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詩”面容猙獰的大叫著。
“這是什么東西!”
下一秒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了,無暇的光線,穿透了她的胸膛。
她低下頭看著先前的光線,滿眼都是震驚之色。
不僅僅是身體,連同體內的力量,魂魄,她的一切都被這一道光線刺穿了。
無暇的光線還在不斷的延伸,張墨白設下的劍陣結界在觸碰到光線的瞬間,破碎開來。
張墨白嘴角瘋狂抽搐。
無暇光線穿過了整個涼州城,沖向了天空。
一抹光在天際不斷的擴大,整個涼州城都被照亮了。
在景云的腦海中,山河圖中整個涼州煥發著洶涌的光芒。
在光芒的交織中,一座宮殿顯現而出。
宮殿磅礴大氣,在殿門的上方有一個牌匾。
陰司
景云瞪大了雙眼。
這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將涼州版圖點亮會出現陰司的投影。
真的有陰司這個地方嗎?
這陰司的投影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幽芒。
睜開眼睛,看向天際的那道無暇之光,再低下頭看著手中的這抹幽芒。
“原來如此。”他輕輕地說道。
整個涼州城亮起來,但沒有一人從睡夢中蘇醒過來,景云從高處向下望去。
大街上,廢墟中,巷口里,站著密密麻麻的游魂。
這些都是無法轉生的游魂。
因為景國的陰司在百余年前消失了。
鎮國神劍,龍脈之靈,以及陰司,都是在同一段時間消失的。
如今鎮國神劍已歸,龍脈之靈同樣已現,如今景云要重立陰司!
手中的那抹幽芒代表著死亡,而那天際的無暇白光代表的是無限的新生。
它們就是構造陰司的規則之力。
將手中的幽芒高高舉起,幽芒化作一道細線貫穿而去,與無暇白光交匯。
二者相互交融,最終在這涼州城的上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磨盤,正在悠悠轉動。
在景云的眼中,城中那數不盡的游魂在這一刻像是收到了神秘力量的牽引,慢慢的向著磨盤而去。
“轟隆隆......”
天色忽然大變,一陣狂風襲來,天空中一團團烏云聚集起來。
點點雷光在烏云中閃耀。
浩瀚的天威降臨。
景云神色淡然,但是旁邊的張墨白卻是臉色蒼白。
“你做了什么?竟然引得天道現身!”他對這景云大叫著說道。
景云淡淡的說道:“建立陰司。”
聽到這個回答,張墨白瞳孔縮了一下,接著他對這景云斥道:“你瘋了吧,陰司乃是由天地所演化,非人力可立,你這是要翻天不成?”
眼看著上空雷云翻涌,道道雷光在中間炸亮。
景云張開雙臂冷眼看著天空說道:“來啊,讓我看看你敢是不敢!”
“轟隆!咔!”一道驚雷從上空猛然劈下。
落在了景云前方一丈之地,給了他一個警告。
景云冷哼一聲說道:“陰司,我立定了。”
說完這句話,山河圖顫動了一下。
“吾在此,制定生死秩序,執掌陽間輪回,陰司當立。”
景云向著天空緩緩地說出了這句話。
下一刻,那天空中由白光與幽光相交融所化作的磨盤周圍出現了一道道秩序法則。
一股無上威壓橫立上空。
在無數秩序法則的交織下,一座宮殿出現在了上空。
陰司
大殿的兩旁各有一幅字。
陽世奸雄傷天害理皆由你
陰曹地府古往今來放過誰
“轟隆!”天威再次轟鳴。
只見雷云中出現了一道道法則鎖鏈對這陰司大殿直沖而來。
“我的媽呀!”張墨白大叫一聲。
“這是天道責罰啊!”他焦急地對這景云說道:“你看看你非要做這等逆天之事,現在好了吧,天罰來了,我也被你連累了。”
“閉嘴。”景云冷冷的對他說道。
眼中閃過點點寒芒,張墨白身子一冷,看著景云的眼神,他閉上了嘴。
“為惡必滅,為惡不滅,祖宗有余德,德盡則滅;為善必昌,為善不昌,祖宗有余殃,殃盡則昌。
敕令!”
景云的話語回蕩在天地之間。
這段話將旁邊的張墨白震的不輕,感覺有大道理在其中,奈何受自身學識所困,一點都沒有體會出來。
但緊接著發生的事情,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景云話音落下后,天地間的一切好像都停止了一般。
整片天地之中好像只剩下了景云一人。
他抬首望天,身上涌現出一股氣吞天地的氣勢。
張墨白眼中流露出異色。
他感覺到景云整個人都變得不一樣的,眼皮微微下沉,天地好像都顫動了一下。
這一刻景云好像成為了永久,他就站在那,讓人想要頂禮膜拜。
蒼天在下,唯我在上!
這就是景云這個時候的狀態。
突然,那陰司殿發生了變化,一道道伴隨著新生的力量從中散落在天地之間。
這就是陰司的規則,已經有一批游魂輪回了。
陰司建立之事,已成!
景云輕輕的說道:“景國是我的,你管不著。”
寂靜,唯有寂靜。
足足又過了一刻鐘,那由天際所伸出來的法則鎖鏈慢慢的退了回去。
浩蕩的天威也隨著法則的退去而消散。
張墨白瞳孔一縮,天道退讓了?
他從未見過此等事情,就算是下等之地的天道,那也是天道啊,天道怎么會退避?
他深深地看向景云,他已經盡量的在高估景云了,但他發現景云好像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永遠都看不透。
威脅天道,這中事情簡直聞所未聞。
可怕的是還讓他成功了。
景云終于是露出了一絲笑容,陰司的建立嗎,代表著景國的規則變得更加完整。
他揮一揮衣袖,一道較小的虛幻身影落出。
這道身影雙眼滿漢淚水的看著景云,對這景云深深地一拜:“蔓濡多謝大人。”
她抬起頭,當看到她的面容之時,張墨白一驚,回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那具尸體。
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景云受了她這一禮嘆息一聲說道:“命運多舛,仍堅守本心,難能可貴。”
此女正是王家主的曾經買回來的養女,真名叫做蔓濡。
蔓濡在被王家主奪舍之后,她的魂魄并沒有消散,而是躲在了王家一處隱秘的地方,景云找到了她。
景云對她揮手說道:“去吧。”
蔓濡感激的看了景云一眼再度一拜,隨后一臉笑容的走向了上方的陰司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