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怎么蒙混過去的,方言已記不得了,只感覺自己渾身輕飄飄的,好似腳踩云霧一般。
等到宴會結束,方言跟高嵐回到房間,他才漸漸回了神。
而這時高嵐再也忍不住了,立即問道“方言,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剛剛怎么像失了魂一樣?”
聽到這話,方言抬頭看向一臉焦急的高嵐,盯著對方看了好幾秒,感覺對方真的對工作很上心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瞞著她,畢竟這事兒等開始做的時候還需要對方打個輔助,還是先溝通一下比較好。
于是方言組織了一下措辭,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對方,當然他保留了一些自己毫無意義的猜測,只說當時自己覺得這事不對于是堅持進門去看看。
聽完之后,高嵐有些意外,因為這事真的跟她想象的要差很多,但隨即而來的就是驚喜,因為這事如果真的成了,方言成了大佬,她也會成為一個可以呼風喚雨的經紀人,畢竟兩人的關系是相輔相成的。
可冷靜下來想想,就知道這事有多么難辦了,以高嵐的猜測,這事六叔肯定先找了香江的人才試過了,失敗之后才找上方言的,不然條件不會這么優厚。
以這個思路去想,再回憶一下近兩年香江娛樂圈爆出來的大瓜,很多之前令人眼花繚亂的事也就不難理解了。
不過此刻高嵐沒有得知秘密的欣喜,她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讓方言完成這個差事,這樣她才能證明自己并不是一個靠長相的花瓶。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長得美是一種資本,但高嵐卻寧愿自己長得普通一點,這樣或許就不會有那么多大的煩惱了。
從小到大,她努力的學習,在別人看來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為出生于高家這樣的大家族,想做出成績不難,但再好的成績也無法同前人相比,這就比較尷尬了。
再加上這張臉,許多人看到她的第一印象就是這人不是靠本事吃飯的,這讓她真的很氣,明明自己靠的是努力,是才華,但這個看臉的世界,真的很讓人無奈。
所以高嵐一直都很想證明自己,想做出一番事業給那些人看看,可惜命運就愛捉弄人,她遇到的人總是不靠譜。
好在如今有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了面前,不管這件事有多難,高嵐也暗下決心要把它做好。
不過仔細想了想,這事是否能成,最終還是要看方言,如果他在編劇上也有寫歌那樣的才華,那這事才算有希望,不然靠她是沒用的,畢竟她可不會寫劇本這玩意。
看著高嵐在那苦思冥想,估計是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方言有些感動,雖然他很有底氣,覺得這事不難,大不了就是多抄幾個劇本,但對方不知道啊,肯定愁的不行,一想到這,方言覺得也該給對方吃一顆定心丸,張了張嘴打算說點什么。
不過沒等他開口,高嵐似乎已想好怎么做了,當先道“方言,這事很難,憑你一個人的力量想要攪動這潭水肯定力有不逮,所以我想你該找人結盟了。”
“結盟?”方言有些呆愣得知問道。
“對,結盟,內地有不少優秀的導演與編劇,這方面我會盡量發動關系幫你聯系,但估計你要出讓一部分記利益給他們,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那些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幫你的。”高嵐分析道。
聽到這話,方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有人能幫他分擔一些倒是也可以,便問道“讓出一部分利益,這一部分指的是什么?”
“你不是填詞作曲比較厲害嗎,跟他們資源置換,另外就是電影的投資方面也要讓他們滿意,這樣一來,我再借助家族的人脈關系為你說話,相信應該會有不少人可以拉攏的。”高嵐解釋道。
“這么復雜,又是資源置換,又是人脈關系,投資又讓他們吃大頭,那我忙前忙后圖什么?”方言問道。
“方言,不要被小利迷糊啊,這些算什么,只要你成功了,到時你在圈里的地位將直線上升,成為了大佬之后,還擔心這些利益收不回來嗎?”高嵐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到這里,方言明白了,本以為對方有什么奇招,沒想到卻是舍小保大的老套路,或許一般的編劇導演想上位要伏低做小,但他可是開掛的,根本沒必要受那份罪啊。
再者說了,如果真的需要他這么做,那他寧愿不接這個差事了,成了還好說,勉強有個安慰獎,敗了,那些人吃的肚肥腸圓的,他自己卻要背黑鍋,何苦來哉。
方言心里直接否決了高嵐的提議,不過倒沒怪人家沒提出什么建設性的意見,畢竟他能開掛這事誰都不知道,高嵐從常規思路考慮,這條路確實就只能這么走,更別說人家還搭上了自己的人脈關系。
“行了,你說的我明白了,讓我再想想吧,看有沒有什么更高的辦法?”方言道,送客的意思很明顯。
只是這話聽在高嵐的耳朵里卻以為方言是臉皮薄,不好意思,便想拖一拖,這一點她能理解,畢竟方言出道以來順風順水,何時需要別人的幫助,但他會明白獨木難支的道理的,于是道“好吧,這是大事,確實該好好想想,那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吧。”
目送高嵐離開了房間,方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想這個經紀人品性倒是不錯,還愿意發動自己的家族關系幫忙,這對他的態度可真是掏心掏肺了。
可惜對方錯估了他的實力,所以即使內心有那么幾分感動,但這建議還是不會采納的。
今天一天發生了不少事,方言也確實有點心累,正想洗個澡好睡覺,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高嵐又有事?”
方言本能就以為是高嵐,畢竟對方剛離開,可能有什么話忘了說也很正常。
只是當他打開門一看,才知道自己錯的離譜,雖然同樣都是女人,但這人卻不是高嵐。
這是一個方言感覺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的女人,穿著一身性感的黑衣晚禮服,胸前露出一大片的雪白,看的方言口干舌燥。
雖然方言不認識這人,但他不是傻子,馬上想到了什么。
“黃粱老師,我可以進來嗎?”來人笑著道。
聽到這話,方言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一下,他知道只要自己裝作聽不懂,直接關上門,那就什么事都不會再發生。
但他向來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更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少年,遇到這種事怎能不弄清楚呢,于是方言微微側開身子,微微一笑道“當然,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