副科級職員,每天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除了抽煙喝酒,還愛發點牢騷,以致于經常得罪領導。

家庭也是一塌糊涂,離了婚,讀大三的孩子對他也是愛搭不理,跟她媽親,當他是空氣一樣的存在著。

母親早逝,父親也年邁了,病懨懨的…

無論是事業,還是家庭,蕭建軍都一事無成,身后常被人指指戳戳,罵成沒出息的瘟慫。

以致于四十六歲的他,經常性的喝酒澆愁。

此生碌碌無為,悔之晚矣!

這句話,變成了喝酒時最愛哼的小調。

所以,他經常做夢,夢想著如果老天爺讓他重來一次,他一定認真總結經驗教訓,讓自己的人生變得更加精彩。

昨天,他又被那位變態的女領導,指桑罵槐地批評了一頓,心情不好,一個人在家里灌了一瓶白酒,就睡了過去…

醒來后就變成現在這模樣了。

這么說,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給了自己重新書寫人生的機會?

不不,一定是自己那早逝的母親,在九泉之下一直護佑著她唯一的孩子。

母親很要強,不希望兒子如此的沒出息。

所以,她求神拜佛,終于感動了上天,爭取到給了蕭建軍一次重生的機會。

姆媽呀,孩兒過去不孝、不爭氣,這次重新來過,我會萬分珍惜,給您爭光。

想到這里,蕭建軍雙掌合一,跪在宿舍地板上,對著窗外的天空,默默地發著誓。

重新選擇自己的人生,從現在的每一步,每分鐘做起,好好把握住機會。

“珍惜時下的每分每秒,找出最快最穩的成功捷徑,不能犯錯…”他嘴里嘟喃著,開始盤算自己的下一步。

蕭建軍對自己反思過,他的性格不合適在體制內工作,說白了,不是個‘做官’的料。

人的性格基本固定下來之后,就很難徹底改變,而性格決定命運。

所以,就算是重生了,蕭建軍認為自己,也只有華山一條道可走:經商,最終成為大亨!

回顧從九五年開始的幾十年里,能一本萬利,利用自己先知先覺賺快錢、大錢的,那就是炒股和房地產。

這個時候,北上廣的城市中心商品房,也就一二千/平,偏點地段,還不到一千。

九五年,深圳的房價還沒起來呢。

一般中型城市里,幾萬塊錢就能買一套很好的商品房了。

今后二十年里,股市就像是賭場,只要避開那幾次‘股市金融風暴’,投長線,閉著眼睛穩賺大發。

依靠先智的投機,獲得暴利,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然后再投資自己所熟悉的實體行業,再行上市,成為國際大亨。

最不濟,或想偷點懶,成為隱形富豪也不是不可以。

當然,所有這一切,都必須需有一筆錢,俗稱‘啟動資金’。

這對九五年大學還沒畢業的蕭建軍而言,只能依靠自己去挖‘第一桶金’。

因為他的家庭沒有半分錢的希望,一個繼母掌權的單親家庭,而且父親還是位中學教師,每月干巴巴的工資。

九十年代中期,教師的工資收入,說心里話,相比于個體戶,公務員都低,就連國有企業的工人都比不上。

向親戚、同學借,那更加的免談。

未來二十年,是中國經濟飛速發展的黃金二十年,觀念和現實變化太快、太大,讓人眼花繚亂。

但對于現在的蕭建軍而言,他是戴著可視鏡來的,抬頭可以看清楚眼前的路,可以努力走好這第一步。

那么,依靠自己下海去挖第一桶金,當下的畢業分配擇業,就是他重生后的第一步。

剛才進來搖醒他的,是他住在隔壁寢室的同班同學李明,綽號‘胖墩’,他進來叫他參加校友聚會的。

這次所謂的校友聚會,就是前幾年畢業出去之后,到藥廠去賣藥的師兄師姐們組織的。

說白了,他們是回母校,為自己單位招兵買馬來了。

李明所說的章尚榮,就是本校醫療系臨床醫學專業,比蕭建軍早五屆的畢業生,是他們的學長。

這章尚榮畢業后不久,據說開始在縣醫院當實習醫生,不知咋的,辭職下海去了一家制藥公司賣藥,結果說是掙到錢了,成了小暴發戶。

蕭建軍清楚地記得,前世,他們全班就李明一人跟章尚榮去了那家藥廠做藥。

李明這小子做藥后來發達了,成了億萬富翁,還買了一家藥廠,二零一八年還成功上了市…

喔靠,這小子狗屎運!

李明來自貧困山區,矮矮胖胖一個,戴一副近視眼鏡,講一口帶著濃厚鄉土味,十分蹩腳的普通話,臉上始終堆著賤笑,在班上總是被人瞧不起。

每月到了下旬,他沒錢吃飯了,就開始在班上有錢的那幾個同學那里‘蹭飯’,幫著打開水、打飯,甚至于洗衣服,諂媚拍馬已成了他的習慣。

他家里沒路子,據說畢業分配回老家,就到山區鄉村衛生院,所以他義無反顧地去賣藥了。

他后來發達了,成為了全班全年級首富,反過來瞧不起那些老同學。

唉,這人都是這副爛德性!

九五年,大學畢業生可不像二零二零年那樣不值錢,滿大街都是,連擺個地攤,都能掏出一本某某大學某某學院的畢業證書。

這都是后來大學擴招惹的禍。

九十年代中期,國內正牌本科畢業生屬于香餑餑,工作還是比較好找。

所以,每個人都想去找一個旱澇保收的公職,也就是所謂‘體制’內的工作崗位。

九五年,國內民營制藥企業還弱小,民企的‘賣藥人’,人稱藥耗子,鮮有人相信這職業的前途,也沒人瞧得上。

蕭建軍就是其中之一。

他當時也去了解一下,說是沒有底薪,實行大包干,收入全靠提成。

瑪呀,這屬于朝不保夕啊!

事后,他和許多同學一樣,就立即打了退堂鼓。

當然這都是蕭建軍在同學面前裝模作樣,實際上,他早已經通過女朋友夏睛的父親,聯系到本市(江州市)衛生局的一個指標。

江州市是蘇省的省會所在地,妥妥的省會大城市。能留在大城市政府機關里上班,這是廣大畢業生夢寐以求的選擇。

有如此好的去處,蕭建軍怎么可能會選擇丟掉金飯碗去做藥呢?

最最關鍵的是,他的女朋友也將留在江州市外經貿委,小兩口子在同一城市工作,這是家庭美滿的基礎。

所以,當全寢室的同學都去跑分配指標時,蕭建軍則顯得不急不慌,天天可能一覺睡到自然醒,幸福指數不要太高,扛扛的。

在二個月前,他就去江州市衛生局參加過考試,遞交畢業檔案,面試等等。

現在,只等正式要人公函,下達到學校學生工作處,這事就算塵埃落定。

但天有不測風云,后來的劇情發展,變得十分蹊蹺而狗血,以致于影響了蕭建軍一輩子。

先是江州市的指標落空,看似煮熟的鴨子飛了。

無奈之下,蕭建軍只好灰溜溜回來考生原籍,浙省紹江縣柯鎮,幾經磕磕絆絆,在繼母她表哥的運作下,留在了縣衛生局防疫站工作。

數月之后,女朋友被公派出國留學。

半年之后,女朋友一封絕交信,從此了無音訊。

這事對他打擊很大,從此一蹶不振。

一年之后,無心工作的他,停薪留職去下海經商。

在后面的商海生涯里,他學會了游泳、潛水。

他發達、狂妄過,失敗、落魄過…整個商海生涯,對他而言像坐過山車似的起起落落。

都說性格決定命運,他的臭毛病、爛脾氣不少,城府淺,愛得瑟。

從小失去母愛的他,性格孤僻,自尊心強,還喜歡鉆牛角尖。

總之,他是一塌糊涂,手里捏著王炸還打輸牌的倒霉蛋。

后來,他鬼使神差地又回到了體制內,但卻錯過了許多升職機會。

他終于成為被社會邊緣化人物,三不粘。

最后,幾十歲的他,還是厚著臉皮去求高中同學,讓他給單位打了招呼,總算弄了個副科級職員當當,在碌碌無為的養老科。

現在回想起來,就是女朋友夏晴是他悲慘世界的誘因。

所謂留市指標一說,整個就是一個大坑,讓自己一步步越陷越深,最后是雞飛蛋打一場空。

前世自己非常癡情,相信這場純真‘初戀’,和夏晴的愛情宣言,一步步的,最終不能自拔。

這次重生回來,老子要好好認清她的真面目。

蕭建軍一直懷疑,那個留江州指標,是夏父出爾反爾給抹掉的。

理由是那個時候,夏父正式確任蘇省某市常務副市長,夏晴出國之事又突然給確定下來。

但這一切,夏晴最初是否知情?

這個問題困擾蕭建軍幾十年,咽不下這口氣,這次得親眼印證一下。

當初自己要選擇去做藥,也就能發家致富了,因為他具備做藥人的一切先決條件:

高大英俊的外貌,對口的專業水平,顛倒黑白的口才。

若干年后,蕭峰才搞明白,做藥如能堅持下來的,最后都成了大款。

做藥,它包含賣藥內容,但不全是,‘做’就是搗鼓的意思,內涵豐富,學問大了去啦!

據權威統計:

國內有許多隱形富豪,他的第一桶就是靠做藥…

許多上市藥企的老板,大都是做藥出身…

后來,蕭建軍才搞明白,九十年代,二零年代,這二十年中,稱為做藥人的黃金時代。

那二十年,正是國內民營制藥工業高速發展階段,中國醫療體制改革的摸索階段,百廢待舉,機會多多。

瑪的,就連李明這樣的歪瓜劣棗,都能靠做藥發財,足見這個領域的潛能。

現在重生了,那咱就得重新來過,嘿嘿。

想好了,那就得立即行動起來。

蕭建軍端起臉盆,搭上毛巾和香皂,坐上拖鞋快速到樓層洗漱間,洗臉、擦身…一陣搗鼓。

穿上一件米黃色的真絲T恤,牛仔褲,棕色涼皮鞋,短頭發,這一下子就打扮得精神抖擻。

蕭建軍特意看了一眼,自己床頭小書柜上那個日歷鐘,顯示的是六月五日,下午五點差五分。

他清楚記得,在前世,他也去參加了師兄章尚榮安排的校友聚會。

但他根本就不當會事,漫不經心就在洗漱間簡單洗了洗,連衣服都沒換,穿著汗臭味濃烈的足球衫,一條皺巴巴的運動短褲,一雙拖鞋,就“啪嗒…啪嗒…”地去了。

他那時的想法,就是去蹭頓好酒好肉的飯局而已,不吃白不吃,反正又不用自己出錢。

可這次,蕭建軍衣衫整潔的志在必得,而且還提前二十分鐘出發。

六月中旬,天氣悶熱,此時的太陽還沒有完全落山,余暉照著臉上,還微微有點刺眼。

灰樓,就是離紅樓不遠的又一棟男生宿舍樓。

走到灰樓前轉彎口,老遠就見到那里聚起了十幾個男女,一個戴哈巴鏡的高大男子就特別醒目。

他在那眉飛色舞的談笑風生。

有了前世的經歷,蕭建軍不用看就知道,那家伙就是章尚榮。

一件粉色短袖T恤,包裹著肥胖的身軀,左胸上‘夢特嬌’標志很醒目。

瞧不清楚牌子的淺色西短褲,露出毛茸茸的肥白腿,腳蹬淺色‘金利來’休閑涼皮鞋,腳踝上套著一雙‘夢特嬌’白色牌襪。

一身所謂名牌、標志醒目的穿戴,這就是那個年代的時髦,品味,也是成功人士標識。

九十年代,真正的奢侈品還沒普及,許多人并不識貨,以致‘仿名牌’的服飾遍街都是。

衣服,襪子,皮鞋,都得先把‘牌牌’標露出來,這叫檔次,無名無牌的質量最好,也沒人穿,當然就更沒人買。

一身所謂名牌,那是成功人士的標志,就是人長得猥瑣、寒磣些,歪瓜劣棗的,照樣回頭率高,有美女陪伴。

那是一個人心浮躁的年代,一切向錢看,暴發戶,拜金和炫富的時代來臨了。

算是過來人的蕭建軍,不由得咧嘴苦笑。

“哎喲喂,我們班上的靚仔來了。”李明眼尖,他見到蕭建軍提前到了,就趕緊迎了上去。

九五年,那個時候還不興叫‘帥哥’,學港臺劇里喊‘靚仔’。

李明跟章尚榮是貧困山區老鄉,也是這次校友聚會,臨床藥學專業畢業班的召集人。

但班上同學沒人給他面子,沒想到蕭建軍還提前到了,并且精心收整了一下,他當然是心花怒放。

“來來,章哥,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班上有名的靚仔,叫蕭建軍,他口才、專業成績都很出色,還是個運動健將,找的校花當女朋友,牛逼!”

李明拉著蕭建軍的手,像推廣一款名牌產品似的,對著章尚榮大聲嚷嚷道。

正在跟其他系畢業生說話的章尚榮,聽得李明叫喊,忙回過身來一瞧,倏地眼前一亮。

他跟蕭建軍并不認識,連忙把哈巴鏡摘下來迎了上去,“歡迎歡迎,蕭老弟。”

蕭建軍一米八三個頭,身材均稱,健康陽光,整潔帥氣的打扮,真是做藥人的最佳賣相。

面對章尚榮伸出來的肥手,前世的蕭建軍懶洋洋地碰了一下,就走開了,愛搭不理的。

而現在,蕭建軍非常熱情地伸出右手,用力握住章的肥手還晃了晃,“章哥,你好…”

“好好好…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外系的同學…”

章尚榮很熱情地給蕭建軍介紹,其他幾位外系的畢業生。

大家很自然地相互通報姓名,所在系和班級,并熱絡地開始交流。

同學和戰友,是那個黃金時代最寶貴的財富,所以,誰都很重視這資源的積累。

而蕭建軍是校田徑隊短跑組和足球隊隊員,名符其實的體育明星,學校名人,許多人都認識他。

蕭建軍他們繼續等了半個來鐘頭,陸續又到了十幾個畢業班的同學。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就不等了,走走,到喬家飯館,邊喝邊聊。”主角章尚榮發話了。

“走走…都等一個多小時,該來的都來了…”一個最先到的學生,發著牢騷。

“走…蕭建軍…”李明主動跟蕭建軍走在一起。

他略顯失落,打了十幾個同學的招呼,就只有蕭建軍給顏面,否則,他無法跟師兄章尚榮交待啊。

“走吧,老同學,他們不來就算。”

蕭建軍很熱情的回應著,主動將右手搭在李明的胖肩上,以示安慰。

見平時高傲的蕭建軍,主動示好,讓李明還是有點受寵若驚之感動。

他把左手臂環著蕭建軍的腰,昂起頭大步向前,高聲道:“不來拉倒,二十年后,看誰才是真的英雄!”

蕭建軍聽了一愣,心道:

李明這小子頗有越王勾踐,那臥薪嘗膽之魄力,他是表面阿諛逢迎,內心即是咬牙切齒。

他是個非常有心機,經常偷偷研究腹黑學的野心家,怪不得他二十年后,美夢成真!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李明身上,還印證了那句老話:有志者,事竟成!

喬家飯館是學校生活區里,一家個體戶開設的酒樓,專為學校師生們服務,生意火爆。

那些年,賺學生的錢最容易,只要不是傻子開店,肯定是掙得盆滿缽滿。

章尚榮事先訂了一個大包房,安排四桌,人雖然沒到齊,三十個人大伙就坐得寬松些。

大熱天,冰鎮啤酒成箱上來,在章尚榮的開場白完了之后,大家就推杯換盞地大喝、高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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