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對于別人的家務事,李沐風點到為止,并不會過多的去干涉,至于柳葉怎么做,那他管不著。
只可惜,柳葉的臉色就難看多了,她看著李沐風,良久后才開口道:“多謝你的提醒,雖然心里早有預料,但真的發生這種事,心里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說完,柳葉有些興致闌珊的攤攤手,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對于柳葉此時的糟糕心情,李沐風不予理會,反正都是些大宅門里頭的糟心事,他不想也不愿理會這種事。
“好了,我們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你后面幾天會很忙,我也就不耽擱你時間了。”李沐風很不客氣的下達了逐客令,想把這個搶食的惡客給趕走。
瞥了眼烤的金黃的牛肉,柳葉不屑一笑,抬了抬精致的下巴,款步走出了山谷。
就在李沐風出關的第二天,巫山寨傳來了消息,邀請他前往寨子議事。
“風哥,要不我帶著兄弟跟你一起,也好給你壯壯聲勢,可不能讓人家小瞧了我們營地。”
客廳里,王武率先提議,而其他人也跟著附議。
很現實,他們是事先有過商量,怕李沐風意氣用事,一個人前往巫山寨會出什么問題。
對此,李沐風自然也考慮過,他搖頭拒絕了眾人的提議,指了指自己道:“真要出事,我跑還是能跑掉的,你派人跟著,我到時候反而跑的不爽利。”
“風哥,你現在是營地的話事人,該有的排面還是要有的,這樣也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畢竟,閻王好見,小鬼難纏。”相較于王武,黃山的話更加有理有據。
思考片刻,李沐風道:“不必如此麻煩,我和巫山寨打交道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基本的待客之道他們還是知道的,再說,我與他們的三當家胡三交好,去了他自然會把一切安排妥當。”
“不妥,風哥,此事確實不妥,你這次是去進行軍事會議,商討剿滅飛天虎的勢力,如果你不能拿出相應的實力,恐怕很難在這次行動中占到什么優勢。”見李沐風有些油鹽不進,石錘只能是自己下場進行勸說。
“你們說的不無道理,那我們就給這群土匪展示展示營地的肌肉,不過,既然要展示,那就大氣魄一點。”李沐風見幾人對此事如此熱衷,也就瞬了他們的意。
只是,既然是展示肌肉,那李沐風覺得就沒有必要小家子氣,直接對著王武道:“主力營準備的怎么樣?”
“隨時準備戰斗!”
“很好,既然如此,那索性將整個主力營都給我拉過去,讓他們這群土匪見識見識,什么叫做正規軍。”不知為何,李沐風忽然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感覺。
聽到李沐風的話,三人相視一眼,很是默契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小透明人李寧一開始插不上話,這會終于抓住機會,連忙開口道:“風哥,我覺得不如帶我們沖陣營過去,到時候,我手下這八百兄弟一聲吼,保管嚇的他們屁滾尿流。”
聽到李寧居然想搶自己的風頭,王武眼睛瞪的老大,破口大罵道:“李寧你個混蛋,枉我對你那么好,你居然想搶我主力營的風頭,以后,你別想再喝道老子的酒。”
“嘿嘿,王哥,你們主力營是老大哥了,以后出風頭的機會多了,不像我們沖陣營剛成立,什么戰績都沒有,你當老大哥的不得讓讓小兄弟啊,這樣,一壇朝露酒怎么樣?”大胡子李寧嘴油滑的很,幾句話就把談話中心給轉移了。
果然,在聽到李寧的話后,王武的態度有些松動,主要是那句老大哥說的他心里很舒服,再說,還有一壇子朝露酒,這實在是讓他有些難以拒絕。
“這……也不是……”
“胡鬧,你瞧瞧,你們倆個哪里有一點一營都尉的樣子,這是軍事行動,你們以為是過家家啊!”
“尤其是你,這么大的人了一點腦子都沒有,你們沖陣營現在是營地的底牌,你居然想著出風頭,今天出門的時候是被門夾了嗎?還賄賂王武,這事他能做主嗎,作為懲罰,你那壇子朝露酒我沒收了。”
聽到李沐風的話,李寧原本還有些小激動的臉頓時變成了苦瓜像,有些欲哭無淚的看著李沐風,張了半天嘴硬是什么都沒有說。
很現實,李寧這是屬于賠了夫人又折兵,哭都沒地方哭。
當然,這些都屬于幾人間的日常玩笑,自然是不會當真的。
但李寧明白,自己那一壇子酒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閑話少說,王武你去安排一下,今天下午我們出發去巫山寨,告訴兄弟們,可別給我丟人,不然我連你一塊,給你們來一個特戰隊那樣的魔鬼訓練。”既然是去裝波,那李沐風自然要做好準備,給王武一點適當的壓力。
下午,一千五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出發,其中,一千兩百人的主力營,還有三百人屬于后勤兵,負責隊伍的后勤補給。
看著這浩浩蕩蕩的千人隊伍,坐在白虎額頭上的李沐風終于有了那種揮斥方遒的感覺,心里自然是一陣暗爽。
當然,他表面上并沒有表現出來,面容莊嚴肅穆,不怒自威,給人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感覺。
再加上他身騎威風凜凜的白虎,更是在無形中無限拉高了他的逼格,一時之間氣勢氣勢沖霄。
一路行軍,隊伍的速度并不慢,恰恰趕在傍晚時分臨近巫山寨。
“風哥,斥候來報,在前方發現了暗哨,想來距離巫山寨應該是不遠了。”王武來到李沐風身邊,小聲的回報斥候發現的情況。
“沒事,繼續前進。”
“繼續前進!”
山河軍鐵律,行軍前必有斥候探路!
此時,巫山寨聚義堂的大廳里,王山岳高坐堂首,一眾部下分坐兩邊,都在沉默的等待著。
忽然,一名手下匆匆上前來報。
“報,大當家的,山寨前出現大隊人馬,具暗哨回報,至少有一千兩百人的披甲銳氣,氣勢森嚴。”
說話間,這名報信的小嘍嘍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堂里的一眾頭目,隨即又把腦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聽到嘍嘍的稟報,眾人心里都浮現了一個念頭:來了!
“二弟、三弟,你們代我出門迎接貴客。”王山岳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吩咐著,眾人不敢看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胡三本想說些什么,可見二哥拼命給自己使眼色,也就消停了下來。
林海平站起身,微微拱手道:“大哥,那我們就先去迎迎貴客。”
說著,他便轉身向著堂外走去,在他身后還跟著胡三。
見兩人就要離開,頓時有幾名山中頭目坐不住了,起身向著王山岳道:“大當家的,我也想去見識見識這李營主究竟是何許人也!”
“我等也想一睹為快!”
“想去的,都可以去看看。”
王山岳發話,頓時滿堂的人都走了出去,搞的他都有些蒙,似乎是覺得有趣,他也便跟著眾人一塊走了出去。
對于李沐風,對于綠竹營地山寨里的這些頭目最近是耳熟能詳,知道他們的實力,尤其是昨天回來的那五百士兵,更是讓他們感到震驚。
僅僅一月時間,這五百土匪就有了脫胎換骨一般的變化,各個都是神滿氣足,單單從氣勢上就能看出這只隊伍的不凡。
為了展示這五百人的訓練成功,林海平還特意安排了一場演練,五百人對陣一千人,僅僅用了一炷香多一點的功夫,就制服了這一千人。
現在,這五百人可都成了寨子的寶貝疙瘩,屬于真正的精銳力量。
也正是基于這種種神奇之處,他們才會如此好奇李沐風這個人,和他背后所代表的勢力。
終于,李沐風率眾來到了巫山寨的寨門前,看著上面篆刻的三個大字,李沐風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巫山寨!”
沒想到,林海平人不怎么靠譜,這字寫的還真不錯!心里嘀咕了一句,李沐風抬起頭,看著用木石堆砌的防御工事,看著里面零零落落的房屋。
深吸一口氣,李沐風聲音洪亮高昂道:“綠竹營地李沐風率眾,今日前來拜訪巫山寨!”
洪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山野間迅速傳播,驚的周圍的鳥雀紛紛四散紛飛,但在察覺到沒有危險后,又在不遠處重新落了下來。
聽到李沐風的聲音,林海平的腳步不由快了幾步,三步并作兩步,直接來到山寨門口,微微抱拳,朗聲道:“貴客上門,我代大當家開門迎客。”
說話間,林海平上前幾步,很是熱絡的跟李沐風打著招呼道:“李老弟一路辛苦,快帶著兄弟們進寨子休息休息吧!”
見主人家已經出來了,李沐風自然不會托大,從白虎身上一躍而下,對著林海平拱手回禮,跟著他便準備向寨子里面走去,但李沐風身后的一眾士兵卻紋絲不動,并沒有跟隨。
見林海平面露疑惑,李沐風轉過頭見士兵一動不動,立即出聲道:“山河軍!”
“在!”
一千兩百人,此刻竟仿佛是一個人在應答,只是那聲音震人發潰,給人心里帶來了極大的沖擊。
“后退一里,安營扎寨,不要給巫山寨的兄弟們完成不必要的麻煩。”
“是!”
說完,李沐風轉過頭,對著林海平道:“林二哥,不放心,他們都帶了干糧,而且作戰期間,他們都有嚴格的規定要執行,所以,二哥你不必理會他們。”
聽到李沐風的話,在看看有序后撤的隊伍,林海平的心里有些小羨慕,這樣的軍隊,不論是誰看了都喜歡。
走在李沐風的身旁,胡三偷偷給李沐風豎了根大拇指,顯然對方才的一幕很是滿意。
大堂里的各大頭目都在半山腰,對于剛才的一幕自然是看的仔細,其中一名長臉的頭目跟著一旁的另一名頭目道:“這一千人要是能給我帶,我愿意拿我手底下的三千弟兄換。”
“啊呸,長臉,你只是臉長,不是臉大,說這種沒腦子的事情,就你那三千蝦兵蟹將也好意思跟人家這樣的精銳換?”
對于同伴毫不留情的打擊,長臉早就習慣了,也不反駁什么,只是依舊用眼熱的目光盯著列隊離去的主力營。
想了半天,長臉開口道:“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讓他也幫著訓練一下手底下的弟兄,就算行不成他這樣的戰斗力,但起碼也能有一個不錯的提升吧!”
“這是可以和大當家的說說,沒準能成。”這一次,同伴沒有打擊長臉,他心里也在尋思著這件事的可行性。
“呵呵,你們兩這智商,還真是讓人堪憂啊!”一旁另一面眉目清秀,但只剩一只眼睛的男子不屑的開口。
“喂,毒龍,你少在這說些個陰陽怪氣的話,怎么,我們不找大當家,難道還來找你不成?笑話!”顯然,長臉和這綽號毒龍的家伙不怎么對付,幾句話一說,就有要掐架的架勢了。
“長臉,你也不看看現在什么場合,要打架,等今天的事情結束了,我再好好的陪你打一場,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寨子里和李營主關系最好的可不是大當家的,而是三當家的,所以啊,三當家的話在李營主面前更好使。”
說著,他搖了搖腦袋,一臉不屑道:“跟你們這些個榆木疙瘩說這些干嘛,我還是等會多敬三當家的幾碗酒,好讓他老人家幫著牽線搭橋,讓人家李營主指點我記下才是正事。”
等毒龍走后,長臉摩挲著一把,轉頭向著綽號葫蘆的頭目問道:“葫蘆,你說這家伙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哎,你是真沒腦子啊!”
“滾,葫蘆,再這么說,信不信老子抽你。”
“好好好,我跟你說,毒龍那家伙是想讓我們去找三當家,讓他幫著搭上李營主的關系,不過,你也知道三當家的酒量,毒龍他根本就不是個,所以,他才會說給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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