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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蘇玄的擔心還是多余了,陳嬋并沒有想要動用神魂手段的想法。
雖然蘇玄的表述顯得有些敷衍,但是她也非常的清楚眼前的少年不是一個不經世事的‘小孩子’,反而是在戰場上歷練許久的家伙。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有特殊原因的話很難會相信外人,就算自己以‘母親’的身份來找蘇玄也是一樣。
“抱歉,是我勉強你了。”陳嬋微微欠了欠身,一臉哀傷的嘆了一句:“新宇他的防備心一直很重,原本我還以為你身為他的隊友可能知道一些事情,只是沒想到......”
看著眼前哀傷的陳嬋,蘇玄內心上面并沒有什么波動,在得不到事情的真相之前他沒有所謂的因為同情而放棄自己的立場。
陳嬋所謂的母子情深,蘇玄并沒有實際接觸過,至于陳新宇更是從來都沒有提過,這樣的話他無法做出判斷。
所以蘇玄最后還是選擇小心應對,畢竟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是實打實的金丹中期修為,單論境界的話甚至還要比蘇岳來的要高。
當然同為金丹期的話只要戰力差距的不要太大,這樣的境界不是非常大的問題,所以蘇玄也樂意于陳嬋拖延時間,等待蘇岳的到來。
“應該說抱歉是我才對。”蘇玄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說道:“陳峰主如果真的想要了解兒子的動向的話最好還是把一切都向新宇那邊解釋清楚比較好,我從來都沒有聽過他提起你們之間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根本就無法做出判斷,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幫助您。”
“當然,新宇他的實力還是不錯的,至少在戰場上能夠做到游刃有余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這一點您不需要太過的擔心。”
“畢竟都是成年人了,說不定給他一些‘自由’他會更開心的。”
蘇玄一口氣將自己推脫的借口以及試探說了出來,他想要看一看陳嬋在聽到自己說需要給陳新宇一定自由的時候會是怎么樣子的表現。
可惜的是蘇玄注定是要失望了,陳嬋表現的無懈可擊,根本就沒有可以察覺出來的地方,她似乎僅僅是有一些哀傷和失落在里面,臉上看不出其它的答案。
當然,蘇玄也沒有因此而放下自己的警惕心,畢竟眼前的這一位看上去雖然非常的年輕,但是實際歲數缺失不知道多少,演技說不定比自己還要好,實在是不能夠就此放下心來。
“我明白了。”陳嬋沒有做過多的強求,她現在已經是明白眼前的這個家伙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家伙了,怪不得蘇岳那個老家伙會對其如此的上心,恨不得把他強行綁在一條線上。
透過金丹期的神念陳嬋很明顯的感受到了一股金丹期的氣息就在云海峰的外面徘徊著,從氣息上面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出是蘇岳這個家伙。
陳嬋知道自己今天的試探應該是到此結束了,雖然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正如同蘇玄所說,他根本就不清楚陳新在做些什么。
有關于這一點陳嬋并沒有什么懷疑的地方,畢竟陳新宇自從那件事情之后恐怕防備心已經提到了極點,所謂的‘隊友’應該不會值得他信任才對。
而且很顯然的是蘇玄這個家伙確實不愛和外人交集,這件事情她也是多次的調查過,這個家伙在煉氣期的時候寄仿佛和他們這些金丹期一樣,整天待在一個地方‘閉關’。
根本早就失去了年輕人的活力一樣,這樣的家伙不了解他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管怎么樣,還是感謝你的幫助。”陳嬋嘆了一口氣,最一臉鄭重的說道:“如果有新宇的具體消息,還請來云海峰告訴我。”
“我會的,陳峰主。”蘇玄點了點頭,然后主動提出了告別:“天色以晚,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嗯。”陳嬋微微的擺了擺手,陷入了思考之中。
蘇玄也么有多做停留而是默默的轉身,然后邁著與平時無異的步伐一步步向外面走去。
只不過蘇玄卻是隱隱的察覺到自己的身后似乎是有人在‘看’著自己。
蘇玄臉色不變,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仍舊是慢慢的走在小徑之上。
只不過他的內心可就沒有那么的平靜了,很顯然的是陳嬋并沒有完全信任他的話,現在正通過神魂一直觀察著自己。
如果蘇玄在這樣的時候露出了一絲不該有的神情,那么恐怕就立馬會被這個家伙所察覺。
萬幸的是蘇玄一直以來都非常的謹慎,尤其是在面對這樣一個‘不熟悉’的金丹期前輩面前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而且好在蘇玄的神魂經過緋紅之眼的加持,現在已經可以媲美金丹期的神魂的強度,所以這時候感受到了陳嬋在窺視著他。
只是略微有些可惜的是,蘇玄雖然空有金丹期的神魂,但是卻不能夠因此來利用神魂提升自己主觀上的戰力。
他的身體強度不夠,所以只能夠被動使用神魂進行防御,而不能夠向金丹期修士一般放開神念來偵查甚至是對敵。
這也是蘇玄一直以來明知道自己神魂強度高但是卻并不去尋找有關神魂方面術法的原因。
元洲的修士在冥冥之中遵循的規則遠遠要比蘇玄前世從世界里面看到的嚴格許多。
越階戰斗確實是存在,但是想要跨越太多的階級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如果是跨越一個大境界的話啊更是難上加難。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修士在沒一個境界的時候,他能夠獲取的加持是不一樣的。
正如煉氣期的時候修士只能夠運用簡單的靈力來催動法器對敵,可是到了筑基期除了靈力的增長卻是多了一樣靈力護罩。
別看這只是一層小小的靈力護罩,產生的防護力是煉氣期幾乎無法破除的,吳秀波當時位于假基期的時候靈力護罩蘇玄同樣沒有辦法打破,只能夠依靠洛夢蝶那具筑基期的刻印傀儡才有辦法做到。
但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洛夢蝶一樣的身家,刻印傀儡本身就是極其稀有的存在,就算是這樣刻印傀儡沒有靈智的局限性不還是讓洛夢蝶在面對吳秀波的時候只能夠苦苦防御?
更不用說修士到了金丹期,在這個境界的話修士能夠發揮出比筑基期強上數十倍的實力。
首先金丹期的修士是可以御物飛行的,其次就是到了金丹期就可以蘊養一件本命法器,本命法器遠遠要比普通的法器來的強大。
最后就是到了金丹期神魂已經穩固并且身體強度足夠強大,此時的修士究可以催動神念進行對敵了。
結合上面的三種增幅手段,造成了金丹期修士對于低階修士絕對的控制力,到了這樣的境界妄圖使用數量來耗死金丹期幾乎不大可能。
畢竟主動權掌控在金丹期的手段,別人是想打就打,不想打直接飛走就好了,可以說是立于不敗之地。
所以蘇玄面對此刻陳嬋的神魂窺視,自然是不敢有所異常。
不過通過陳嬋這一次的舉動,蘇玄起碼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陳嬋這個家伙的真正面目應該不是她剛才表現出來的那樣,這個家伙絕對是有問題。
否則她根本沒有必要通過這樣的手段來確認自己說的話是不是對的,修士的隱私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如果沒有‘敵意’的話,一般來說不會動用神念來窺探他人。
那種所謂的學習了一些望氣術之類的術法就開始到處‘觀察’別人其實是不存在的事情,一旦被人發現的話就會是一件不死不休的情況,最起碼在元洲之上沒有人敢輕易做出這樣具有攻擊性的方式。
除非那個人本身就對你存在敵意,或者說那個人不在乎對方的實力,這樣的情況下就不在此限制之內了。
畢竟實力才是一切的根本,有實力自然是為所欲為,那么沒有實力就只能夠忍氣吞聲了。
不過這一份窺探并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也許是陳嬋久久沒有發現蘇玄的異常所以收回了神念,也許是因為遠處蘇岳的原因,陳嬋不想將自己窺探的事實暴露出去而主動選擇了收回神念。
感受到‘目光’消失之后,蘇玄仍然之感在內心松一口氣,直到他一直走到了蘇岳的身邊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
不管怎么說,蘇岳和他有著高度的一致性,并且從關系上來也非常親近,只要蘇玄不去做一些有損家族的事情,蘇岳沒有理由對他進行動手。
這也是蘇玄在蘇岳面前能夠保持‘舒心’的原因,他很清楚蘇岳這種人的想法,那就是一切以家族為重。
“族長。”
蘇玄點了點頭,對于眼前的這個男人他還是非常的尊敬的,畢竟是自己的‘靠山’,尊敬一些不會有錯。
“嗯。”蘇岳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轉身開始走路,他來這里也是猜到了蘇玄的想法,對于這份謹慎的心理還是非常贊賞的。
現在的這個時間點上面,一切小心確實也是不為過,更何況那個女人可不簡單......
“你怎么會突然被她邀請?”
蘇岳有些不解,從他的情報上面來看蘇玄不應該和陳嬋有所交集的才對。
“一件我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事情。”蘇玄預期略微有些不自然,嘆了一口氣隨后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陳新宇會是這個陳峰主的兒子。”
“陳新宇是陳峰主的兒子?”蘇岳先是微微一愣,隨后一臉奇怪的說道:“原來是陳新宇,真的讓人意想不到!”
看著有些驚訝和恍然的蘇岳,蘇玄略微有些不解,以蘇岳的身份難道也不了解這件事情么?
“族長,您也不知道?”
蘇玄直接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一些別的原因,蘇岳不想參與到云海峰的爭端上面才會選擇不提這種事情,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不是這
個樣子。
“不,準確的說我知道陳嬋的身份以及她有一個‘兒子’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原來是陳新宇。”蘇岳沒有隱瞞直接了當的說道:“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也不要相信這個女人,因為她很特殊。”
“特殊?”蘇玄有一些不解,撓了撓自己的頭:“什么意思,陳峰主為什么很特殊?”
“因為陳峰主的位置不是通過正常的手段得來的。”蘇岳語出驚人,隨后解釋道:“甚至可以說如今的陳氏正統已經是不在了,所以云海峰雖然維持著四大峰的位置,但是和我們其余三個峰已經是不一樣了,所以她無法融入我們原本的四大家族。”
“啊?”
蘇玄聽著蘇岳的話語有些更加的迷茫,陳嬋應該也是陳氏之內的人員才對,怎么就陳氏正統在太華又不存在了,而且聽這語氣來看陳嬋似乎受到了其余三大峰的一些排擠。
“我這么說吧,就算是四大家族里面的人也是有遠近關系的,否則為什么四大家族有族長和族老的區分?”蘇岳沒有避諱什么,意有所指的說道:“族長一脈才是真正的四大家族掌控者,也只有我們族長一脈才能夠知曉宗內真正的秘密,以及那一位的存在。”
“而陳嬋,她雖然也是陳氏家族的人,但是陳氏原來的族長一脈卻是陳新宇的父親,所以陳嬋直到現在都無法融入我們。”
“她根本就不清楚我們四大家族的真正‘意義’,甚至連宗內那一位都不知道,這樣的人自然是會被我們排擠!”
“貴圈真亂!”蘇玄瞥了一眼蘇岳,他發現太華宗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里面怎么會有這樣的彎彎道道。
合著除了四大家族的族長一脈,其余所有人都不是‘真正的太華’唄?
這句話蘇玄沒有再問出去,這已經是一個非常明顯的答案了,沒有必要也不需要做深入的了解。
還不如問一下關鍵的問題,蘇玄突然發現了一個關鍵因素,那就是陳氏正統現在只剩陳新宇,所以問題就很嚴重了。
“那么這位陳峰主急于了解陳新宇就是因為他才能夠代表陳氏?”蘇玄笑了笑,玩味的說道。
“沒錯,陳嬋應該是想要通過陳新宇來融入我們,甚至是想要通過他來獲取宗內的秘密。”蘇岳點了點頭,隨后不屑的說道:“不過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一天陳嬋還在她不應該有的位置上,這件事情就不可能被外人知道。”
“陳嬋也不可能聯系到那一位,哪怕她可能猜到了宗內有著一位高手的存在也沒有用,那一位只會和我們四大家族的族長一脈進行聯絡。”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為什么不干脆把陳嬋拉下來呢,想必四大家族包括那一位的存在都不會允許這樣一個人在這個位置上面的吧?”
蘇玄將自己的疑惑拋了出來,這是他唯一想不通的地方。
“這里面的原因很復雜。”蘇岳深深的看了一眼蘇玄,隨后嘆了一口氣說道:“事實上只要不是四大家族出現了重大變故或者是即將滅亡,‘那一位’是不會動手的。”
“而陳嬋的上位其實是有陳新宇父親的背書,所以我們就停下了動手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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