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宋洞宇的長臉,李沐風雖然嘴角溢血,可臉上卻充滿了快意的笑容。
宋洞宇,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沒有殺我,但我覺得,你會因為自己的決定而后悔。
啪嗒啪嗒……
黑色的夜幕中,暴雨傾盆而下,一顆顆豆大的雨點打在李沐風的臉上、手上、胸口,為他沖刷著身上的鮮血。
可是,他身上的傷口有些多,不斷有鮮血溢出,所以,不管雨下的再大,也沖刷不掉他青袍上的血跡。M.GGdown8
李沐風,我確實需要你來證明我的眼光,可是,最終能不能活下來,那也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說完,宋洞宇左手一璇,一股詭異的紅芒閃過,緊接著,他便對李沐風的胸膛拍出一掌。
即便知道對方這一招有玄機,可李沐風已經無力抵擋,只能咬牙受了這一掌,整個人被打的吐血飛跌了出去。
躺在泥漿中,聽著耳邊傳來的腳步聲,以及將士們憤怒的吼叫,李沐風終于是放下了最后一絲心神,直接暈死過去。
第一時間趕來的李寧、鄭亮見此情況,目眥欲裂,他們護在李沐風身前,對著身后士兵命令道:沖陣營,給我殺敵!
見主將被傷成這樣,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憤怒,拔出陌刀,沖著敵人發出了一陣陣怒吼。
見過來的不過是幾百步兵,宋洞宇胡三不著急離開了,他對著已經準備列陣沖鋒的重甲騎兵道:重甲騎兵,給我沖陣!
聽到命令,剩余的一百六十名重甲騎兵手持長矛,看著居然向己方發起充滿的幾百步兵,一加馬腹,大吼道:殺光他們!
停止前進,陌刀準備!
還沒有徹底頭腦發熱的李寧,此時見對方重甲騎兵居然掉頭沖殺,頓時是大喜,連忙指揮官起隊伍來。
兩百陌刀隊止步,五十人一列,看著裹挾風雷之勢向自己撞開的重甲騎兵,高舉五十斤重陌刀,眼神堅定,沒有一個人后退。
再斬!
持矛沖刺而來的重甲騎兵不知為何,見對方軍陣面對己方撞陣居然毫不防御,在看看對方那明晃晃的陌刀,不知為何,他們只感覺后脖子發涼,原本向前的長矛,此刻也已經被他們斜握在手中,隨時準備地方對方揮下的陌刀。
兩軍對壘,首重氣勢,此刻,這種軍紀嚴明的重甲騎兵在生死之間,氣勢上已經輸了。
因為,騎兵沖陣,最為重要的就是最初那一次蓄力挑刺,這是沖陣的關鍵,也是騎兵沖陣殺力最強之時。
而他們在生死之間,因為死亡的恐懼,他們雖然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長矛的角度,但卻讓他們失去了最強大的武器。
陌刀落下,看在敵人厚重的盔甲之下,并沒有將厚重的盔甲給砍斷,可是,五十斤重的陌刀,在每一名都有五百斤發力的士兵全力揮舞下,那又是何等的勢不可擋。
哐……
一聲聲沉悶的兵甲撞擊聲響起,緊接著,幾十名重甲騎兵直接被巨力斬落拿下,甚至,一些重甲騎兵舉矛擋住陌刀后,腳下的戰馬卻受不住發力,直接兩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沒有在第一時間沖來敵陣,緊跟在身后的重甲騎兵只能勒馬轉向,想要從側翼發起進攻。
可惜,兩側士兵早已經跨前幾步,在對方扭轉馬頭,想要迂回時,直接狠狠斬下陌刀。
噗嗤……
沒有護甲防御的戰馬身側,直接在陌刀的揮砍下被劈成了兩半,戰馬痛苦嘶鳴,鮮血、五臟流了一地。
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時間,一百多名重甲騎兵具都被沖陣營的兩百士兵斬于馬下,而沖陣營這邊只有幾十人重傷,并沒有出現人員傷亡,這無疑是讓人振奮的戰績。
這一幕,就連一旁的宋洞宇都看傻了,他沒有想到,李沐風的手下居然有如此強力的軍隊,這種恐怖的戰斗力讓他這個一流高手都感覺恐怖。
即便是他,在面對五十把陌刀同時砍下來,估摸著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直到這一刻,他忽然為自己所做的決定后悔,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放過李沐風這個禍害的決定,在今后究竟會給他和南蠻國帶來怎樣的災難。
被自己傷的那么重,有被自己的毒陽掌打中,想必是活不下來了吧!心中思考著這個問題,宋洞宇調轉馬頭,不在看已經注定的結局,在黑夜中迅速離去。
李寧,風哥快不行了,你帶兩百人斷后,我必須要帶著風哥先回去。此時鄭亮已經顧不得戰場的情況,在對李沐風的傷勢進行了簡單的包扎后,便帶著人開始向營地趕。
此刻,李沐風的情況極為糟糕,不僅渾身是傷,而且身上開始詭異的發熱,一些原本已經止血的傷口,這會竟然再一次流血。
鄭亮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隨行而來的軍醫同樣是個半桶水,平日里簡單治療個跌打損傷,或者是傷風感冒還可以,遇到這種情況,直接就有些麻爪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到了這種地步,鄭亮也只能繼希望李沐風能撐到營地,然后再進行治療。
聽到鄭亮的話,李寧渾身一震,立即回復道:你趕緊回去,讓他們不管想什么辦法,一定要救好風哥,不管是誰救下風哥,我李寧都敬他一輩子。
只可惜,鄭亮已經帶著對于消失在雨夜之中,并沒有聽到李寧的話。
一屁股坐在泥水中,見手底下的人還在發愣,李寧頓時咆哮道:還發什么楞,給你們五分鐘,趕緊打掃戰場,隨我迅速回返營地。
都尉,大將軍不會有事吧!和李沐風從老龍口一路走來的夏晨,此刻已經是沖陣營的百夫長了,由于為人成熟穩重,很得李寧的看重。
至于大將軍就是李沐風,因為,在私下里,他們這些人雖然也會看玩笑的亂叫誰誰誰為將軍,但自始至終,他們對李沐風的稱呼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大將軍。
不得不說,李沐風的命很硬,就在他呼吸衰竭,快要斷氣的時候,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段老頭突然出現,動用手段暫時性的保住了李沐風的性命。
看著飄然而去的段老頭,鄭亮和一眾士兵眼睛都看直了,真神仙啊!
還別說,下這么大的雨,可段老頭渾身上下愣是一點都沒濕,不得不說,這逼裝的確實是清醒脫俗。
當然,此刻可不是他們愣神的功夫,在鄭亮的催促下,眾人再一次加快了行軍的速度,終于,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眾人回到了營地。
而此刻,已經早已經是嚴陣以待,營地里不少人都知道李沐風遭到了南蠻軍的圍殺,所以,此刻都站在城墻上焦急等待。
李云虎顯的有些著急,整個人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不時就會站在城頭眺望一眼遠方,可惜一次次的失望嘆息。
李都尉,不必如此擔心,我相信,大將軍絕對不會出事。石錘站在城墻之上,看著李云虎,語氣顯的是那么堅定。
營地能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李沐風起到了最為關鍵的作用,可以說,沒有李沐風的付出,布局和謀劃,就沒有今天的營地。
正是因為和李沐風相處久了,見證了李沐風的神奇之處,石錘反而更加的堅信李沐風不會出事。
見對方語氣如此篤定,李云虎先是一愣,隨即也停下腳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在這種時候,他也知道自己就算是再著急,那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靜靜等待,畢竟,自己侄子的下屬都表現的如此鎮定,自己這個當叔叔的可不能給自己侄子丟人。
石主事說的是,確實是我太過著急了,沒辦法,風兒要是出事了,我估計家里那口子要瘋掉,到現在,我都不敢把這件事告訴她,就怕她受不了。說著這事,李云虎一臉的苦笑,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營地門口傳來一陣騷動,本已經坐下的李云虎豁然而起,幾步來到城墻邊,一眼邊看到了鄭亮一行對于中的擔架,頓時坐不住了,飛快的奔下城樓。
到了這一刻,即便是石錘也無法再沉住氣,跟在李云虎身后第二個跑到了樓下。
開城門!
聽到鄭亮的怒吼,城門頓時打開,而在城門的后面,是早已經到位的救護人員,營地里不管是走街串巷的行腳大夫,還是正兒八經坐堂的大夫,此刻都被請到了這里。
可是,當他們看到李沐風的傷勢后,一個個都是勃然變色,其中一個大夫直接出言道:傷這么重,怕是活不了了吧?
此言一出,頓時無數雙眼睛頓時盯向了他,鄭亮更是怒吼道:滾,你這個庸醫再敢胡說,看老子不殺了你。
被這么多雙憤怒且滿含殺意的眼睛盯著,再加上鄭亮的恐嚇,這名已經五十多歲的老人只感覺腿肚子發顫,整個人一屁股做到了地上。
這時,李云虎和石錘正好也從城墻上走下來,見鄭亮犯渾,石錘皺眉道:鄭亮,你在好些什么,誰讓你嚇唬這位老先生的。
石哥,這老家伙敢詛咒風哥,我沒忍住說了兩句。被石錘呵斥了一句,鄭亮當即清醒了許多,將事情解釋了一道。
聽到這,石錘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還是對著鄭亮沉聲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來為大將軍看病的,容不得你在這里放肆,你如果真是為大將軍好,就給這位老先生道歉。
鄭亮不是笨人,在看到其他大夫都在后退,他就知道自己實在是太過魯莽了,當下直接開口道:老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了,我是個粗人,當時救人心切,確實是對不起您了。
說完,鄭亮親自將其扶起,然后又對著其他大夫拱手彎腰,行了一個大禮,這才開口道:諸位大夫,只要能就下大將軍,就是讓我鄭亮磕頭,我鄭亮也決不說二話。
見鄭亮如此,一眾大夫這才敢開口,連忙擺手說不敢,同時上前來查看李沐風的傷勢。
確實,李沐風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體內有段老頭渡入的幾乎內力護住心脈,并且壓制宋洞宇那一掌中蘊涵的陽毒,恐怕,此刻李沐風早就變成一具尸體了。
當然,這里還有一個極為關鍵的原因,那就是李沐風的身體素質確實是沒話說,不然,沒等段老頭趕到,他就自己嗝屁了。
現在,李沐風雖然說氣息微弱,但有段老頭的內力吊著性命,這一時半會倒是不會死,只是,李沐風想要恢復過來,卻也是很難。
一群大夫忙活了半天,終于把李沐風身上的傷口給全部包扎上,由于陽毒被段老頭的內力壓制,所以,李沐風的血算是暫時被止住了,可接下來的事情,他們這些個普通大夫還是不知道該怎么般。
猶豫了半天,一名留著山羊胡子的老大夫被其他大夫推了出來,看著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的石錘等人,山羊胡大夫咽了咽口水道:經過我們眾人的診斷,大將軍致命的兩出傷口全部在左胸,距離心臟只差寸許,可以說,稍不留神,便會直接命喪黃泉。
索性,他的心臟處有一股強勁的內力守護,所以,短時間內不會有生命之憂,只要我們開些補血養生的藥方調理一段時間,以大將軍的體質,很快便能恢復,只是……只是……
說到這,山羊胡大夫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有什么難言之隱,總是吞吞吐吐的。
又什么你但說無妨,我們不會怪罪諸位大夫的。
聽到石錘的保證,山羊胡大夫終于鼓起勇氣開口道:大將軍體內還有一種劇毒,這種毒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只知道此毒非常霸道,會不斷的破壞人的五臟六腑,并且會讓人渾身發熱,最終全身如同被火焰燒灼而死。
由于這種毒我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何種藥物調配出來,所以,根本就無從下手。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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