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哥,你叫我干什么?”
曾小魚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你個呆子,還真要給人家找水去啊?”
李炎苦笑道,“他是大少爺嘛……”
“屁!”曾小魚不屑地撇嘴道,“從現在開始,除了我的話,誰說什么都當放屁就行了。”
李炎愣了一下又笑了,“好!”
兩人并肩走了一會兒,曾小魚問道,“小炎,你和眉兒發展到哪一步了?”
李炎臉一紅說道,“什么哪一步啊?”
曾小魚道,“笨!拉手了嗎?”
李炎點點頭,“拉了!”
曾小魚又問道,“親嘴了嗎?”
李炎嘿嘿笑道,“她不讓。……親臉算不算?”
曾小魚哈哈大笑,“當然不算。不過……也可以也了。”
李炎目光閃爍,小心地問道,“小魚哥,嫂子讓你親嗎?”
曾小魚神情一滯,沮喪地說道,“我倒是有那個心,可是不敢啊!”,想到這里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車隊,不忿道,“明媒正娶的老婆,碰也不讓碰,洞房也沒入,反而要管她全家。小炎,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李炎搖搖頭,“不會啊。眉兒就說我對她還沒有你對二小姐一半上心。”
“上心嗎?”曾小魚搖頭嘆道,“早晚有一天我會死她手里。”
李炎一本正經地說道,“不會的!”
天色漸暗,前路仍然遙遙無期,看不到一個鎮甸。楊本末追上來問道,“小魚,晚上怎么辦?這附近好象沒有客棧啊。”
當然沒有客棧。腦子里的地圖早就告訴他了,再往前走一百多里路才有個村子,如果不想趕夜路,他們只能睡山上。
想到楊本末對地形還沒有自己熟悉,他忍不住問道,“老楊,你一次都沒去過天京嗎?”
楊本末點點頭,“沒去過。最遠我也就走到武郡,還是沒有出海地界。”
曾小魚道,“再往前幾里路,官道旁有一座小山,有樹有草還有河,咱們就在那里湊和一晚上吧。”
他的這個提議立即遭到了顧家人的反對,紛紛抗議,曾小魚皺眉道,“老楊,我怎么感覺這些人不是囚犯,好象是游山玩水來的?”
楊本末苦笑道,“反正我的人都放回去了,現在管事的是你的人。”
曾小魚也懶得理那些人,打馬直奔目的地。
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他們總算趕到了那座小山丘,山丘旁有一條山泉水緩緩流過,果然是個夜宿的好地方。
到了這里他才發現,在這里過夜的不只他們,遠遠近近還有點點煙火升起,只不過他們的人數最多。
曾小魚派人打了些泉水過來,顧飛龍抿了幾口,顧順兒和顧珍寶一口都不喝,其他人也都直皺眉,嫌棄水里有怪味。
愛喝不喝!曾小魚咕咚咕咚喝了個飽,然后往草地上一躺,開始數星星。
頭頂一暗,李炎湊過來低語道,“小魚哥,那邊有個人要見你。”
曾小魚起身問道,“誰?”
李炎道,“他不讓我告訴你,你跟我來!”
曾小魚心說這人既然認識李炎,那也一定認識他,會是誰呢?在這個地方……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轉到山丘側面,果然見到一個玉樹臨風的道人站在那里向他微笑點頭。
“青陽大師!”
曾小魚快走幾步來到近前,掩飾不住上臉上的興奮之色。
張青陽是把他和李炎帶到東州來的人,感情自然不一般。張青陽上下打量著他和李炎,點頭笑道,“幾日不見,你們兩個都快讓我認不出來了。”
李炎不知道說什么好,一個勁地傻笑,曾小魚問道,“青陽大師,您是為顧莊主的事來的吧?”
張青陽點點頭,“是,也不是。”他把手放在李炎頭頂摸了一會兒,又在曾小魚頭上虛按了幾下,奇道,“小炎,你拜了師父嗎?”
李炎搖頭,“我沒有師父。”
“奇怪!”張青陽道,“沒有師父怎么會開了靈脈呢?還有你小魚,你的七經八脈全通了,這段時間是不是有什么奇遇?”
曾小魚搖頭苦笑,“奇遇嘛……死里逃生的事倒是沒少經歷,是不是奇遇就不知道了。”
張青陽贊許地說道,“嗯,不錯!小炎,我問你一件事,你靈脈已開,只要有人稍加指點就可以步入仙途,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彌陀山修習劍道?”
李炎眼睛一亮看向曾小魚,“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曾小魚笑道,“不過呢,眉兒……”
李炎神情一頓干笑兩聲說道,“大師,我……我……”
張青陽呵呵笑道,“放不下兒女私情也是人之常情,沒什么好遮掩的。小炎,只要你愿意,隨時可以到彌陀山來找我。”
李炎用力點頭,張青陽道,“小炎,你到那邊看著,不要讓其他人靠近,我和小魚說幾句話。”
李炎答應一聲走了,張青陽眼中閃爍著光彩問道,“小魚,你打算怎么處理顧家的事?”
曾小魚神色一黯說道,“還能怎么辦,走一步看一步吧。”
張青陽道,“前幾日我接到飛龍兄的快信,說顧家可能有難,可是山有山上的規矩,不能參與山下的事務。我今天來此,你也不要告訴顧莊主,我現在還不想見他。”
曾小魚奇道,“你們不是好朋友嗎?”
張青陽嘆道,“前些時候因為姜奉招親的事我和顧莊主鬧得不太愉快,我直言姜奉此人絕非善類,務必敬而遠之,可是他不聽我的話……”
曾小魚也無話可說,事已至此,再說別的也沒什么用了。張青陽繼續說道,“我此次前來,一是看看他的情況,二是看看你。”
“看我?”曾小魚越發奇怪,自己雖然和這位劍圣級別的大能有點交情,可還遠沒有到可以專程看望的地步。
張青陽道,“中州大陽門還記得嗎?”
曾小魚愣了一下點點頭,“怎么會不記得呢?”,話雖這樣說,可是現在想起來大陽門三個字,就象大師姐秦水瑤三個字一樣,既熟悉又陌生,甚至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張青陽道,“前幾日我在中州游歷,到過大陽門,那里發生了一些事情,你要是有興趣,我可以講給你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